189 萌宝当家

清风恋飘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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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要带着别人的孩子跟李阳跨年?”严连问。

    小幸瞪了严连一眼,这家伙真是会挑时候问啊。

    狭小的电梯里三个人就那么站着,就显得那么拥挤了,她站在傅执的旁边,肩膀比他矮出一截,却矮的那么寂静。

    傅执没说话,从始至终就当自己是个透明。

    她要跟谁过是她的自由。

    他要跟谁过也是他的自由?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卓幸你这可不厚道啊,现在执在人民大众心里已经是个窝囊废了,你还想再给他戴绿帽子。”

    “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他没绿帽子。

    电梯一开,傅执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严连站在电梯里不服气的直到电梯又要关上才走出来。

    “所以你已经决定跟李阳一起跨年?”严连不气馁的继续追着问。

    “我要跟谁跨年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再跟来缠着我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小幸转头,冷冷的一眼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傅执依然是那样的步伐,看着她走过自己却只是不露痕迹的扯了扯嘴角。

    严连不高兴的追上去他旁边:“你前妻真混啊!”

    虽然声音不高,但是足以证明严大助理很不爽。

    傅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好想想你一个人的年要怎么过吧。”

    然后大步离去。

    严连站在空旷的大厅呆呆的望着那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大楼,不自禁的嘀咕:“我一个人?难道你不是?”

    两个人上车前他突然望着她的侧影:“晚上带儿子女儿一起过来吧?”

    小幸转头望着他漆黑的眸子,不由的一滞,随后却是点着头说:“要来的话,就是三个。”

    他没说话了,拉开车门上了车,然后缓缓地离开。

    但是小幸却忍不住在他刚走就笑了一声。

    不知道内心是什么东西翻腾了一下子,热热的。

    眼眶就要看不清,却是也迅速的上了车。

    外面太冷,车里面暖和多了。

    那姐弟俩早已经放假,跟小荣天一起在外婆家陪弟弟玩耍。

    好吧,通俗说法就是被外婆外公一起照顾着。

    她开着车到了幸美那里,幸美听她说傅执想让孩子一起去参加公司的晚会,不由的笑了出声:“他们这么小去了不是捣乱吗?”

    华恩坐在一旁插言:“老板的孩子再小去了也是主角。”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幸美无奈的笑了声:“我当然没有意见。”

    小幸也很开心,其实她觉得这是他们再见之后他对她说过最动听的几个字。

    不易呀。

    晚上酒店门口她领着三个孩子一起下车,小小执跟小小幸在前面牵着低低的手扶着弟弟上台阶,她跟在后面,毫无着急的意思。

    只是满眼的感动,这三个孩子倒是配合的很好,一点都不用让她担忧这一场该怎样演。

    当公司同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惊的说不出话,只痴呆的望着那姐弟三个缓缓地走在那里。

    小幸一席很正式的白色立领的礼服,加上一暗色的披肩,虽然不露骨却足够大气。

    突然想起结婚的时候,如此这般还真是有些相似。

    那时候她已经生了这俩小家伙,可惜啊,可惜他们没能当她的花童。

    傅执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总之他一上场便是在她面前,只是隔着三个孩子。

    小小幸跟小小执看着傅执到了立即拉着弟弟闪开,然后站在旁边看着爸爸缓缓地朝着妈妈走去。

    他站在她面前,幽暗的眸光就那么淡淡的望着她那双满是温暖的杏眸。

    只是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她走上前,作为公司的两位领导人,她勾着他的臂弯朝着里面走去。

    姐弟三个看着爸爸妈妈站在一起都忍不住抬手捂着嘴傻笑了。

    舞台中央她又站在他身边,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像个女人一样站在一个男人身边,被万众瞩目。

