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飞翔的老挝人

既往胡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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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发觉老挝人行为诡异后,我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反常表现。在水面翻涌的瞬间,我就做出反应。独眼兽又被我塞进嘴里。我要空出两只手来面对未知的危险。

    独眼兽的尾端有一道凹槽让我可以咬住它,否则它早就在前几次危险遭遇中丢掉了。可它的这个设计也让我含在嘴里时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到了必须要空出双手的地步,我是十二分不情愿把它塞进嘴里的。特别是它的直径,又如此契合人体的某处特征,让我想想都要呕吐。

    在空出两手后,我不由自主伸手掏出手枪。出于危险之下的自我保护意识吧,尽管我还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危险,可是除了牙齿我就只有这支手枪。

    布阿松同样把手里的木棍横在身前,两条腿夹紧了木头,身子微微前倾,我看他有危急时刻跳下水去营救另一个老挝人的想法。这太冒险了,这里的水流和漩涡可以瞬间吞掉他,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可选方案。可是我又不可能说服他,甚至没办法准确表达我的想法。

    我放马上弃了劝说他的想法,我想对面的那个人如果换做是胖子,我也不会放弃的。我迅速从背包里掏出那捆绳子,把绳子一头系在布阿松腰上,另一头系在我自己腰上。这样,无论我俩谁落水,只要另一个人在木头上,就会被拉上来。

    在我给布阿松系绳子时,布阿松回头看了我一眼,在独眼兽刺目的光下,我看到他眼睛里有水。不过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太多情感,应该是心情太紧张和压抑了吧。

    我理解他的心情。

    我这么做其实对我也极其危险,如果他真的选择了不顾一切跳下水救人,那在我拉他回来的同时,同样有被他拉下水的可能,甚至这个可能更大。如果我不把绳子的一头拴在自己腰上,我一定是安全的,可是我绝对没有可能拉他上来。道理显而易见,在防止他不被水流冲走的时候,我首先要保证自己在木头上。这时候,抓住木头才是最关键的,我没有能力在抓住木头的同时,还有余力抓住绳子。

    经过这段时间配合,我和两个老挝人有了一定的默契,特别是布阿松。他看了一眼我在做的事,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些,应该是觉着自己不会轻易死掉吧。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一定的信任。

    这时候向上涌起如沸腾的水达到高*潮,随着涌起的水,水中泛起无数细小的水泡,让老挝人趴伏的木头附近的水变成了一片白色。而且水位似乎都被抬高了一截。

    突然间,老挝人和他的木头飞了起来。

    尽管我的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想到了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但这个变化还是让我猝手不及。我摇动脑袋,让独眼兽的光向空中照去。万幸,独眼兽手电的光圈已经调在最大,虽然我的反应没有跟上老挝人飞翔的速度,可也没有让他飞出独眼兽的光圈。

    空中的老挝人和木头已经分开,木头裂成两半已呈下坠之势,老挝人却还在向上飞,而且飞行的方向就是我们的流向航道。他开挂了,我自语了一句赶紧抓紧木头。他如果落在我们的航道上,我们真有可能救他上来,我要做的是照明他落水的方位和准备应对布阿松跳水救人。

    老挝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以一个范佩西鱼跃冲顶的姿势落进水里,真不知道老挝人怎么想的,也许是为了增加落水的面积,不至于一下子沉到水底。可是这么个姿势平拍在水面上,也要把人拍个半死吧。

    好在他的这个姿势起到了预想的作用,老挝人在水里只是略微一沉,就马上浮出水面。在老挝人落水的瞬间,我眼前的布阿松就跳进水里。

    我已经做好准备,手枪早就塞回怀里,我骑在木头上,两只手抓住正在往水里落的绳子。嘴里的独眼兽始终照在最前面的老挝人身上。布阿松在水里的速度不可能比木头的流速快,可是前面的老挝人也没有落在很准确的航道上,稍微偏离了一点,布阿松必须要赶在木头漂过去之前,游到那个老挝人身边并抓住他。

    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老挝人飞落的地点离我们不远,而木头顺流的速度却远超布阿松横向泅渡的速度,布阿松如果在这段时间抓不住那个老挝人,我就要帮他做出选择,把他拉上来,放弃营救那个老挝人。

    暂时用不到我出力,只要打好照明就好,可是我要时刻做好准备,待到绳子绷紧的一刻或布阿松抓住那个老挝人的一刻,我就要把一个或两个人拖上来。坦率的说我的压力也很大。

    老挝人飞行的距离够远,应该说是从我们航道的右边远处飞到了航道左边近处。我当然不相信他有飞行能力,可是我也没时间追究这件事,至少我不可能把独眼兽照向他起飞的方向。

    嘴里咬着的独眼兽限制了我脖子的运动,水流使我们的位置不断变化,我不敢有丝毫时间让独眼兽的光离开老挝人,甚至不敢有丝毫时间走神。可是我知道没有灯光的地方是漆黑一片,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在向我或者布阿松或者另一个老挝人逼近。除了毛骨悚然,脊背发凉我不能做任何事,甚至祈祷对我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不允许我有一丝分神。

    我骑着的木头很快超过了布阿松,我是面朝前骑在木头上的,这时候我就要转动脖子,让独眼兽的光始终照在沉浮不定的老挝人身上。布阿松已经进入独眼兽的光圈,这是个好兆头,我终于看见他了。我的手电光只能照在另一个老挝人身上,布阿松的进度我只能靠猜,现在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光圈里,他俩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逐渐转动脖子,脑袋非常夸张的向后扭,这个姿势很考验我脖子的柔韧性。可是我又不能把身子转过去,这种大幅度转体动作会让照明不稳定,特别在这根木头上,又在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我做不到。

    ps:周一,说好的支持呢?这一段故事应该很紧凑和紧张,我也尽量这么写,可是时间只允许我每天写一点,有可能会让故事的紧凑性失色几分。上传前我会检查稿子,如果还有错请大家提醒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