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反社人格(10)

顾苏安谢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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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有修改,没看的请再看一遍哦】

    静好被人搀着从天台上下来,那个跑出去把她扔在原地的小警员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想要过来询问却又害怕着不敢上前,抬头看见站在她身后好几步远的幸行迟,脖子一缩就溜回了车里。

    另一边的人反拧着曾在校长办公室的那个警卫服的手,用力推搡着他前进。

    原本整齐的警卫服上有着不少杂草的痕迹,胳膊上还有个被子弹擦伤的伤口。

    正好同时这边的警员也把郑凡带了下来,那个警卫服回头看了眼,突然就猛力挣开了反束着他的人的手,几步跨到了郑凡面前,一记勾拳就将他撂倒在地,骑在他身上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说你不知道谁是杀害芳芳的凶手,你说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警察注意到这里,好让他们为芳芳找出凶手来报仇!”

    他挣扎着被几个警员拉开,一面还用力地抬脚想去踹郑凡,“你原本就知道了谁是凶手,留着他们不动手却把我当猴耍,你这算是哪门子的为芳芳报仇!”

    叫嚣的声音随着响起的警笛逐渐远去,邓警官在一侧搓着手,笑得有些尴尬,“幸先生,您看,幸小姐作为受害者,最好也去做个笔录,顺便也让那边的人给她做个心理治疗,免得出现什么……”

    他尴尬地哈哈了几声,凶狠地瞪了眼缩在车里的小警员。

    “她需要什么心理治疗?”幸行迟的语调凉得像是被切割好的整齐冰块,“她的心都能大到去拯救世界了,你该找人治治她那拥有着丰富的海洋资源,一眼望去都是海水的大脑。”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打开了邓警官的车门,不耐烦地在车窗上用力地敲了敲,“快点开车。”

    静好单脚小心地把自己挪到了车上坐好,关上车门后对着坐进驾驶座的邓警官歉意地笑了笑,“那就要麻烦您了。”

    .

    他们在警局一直磨蹭到了凌晨,同时连夜审讯的那边也传来了完整的消息,所有的缘由都起源于三年前郑芳芳的失踪案件,她在彻底失去音讯前曾用当时使用的手机给当时的男朋友和郑凡发过心情不好,想要自己一个人去旅游的短信。

    当时她正好和男朋友吵过一架,而一贯沉醉在研究中的郑凡又没注意,两人愣是等到了她失踪了七八天之后才开始寻找,遍寻无果后去警局报了案,之后就沿着她失踪前的点点痕迹摸索,直到一年多前才来到了这里。

    原本她男朋友只是过来暂时找个工作填补日常花销的,但在同事无意的聊天中得知星际小学的前任校长曾用职务之便将校园外租,而那个租了校园的私人补习机构里,就曾来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临时女老师。

    外貌的描述和郑芳芳越来越接近,连郑凡都用清洁工人的身份混了进来,两个人多方询问,半年多后才拼凑出当年事情的基本原貌,确定了当时郑芳芳的确是因为暂时的金钱问题而在那个私人补习机构里当过老师。

    在两人刚因为这个消息而振奋时,一份被处理过音色的音频放到了郑凡常用的垃圾袋里,女人痛苦的尖叫和挣扎,男人兴奋的怒吼和压制,最后寥寥的几句对话,彻底将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孩定了最后的归途。

    有人因一时之欲而对漂泊无依的独身女子下手,有人为了息事宁人而看着无辜生命惨死而无动于衷。

    音频在最后一个音节结束之后直接报废,留下了一室的空寂和压抑。

    在花园里找到郑芳芳早已被虫蚁咬噬干净的白骨,彻底的愤怒在早已疲惫不堪的郑凡和警卫服的心底爆发,郑凡利用画在当时案发地点的墙上的鬼脸,用自己的经验找出了凶手,计划着用自己的方法给凶手最彻底的打击。

    而有着同样的仇恨却对凶手是谁不了解的警卫服则成了他最好的合作伙伴。

    直到静好在校长办公室中说清了自己的身份,让警卫服找到了新的找到凶手的办法,瞒着郑凡把他藏起来的一块郑芳芳的白骨埋在了一定会被发现的地方,让郑凡原本周密的计划出现了裂缝。

    但郑凡的运气也实在不错,刘甜珍藏不住秘密在四班窗前大声宣传着的那个青面鬼的传言,四班的不少同学都给因青面鬼而生病的常宜发了讯息,或是询问真实情况,或是安慰她并不是出现了幻觉,将病情刚有好转的常宜引来的学校。

    而刘甜珍在那日下午又不甚撞见了警卫服和郑凡因被催眠控制了的常宜而引起的争论,慌不择路之间让自己落入了毒手。

    案情基本明确,邓警官揣着刘甜珍爸爸和常宜爸爸的逮捕令,亲自开车把静好和幸行迟送回了家里,寒暄几句之后,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他一走,室内的气氛就有些剑拔弩张。

    幸行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着开堂审问的架势鄙夷地看着静好,“对于你昨晚的行动,我不得不提出你做得实在太没有智商。一只瘸了腿还残了手的袋鼠,你居然还去拯救别人?”

    他低低地“呵”了声,满是嘲讽,“愚蠢,无知,疯狂。”

    静好站在茶几前,沙发上的人摊手摊脚坐着,没有一点要给她留出点空位安坐的意思,甚至连那唯一来牵扯的目光,都是写满了鄙夷和嫌弃。

    “爸爸觉得是错的,但我不会放着明明能救的同学,躲在角落里等着她砸在地上,彻底失去生命和未来的所有可能。”

    “未来的所有可能?”

    幸行迟用鼻子哼了下,像是在看着一只无可救药的蠢猪,“她未来的所有可能,就是恨着你这个间接地,和她爸爸被送上断头台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好同学。说不定巴不得将你一把从那里推下去。”

    他盯着静好,一字一顿说得果断,“你不是拯救者,你是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