    他把讲话的任务交给她,当他站在她稍微往后一步,她吃惊的望着他,不自禁的眼睛瞪大,用眼神质疑他在做的事情。

    灯光很暗,他便在她耳边低声道了句什么,小幸心里却直打鼓。

    下面大家都在低低的议论着,小幸望着那些已经熟悉的脸,却有些紧张了。

    但是最终,还是站在了那个地方。

    以前都是看着他说,如今,却是自己要说了。

    她紧张的望着下面,先是为了自己放松傻笑了两声,然后慢慢的进入这个剧情。

    “这一场——有些意外!”还是抿了抿唇,眼神里不自禁的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她只是他们老板的妻子,但是却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就站在旁边淡淡的望着她举足无措的样子,她依然完美的站在那里,没有半丝的犹豫。

    只是眼里闪过的失落,看在他眼里,却也只是默默地收进眼底。

    “以前我们——是一家人,现在还是一家人,即便现在我站在这个位置,即便我这段时间签了很多大单子,但是我希望大家心里能明白,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们的老板,是我孩子的父亲,一个跟我就算离婚也撇不清关系的男人。”

    小幸终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在哽咽了几次之后。

    她轻笑着,越来越自信。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是今天该说的,但是却是她想说的。

    于是,她不懂的那么多的规矩,只说自己想说的:“所以,他要坐在他旁边的办公室里办公,我就坐在那里办公了。”

    她想,事实就是这样。

    傅执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就那么静静地凝望着她那有感而发的模样。

    台下终于很安静很安静,好似这段时间其实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小幸突然成了他们的老板,他们的老板突然什么都不管。

    所以,小幸今晚却是误打误撞,说出了大家都在疑惑的问题。

    “所以,他要我站在这里讲话,我就站在这里讲话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说完了,于是又是那样矜持又坦诚的笑着。

    “我的话讲完了,现在有请我们的真老板来为大家讲吧。”

    小幸说着缓缓地退出那道光线,然后看向傅执。

    大家都在期待着些什么,傅执上前:“今年大家的福利是大家去年初春三个月的工资。”

    当大家都惊艳的合不拢嘴,他只是转身望着那个如一身轻盈的女人:“跳舞吧?”

    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这两天他们倒是连着跳了两次了。

    当在场的一阵掌声过后,他也拉着她进了舞池。

    音乐很美,灯光也很美。

    他们俩在里面刚跳起来,那三个小家伙就也跟着进去了,学着他们爸爸妈妈的样子,三个小家伙开始转圈圈,傻笑。

    只是,这个小荣天,是大家心里的一个疑惑。

    但是后来谁都顾不得了,因为这个夜晚,真是一个超值的晚会。

    所以大家想跳舞的就去跳舞了,几个女生还轮着跟那姐弟三个跳了一会儿,大家都玩的很开心。

    毕竟巴结太子爷跟小公主的机会,也是不用白不用的。

    后来小荣天困了,姐弟三个在沙发里横着竖着的都开始犯困,小幸正在跟同事说话,却是在看到那边沙发里已经疯够了犯困的样子有些心疼。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不由的也开始心不在焉。

    却是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

    找侍者去给她拿外套,然后她便放下了果汁去沙发那边。

    却是还不等到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并且把小荣天扛在肩上,然后叫醒小小执跟小小幸。

    侍者拿着她的大衣站在她旁边:“卓总?”

    小幸模糊的视线这才舍得移开,转头看着服务生才想起自己的外套,然后接过之后就跟过去。

    大家还在玩乐,今夜可以无眠。

    傅总却抱着孩子上了楼:“他们都太累了,今晚住这里吧。”

    她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心疼儿子女儿,看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那样子就觉得过意不去,早知道让他们在家里早早的休息多好。

    总统套房里他抱着孩子直奔房间里,她让侍者离开后就关了门,然后赶紧的跟过去,看着那姐弟俩倒在沙发里又睡。

    想要叫他们的,但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困了,于是把外套放在一边,披肩也丢在沙发里,把女儿先抱了起来往另一个房间里放过去。

