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

银色月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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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色可餐131第一页】

    逸浚见到拼图上了瘾,没事便鼓捣,不出两日就可以拼出完整的一幅图了。菲虹见了眼气,跟他借来玩玩,可每次都拼不上几块。

    若溪见状只好又画了一张简单些的,林总管拿去找人做出来,菲虹这才高兴起来。府里那几个跟她们年纪差不多的小叔子、小姑子,见到菲虹摆弄都羡慕的不得了。没事就往临风居钻,若溪只好招待,临风居迥然成了幼儿园。

    “怎么这般热闹?”这日林宜宣提早回来,见到几个弟弟妹妹都在临风居便问道。

    平日里这几个小的见到他都不敢凑上前,若不是拼图的吸引力太大真是不敢来。前几日他们见宜宣差不多要回来就闪人,谁知道今日他早回来撞见了。

    这里面数三房的老五林宜凌最大,他忙站起来规矩地回道:“二嫂做了能开动脑筋的拼图,我们便过来瞧瞧。”

    宜宣见过那拼图,常见逸浚晚间摆弄,倒也觉得跟那些玩物不同需要动脑才行。可玩物毕竟是玩物,还要有节制才行。

    “这几个里面数你年长,要做好榜样,不能带着弟弟妹妹胡闹!有空便多看看书,切不可玩物丧志!”他板着脸教训着,不怒而威,几个孩子都吓得直挺挺站着不敢言语。

    他坐下来,又朝着宜凌说道:“我听说先生已经开始讲《大学》了,背一段我听听!”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宜凌晃着脑袋背起来,倒也流畅准确。

    他听了点点头,接着说道:“光会背诵还远远不够,要求甚解。你说说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只见宜凌面露难色,瞥了宜宣一眼支吾起来,“大学就是让人……让人有好的品德的。知道……知道……”

    一旁的若溪见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是个才十一岁的孩子何必这般逼迫?《大学》讲的是三纲八目,三纲指明德、新民、止子至善;八目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多少人一辈子追求这里面的精髓却不得,十人九儒却又能有几人能真正的出道入佛呢?

    “二爷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做学问的事还是交给学里的先生操心。”她笑着说道,“眼下天色不早,让他们散了吧。”

    宜凌听了眼睛一亮,听见自己二哥答应了一声忙带头告退出去了。若溪看他的架势似乎还想要教训儿子,便急忙找个由子把他拉回房了。

    “慈母多败儿!”他任由若溪侍候洗漱换上家常衣服。

    若溪闻言笑着回道:“你又在哪里受了闲气,回来就拿儿子兄弟砸筏子?”

    “她们整日缠着你不消停,你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我若是不吓唬吓唬她们,这临风居就清净不了了。但凡孩子都喜欢跟你亲近,小姑子、小叔子没有不跟你好的,你到底怎么笼络她们的?”他接过若溪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顿觉清香满口,就是比外面的好喝,“况且五弟属实不在学业上用功,你听听他刚才的回答。”

    “学问不是一天做出来的,五弟还小要慢慢来。”若溪柔声说道。

    他却皱眉说道:“十一岁已经不小了,我当年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学着做生意。十一弟也不过长他两岁,做起文章来可是他骑马都追不上的!”

    提及韩晹,若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小子说要游学正等着她消息,这几日事多她竟忘得一干二净。眼下听见宜宣的话猛地想起来,忙跟他说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宜宣的说辞跟韩晹一样,听语气是支持他的想法,“好男儿志在四方,况且十一弟确实需要些历练才能有所顿悟。”

    “我是担心他在外面的安全。”若溪皱着眉头回道。

    宜宣闻言想了一下,说道:“往南边去这一路上都有咱们家的分铺,我休书一封让十一弟带着,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照应。”

    “那敢情好!”她听罢笑了,“我明天就回娘家一趟,把这件事告诉十一弟,再帮他跟祖母说说情。”

    “嗯,早去早回。”宜宣叮嘱着。

    第二天一大早,若溪跟侯夫人请示回了娘家。见到韩晹把事情一说,他十分的高兴。姐弟二人又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也是不放心,可听说宜宣吩咐铺子里的人一路照应便答应下。

    韩晹忙回去准备,若溪回来一趟少不得去瞧瞧刚出生的侄子。不过十来日的功夫,那小家伙竟然长大了一圈还结实了很多,连哭声都变得响亮起来。

    大奶奶见了若溪十分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的说道:“这孩子刚生下来那会儿身子骨太弱,大爷唯恐不好养活便起了个小名叫狗子。现在听来真是太难听,大名还没定下来,我只好狗子狗子的喊。他倒像是知道在喊他,一叫便追着声音瞧。你看,他又歪脖子了。这刚刚出生十来天的孩子怎么这般伶俐?聪明劲像极了大爷!”

    “大嫂子也是冰雪聪明,天天带着他自然就熏染的聪明了。”若溪笑着回道。

    大奶奶闻言越发的高兴,拉着若溪说起话来,句句离不开这孩子。

    “九妹妹嫁过去也快五个月,怎么还不见肚子有动静?”她关切地说着,“这女人终究是要相夫教子,加上二爷情况又与旁人不同,你越发要在子嗣上用心。”

    自打刘府二奶奶生了大胖小子,紧接着灵芝也生下男孩,就陆续有人在她耳边说起生孩子的事情。她也不排斥怀孕生子,虽然心里隐约害怕,可眼下两个孕妇平安无事倒让她安下心来。可是自打初葵来过,这两个多月就不见动静,这怎么能怀孕?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她只能等着了。

    她思量着自个的身子不会有任何问题,每天晚上她都坚持做半个时辰的瑜伽,手脚发凉的毛病也好了。自打初葵来过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在长高,身子的某些部位也开始发育起来。宜宣每每触及都笑着说是他揉搓的功劳,一想到这个她就不禁有些脸红。

    “因为有狗子的缘故不敢开窗,屋子里是热了些。咱们去我屋子里坐,他也该睡觉了。”大奶奶见她脸色潮红,以为是屋子里热闷着了。

    若溪跟着大奶奶去了上房,不一会儿的功夫若妙就来了。她今年十三,是韩府唯一一个尚未婚嫁的姑娘。她的生母原是大老爷身边的丫头,后来抬了姨娘却多年未育。后来死去的大太太卧病在床,她突然就怀上了,生若妙的时候九死一生伤了根基便未再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