    她发现小小幸现在好重了,以前抱着只是觉得有点沉。

    现在啊,感觉小家伙的腿都能碰到她膝盖了,所以,虽然女儿有些重了,她却是很骄傲的。

    轻轻地把女儿放好,看着女儿睡熟的样子又羡慕又感慨,却没有逗留,轻轻地关好门出去,想去看看儿子。

    却发现沙发里已经空了。

    他把小小执放在小荣天旁边,她就站在门口靠着门框那么悄悄地看着他坐在床沿望着俩儿子发呆。

    她想,他肯定是知道的。

    自从他上次抱了小荣天,她就该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他是绝不会碰别人的孩子的。

    后来他回过神,深邃的黑眸无意间抬起就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然后就站了起来跟了出去,她倒了两杯水拿着从小厨房走出来,然后看到他站在电视前就把水递到他眼前:“给。”

    他淡淡的看着她,然后接过水就朝着沙发那里走去,电视被打开,里面在放着一场球赛。

    已经快过年了,不过这也不能阻止人家比赛。

    她便坐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其实她很想坐在他身边,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还是不要冒险了。

    他靠在大沙发里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电视,曾经两个人多少次为了电视抢遥控器?

    她总是那个输的人。

    或者是因为两个人都想到了一起,所以才会都忍不住傻笑了一声。

    之后四目相对,却都是不由的认真起来,小幸一撞上他那幽暗的眸光就有些守不住的望向电视。

    他便也悄然无声的,只好似是无意的一眼,然后喝着白开水看着电视屏幕。

    第一次觉得白开水竟然也是甜的。

    只是她低着头看了看时间,她是困了,然后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如那会儿的姿势一模一样。

    只是杯子里的水已经空了:“还要喝水吗?”她低声问了一句。

    他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用!”

    她便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又看他:“你——我自己在这里照顾他们就好。”

    “我喝酒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神目不斜视。

    她却吃一惊,然后想起他确实是喝酒了,其实他并没有喝很多,虽然不能酒后驾驶,但是——

    但是她竟然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若是不累,可以再去帮我开一间房。”我不介意离开。

    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但是那声音,那表情,足以证明他的认真。

    小幸却是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又不是真的要赶他走。

    只是觉得他们已经离婚了。

    今晚一家五口一起上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现在走还好,若是不走,恐怕明天的新闻头条肯定是前任关系扑朔迷离之类。

    小幸太了解那些媒体的心思,但是既然已经在一起,何必还要在乎别人怎么写?

    于是,反正他已经臭名远扬,她也不在乎陪他一起臭了。

    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孩子们还都睡了。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一声,低喃:“孩子们明天一早看到我们在一起,肯定会乐疯了。”

    那低低的一句,他的眼神未有离开电视,只是眼里那样幽深的。

    后来她累了:“我跟小小幸睡一起,你也早点睡吧。”

    傅执这才微微沉吟,在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不自禁的问出那句话:“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已经回来这么久,她还是只字不提。

    不仅是对一件事只字不提,对任何事,她都提也不提一句。

    即使整天面对着,她也是好似那些事情真的都已经过去。

    所以后来他常常出去玩,不怎么去办公大楼跟她见面,他以为那样或者会激起她的性子让她跟他说些什么。

    但是这一次,却无论他怎样做,哪怕拿那些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生意去逼她,她也只是问他放不放心之类的废话。

    可是今晚,她说他们是一家人,就算离婚了也还是一家人。

    她说他要她做她便做了,她说她听从他的安排。

    但是现在孩子们都睡了,这么好的时候,她竟然还是想就这样过去。

    她似乎很喜欢搪塞一件事,可是他却做不到。

    他觉得透不过气,于是在她回头的时候他便抬了眸,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她,她那无知的样子。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算了,你去睡吧。”

    她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只是微微的垂眸,之后还是去了女儿那个房间。

    洗完澡换了酒店准备的睡衣,她却是不由的皱眉,她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哪怕是消毒过也不喜欢。

    但是已经来到这里,并且已经大半夜,虽然他还在,却不会再像是过去那样给她准备好一切。

    所以她就那么穿着躺在床上陪着女儿,看着女儿睡的很熟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心尖狠狠地一颤,她不是后知后觉,只是无从说起。

    于是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就那么静静地想着。

    而他就靠在沙发里,电视节目的声音放到最小,他就躺在那里望着电视。

    修长的身材在沙发里显得有些难过,可是他却依然坚持。

    客厅里显得格外安静,周遭的气氛都那样的宁静。

    只因为,这一夜,已经经历了两年多。

    再见面,他们竟然还能再在一个房子里,他内心已经笑了好几声,但是面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

    不止是开心,不止是挖苦。

    心里的那份煎熬,只有自己才知道。

    已经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他快要忘记她的样子。

    他也没想到,爷爷离开的时候他会一个电话打过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有了给她打那个电话的念头的时候他就很确定她一定会回来,但是在打完那个电话之后,在葬礼的时候,他却以为自己可能高估自己了。

    但是,她没让他失望。

    尽管不是她一个人回来。

    那个小不点的出现却是让他很吃惊,这两年多他再也没理会她的事情,甚至也没人跟他提过她有了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

    他无法想象,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可是她竟然还是要那么做。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却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

    球赛还在继续着,他之后却翻了身躺在沙发里,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屋顶的灯具。

    深邃的眸子里的敏锐像是已经休息去了,剩下的只是安宁。

    之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抱着毯子便出去了。

    外面的灯光早已经关掉,电视还开着却没有声音,他修长的身材在沙发里,因为腿太长所以已经到沙发外很远。

    她不自禁的微微沉吟,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总是在有时候在沙发里睡着了,然后第二天会发烧的吧。

    她走上前去,借着电视里的光给他把毯子轻轻地盖上,然后就那么一直弯着腰的姿势看着他。

    他没睡。

    她一抬眼就看到他睁着眼望着她。

    那幽深的眸,似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因为他一点也不动。

    只是那么望着她,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表情。

    可是那眼神,明明静的可以,却像是无数把利刃朝着她的心里捅过去。

    一刀一刀的,不快不慢却足以要了她的大半条命。

    然而其实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那漆黑的眼神在望着她,再没其他。

    她移开视线:“我以为你睡着了!”

    低哑的嗓音之后她想要起身却是被突然的一个大力拽住,之后在回过神她已经躺在他的身下。

    动作之快骇人之极。

    她就那么呆滞的望着他,他那发狂的眼神终究是表现在她面前。

    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两根手臂,他已经太久不曾在清醒的时候这样看着她。

    今晚喝了一点点的酒,但是他竟然清醒的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而她刚刚——

    她就这样,狠心的赐他死罪之后再回过头来给他一杯酒。

    她以为她真能把握一切吗?

    她以为她那么残忍过后再回来,他就会接受吗?

    他冷冷的望着她,眼里闪过的复杂情绪最后化作痛恨:“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那样低沉疼痛的声音,她的心狠狠地揪着,像是被搅拌机已经搅拌的不知所谓。

    她已经有些什么也想不起,只是他还在她面前,她竟然张了张嘴,模糊的视线里他的存在还是那么真实。

    她的手缓缓地抬起,指尖眼看就要触碰到他的衬衣布料,却在最后又放下,紧紧地抓着沙发。

    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模样。

    只是这一刻,心那么痛,脑子那么混乱。

    他就那么发恨的望着她,几乎咬牙切齿:“卓幸,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低低的一句,然后他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起身,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丢在她的身上之后冷冷的转身朝着主卧去了。

    而她躺在沙发里像个痴傻的人,竟然什么都说不出,竟然什么都做不得。

    只是许久,一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条毯子。

    他说的对,她是太高估她自己了。

    她就不该出来给他送毯子。

    不,她就不该去他的办公大楼坐在他隔壁的位子。

    于是换做她躺在沙发里。

    寂静的空间里,还是只有电视屏幕里不停的换出来的颜色,而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里面。

    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是否还愿意再重来一次?

    她想答案自己是知道的。

    就如她会带着孩子们去参加晚会,顺利的躲过跟同事们喝酒庆祝。

    其实根本没人会灌酒对她,因为集团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娘是不会喝酒的。

    只是今晚大家都很好奇,这一场,造就了一个误会。

    大家都说现在傅执大男人主义把集团的主权交到了她手里,成了她的俘虏。

    而今天晚上聪明的人肯定会明白,是他用一个噱头把她锁在集团办公大楼上。

    只是她已经分不清真假,分不清远近,分不清他的心到底是想聚还是想把她羞辱。

    他没能睡着,过了三点的时候似是还能感觉到外面有淡淡的光晕,他竟然又起床。

    当打开主卧的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客厅沙发里窝着的女人。

    她的身形窝在里面刚刚好,她很瘦弱,如今躺侧躺在那里默默地睡着的样子就像个受害的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看不清,只得缓缓地上前。

    他想要看清楚一点,但是等他慢慢的走近,却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清了。

    她的样子看上去那么憔悴,那么无辜。

    他差点忘记了,这阵子她忙的喘不过气来应付那一个个的会议,一个个的单子。

    只是不知道午夜梦回,她到底是如何入眠的。

    她可知道,她深深地伤了一个男人的心,让他再也不愿意原谅她。

    他悄悄地坐在地毯上,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就算是煎熬,就算是要经历轮回的疼痛,他却也知道,这辈子注定要纠缠不清。

    从一开始她端坐在他面前的第一次,他就该想到,这个看似温柔的女人,有着那样强硬的心脏,一旦沾染,还妄想当做只是一场梦。

    他不自禁的低了头,长睫遮住眸子里的难过,还记得初次之后他给卓亮打电话问他她的情况,他还以为,她那样聪明的女人,又那么不喜欢他,肯定不会来找他赖上他。

    可是那天,她第一次登门拜访,却是把他的一切想法都给攻破。

    她那么淡定从容,像是在谈一桩生意一样的谈他们的婚姻,她还要求他写一份协议。

    从开始她就那么镇静自若,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懂事大方,从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也从不把自己的心事讲给他听。

    她一直在控制着全局,一心想要跟他的关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可是她在他眼前晃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已经习惯,久到他渐渐地不习惯她的日子。

    那时候她挺着肚子突然离开了他的公寓,他就感觉到了,他们即将开始,开始一场他可能把握不住的婚姻,感情。

    可是他没想过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惊心动魄。

    她怀着那两个孩子晕倒了两次,他的心也跳出来两次,那种被压迫的跳出来的感觉,之后在生硬的把心给塞回去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体验。

    可是还是因为他,让她多次涉嫌。

    他也曾很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安全的生活区域。

    他一直很自责,自责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但是那天晚上她跟李阳那样的痴迷的亲吻,真真假假却都是把他的心给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看她也不说话,只是有时候会傻笑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眼眶几次模糊了,只是又有谁能知道?

    他伪装不出来不难过,他只能不停的压制,压制自己内心对这个离开两年多的女人。

    她太狠心,狠心的他不知道以后她还会做出什么自以为了不起的对他狠心的事情。

    她自以为保护了别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却伤害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曾说那是因为她爱他,如果爱就是毫无顾忌的伤害,那么他宁愿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女儿身边,小小幸正趴在她身边玩着她的长发,然后嘿嘿的傻笑。

    不一会儿弟弟们也跑了过来,小小执咬着牙瞪着眼才好不容易把弟弟弄到床上。

    三个小家伙一起趴在她身边,小小执自己找了个空旷一点的地方躺着,像是没有守候却又实实在在的跟老妈躺在一张床上。

    小小幸跟小荣天就趴在她眼前,尤其是小荣天,淘气的直接骑到妈妈身上开始扒妈妈的眼睛。

    小小幸捂着嘴巴开始傻笑,她不记得自己跟小小执曾经也做过这么让她忍不住傻笑的事情。

    小幸终于被吵醒了,却只是微微叹息,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女儿都在身边,只是缺了小小执,当一歪头看到小小执在自己的腿边才安了心。

    然后抬起眼看着小荣天,抬手轻轻地搂着他的身子怕他不小心翻滚到床下。

    眼睛却看向小小幸:“宝贝早!”

    “妈妈早安!”小小幸说着趴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小小执翻个身:“妈妈早安!”

    “儿子早安!”小小幸立即说。

    傅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当她看到他的时候他靠在门框看着床上,好似已经呆了有一会儿。

    四目相视,漆黑的鹰眸牢牢地锁住她那双安然的眸光:“起床吃饭!”

    淡淡的一声后他上前,把小儿子从她身上捞走。

    小小幸跟小小执便也爬下床跟着他出去了。

    小幸坐了起来,看着爷四个出去的背影竟然忍不住热泪盈眶,只是当一滴眼泪落下脸庞,她意识到自己哭了的时候却是笑了出来。

    他什么都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她从未变过心。

    于是她低了头,任由两行热泪洗劫了脸颊。

    后来她去洗脸,小小幸拎着一个盒子到了洗手间:“妈妈,爸爸给你的外卖。”

    小幸一惊,接过那个对女儿来说超大的盒子却忍不住问:“你们以前跟爸爸经常吃外卖吗?”

    “不吃外卖就要吃爸爸煮的方便面,他煮的方便面好难吃啊。”

    小小幸说着还不忘做出一个很难吃的表情,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那一碗方便面就摆在她面前要她吃下去。

    小幸却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出去吧,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梳头发。”

    小小幸点点头跑开了,她迅速换好衣服,一件白色的大款毛衣跟一件黑色的打底。

    他还是那么周到,虽然昨晚没帮她买睡衣,却是在一大早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她出去的时候爷四个已经在饭桌前坐好,似是已经坐了一会儿了,就等她来了一起开房。

    小孩子在饭桌上却是不停的傻笑,看着妈妈拿起碗给他们盛粥就开始笑。

    那大眼睛都笑弯了,像是弯弯的月亮,那么美,那么纯,那么惹人眼球。

    小幸好奇的望着女儿:“小小幸你笑什么?”

    小小幸听着话就捂着嘴转头看爸爸,然后又看她:“没什么呀。”

    “骗人!”小小执两个字。

    小小幸撅嘴:“那你说你笑什么?”

    小小执还是那么无奈的样子:“我又没笑。”

    “骗人,明明就有笑。”

    小荣天看着哥哥姐姐好像要吵架,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

    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的身边会坐着这些人。

    等老来感情生活可能不好,但是肯定儿孙满堂了。

    不由的也笑了一声。

    小幸要喂小荣天喝粥,谁知道那俩小家伙抢着:“妈妈你吃早餐,我来喂弟弟吃饭。”

    小小幸有模有样的捏着勺子给小小执喝粥,还不到四周岁呢。

    可是竟然可以这样懂事,小幸瞬间感动的说不出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喂弟弟吃饭。

    小小执竟然也会参与这么无趣的事情呢。

    傅执不自禁的点头,不愧是自己教育出来的,果然懂事,不给他丢脸。

    不过他可以领功之初却都是因为身边还有这个女人,孩子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无法抵赖。

    于是既然功劳是对半分,他便低头吃饭了。

    今天的早饭似乎格外的好吃,他竟然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小幸看他喝完还想要就放下自己的勺子:“我来!”

    漆黑的深眸看她一眼,然后任由她把碗拿走。

    就看着她那娴熟的动作,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又开始端详她,才发现她今天这样穿真的很显得温柔。

    虽然一头长发被随便的盘在脑后却一点也不显的乱,却很像是在家里的随意自在。

    吃完饭俩男孩子在沙发旁边追着玩,小幸拿着梳子半跪在沙发给在沙发里坐着的女儿梳头发。

    傅执坐在沙发里看管家送上来的报纸,不由的笑了一声。

    小幸便是瞥了他一眼,看他那表情她就知道她猜得没错。

    只是她突然想到凌越,不知道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报纸会不会气的站了起来。

    嗯,如果真的还能站起来那一定要多谢她了,只是她突然想起来两年前她亲眼看着凌越的假腿。

    于是她不再想了,那些事情都太恐怖。

    可是这个年他打算怎么过呢?

    会像是那两年那样跟何悦还有凌越一起过吗?

    她不知道,他到了下半夜其实都是在别墅里过的,他们俩的。

    他也是无意间抬眼,看着她一双柔荑抓着女儿的头发给女儿梳辫子的样子,娴熟的让他惊叹,女人的手确实比男人厉害多了。

    小幸收工后也觉得背后有些酸硬,小小幸却捏着一个小镜子左照右照的,然后跑到坐在单个沙发里的爸爸身边趴在他腿上:“爸爸你看妈妈梳的比你梳的好看呢吧,我没有骗你吧?”

    他会给女儿梳头发也是难为他了,小幸觉得他能勉强给小小幸扎起来就很不错了。

    因为后来他不喜欢去何悦住的地方,就索性带着儿子女儿在别墅住,所以他是真的有学过。

    还记得第一次他给小小幸扎了辫子后带她去学校,老师都看不过去的皱着眉:是起床晚了吗?

    傅总当时很忧虑的皱着眉,觉得老师管闲事太多了。

    而小小幸显得很无奈,就跟小小执平时总是不冷不热的有点烦闷的样子一样,幽怨的瞅了她老爸一眼,然后说:“我老爸的杰作。”就背着书包跟弟弟往里走了。

    老师冲着他傻笑,他却笑不出来,转头就走了。

    他也曾请过人到家里专门给小小幸打扮,但是后来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多余,他就开始了。

    但是他的功夫,怎么做都做不好这件事。

    她回来了,女儿就有了女儿的样子,至少穿衣打扮什么的,他都不用在担忧老师在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爸爸,我们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外婆家?”小小幸抬头,看着面前的爸爸不由的提出这样的建议。

    傅执微微一滞,随后却笑了声:“那跟爸爸去别墅?”

    小小执看了姐姐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爸爸,然后又看妈妈。

    小幸的眼神里带着些失落,小小执眨了眨眼,然后低声说:“让妈妈跟我们一起去。”

    这下轮到小幸犯难了,吃惊的望着儿子,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她还没回过神。

    傅执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敢去?”

    你敢去?

    这话从何说起?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又不是龙潭虎穴。

    “妈妈为什么不敢去?那是我们的家呀!”小小幸说,也是看了小幸一眼,然后又看着老爸。

    大人的话真的好难懂啊。

    小幸却是真的有些为难:“那个——”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按理说她去坐坐也没什么不可,可是又有些不妥。

    她不想让儿子女儿失望,但是他们俩的关系,若是普通的前任之间,大概就算互相在互相的家里坐一坐也没什么。

    但是他们俩偏偏有些特殊。

    她想或者再过些年,这件事坐起来会随意一些,现在,她还确实是有点放不开。

    所以他问她敢不敢,也确实是敢不敢的问题。

    “妈妈,弟弟还没有去过我们家!”于是小小幸继续说服妈妈。

    很怒力的说服,眼看着妈妈那犹豫的样子她就有点委屈,然后就要哭出来。

    小小执坐在旁边看着,看着妈妈给姐姐扎头发他其实都有点吃醋,但是女孩子是长头发,男孩子又不能。

    “妈妈跟弟弟也跟我们回家嘛,妈妈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回家让爸爸在路上给你买花。”小小执不想所有好事都被姐姐抢了先呢。

    也努力说服。

    小幸不由的笑了声:“那个倒是不用。”

    “用的用的,不然爸爸买花回去都没人收好惨的。”小小幸立即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说。

    小荣天觉得大家都怪怪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妈妈也支支吾吾的,倒是姐姐跟哥哥,好多话呀,而且还一直动来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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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她追得无可奈何,即使再儒雅的俊颜也裂了痕,“月上雪,世上美男千千万,我不过欠了你一两银子,你何必如恶狗扑食,死缠不放!”她笑得满面桃花芙蓉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桃花万万,只摧一朵。钱债肉偿,天经地义!”老友漫沙罗新文《一两银子娶个腹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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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却只是曾把你用力地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