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主张

伊水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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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很是不情愿的走了回去,一把将夙殇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肩膀,让他半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扶起他,亦步亦趋的向楼上走去。

    夙殇很是享受着暖香玉在怀,不过他也没有太为难她,至少不会把自己的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站在暗处的人看着这样赖皮的夙殇嘴角都不自觉的抽了抽,主子不是有洁癖吗,不是最讨厌女人的触碰吗,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亲自去救一个女人,还开口让那个女人送自己回房间,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安然将夙殇送回了卧室,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然儿,你至少也得给我换个衣裳吧。”夙殇很是委屈的指责着安然,就像是安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安然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看向夙殇,咬牙切齿道:“夙殇,我不相信没有人帮你换衣服,难道你不想用早膳了,啊!”简单的话语透露着些许威胁的味道。

    “用,怎么不用。”夙殇连忙应了两声。

    安然直接转身走人,看都懒得看夙殇一眼。

    离开的安然没有看见背后的那个男人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追月。”在安然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夙殇淡漠的开了口。

    紧接着就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来了一盆清水,而刚刚很是虚弱的夙殇,此刻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不但如此,还很是悠然自得的清理身上的血渍,并换下了那一身染满血渍的衣服。

    并不是说那一箭不疼,只是那点疼痛对于千疮百孔的夙殇来说不算什么。

    “追月。”夙殇淡淡的叫了一声,追月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虽然是属下,但很多的时候都是朋友。

    “在。”追月很是干脆的应道。

    “师傅找到了,你说,会是她么。”夙殇问的很是迷茫。

    “会的。”追月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些年他一直陪伴在夙殇的身边,夙殇不是真的有洁癖,而是怕伤害靠近自己的女人,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远离女人的习惯。自从夙殇被他师傅算出是天煞孤星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讨厌女人,看上去明明很高傲的夙殇,其实内心很柔软的,他从不愿意伤害无辜。

    当安然端着清粥回到夙殇的卧室的时候,夙殇已经清洗干净并很是优雅的躺在了床上淡然的看着安然。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中波光潋滟,只是因为面具的遮挡,而使安然不曾发觉。

    安然将粥放在床榻前的椅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然儿。”夙殇淡淡的开口。

    “我们很熟吗?”安然眉头皱了皱,转首很是冷漠的看向夙殇,这个男人太赖皮,不能给好脸色。

    “不熟。”夙殇的回答很让安然满意,可就在安然欲转首的一瞬间,又启齿道:“但你是我的丫鬟,咱们是不是该探探丫鬟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对待主子。”

    安然的脚步因为夙殇的话而停止了,不但停止了,更是僵硬了,貌似她的确满意做丫鬟的自觉。

    “你想怎样。”安然满意转首,依旧是看向大门,只是那简单的话语显得很是生硬。

    “我不指望你像个真正的丫鬟一样什么都做,但你至少也该照顾个饮食起居吧。”夙殇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

    “饮食我照顾了,屋子我也打扫了,至于你说的起居,你是否忘了自觉有洁癖了,我可不希望总是被人嫌弃的当面擦手。”安然有种想暴跳的感觉,堂堂燕子楼的楼主给他当丫鬟就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居然还得寸进尺,没有见过脸皮如此厚的。

    “今晚不用住楼下了,就住书房旁边的那间客房吧。”夙殇直接无视安然的话,径自的说道。

    “不需要,楼下很好。”安然很强硬的回到,然后直接走了出去,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个男人。

    夙殇没有再说话,而是淡淡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她依旧是那么的淡漠,仿若之前那个暴跳如雷,甚至展现出的一丝温柔竟然是假的一般。

    很快的,一天的时间就消逝了,然而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色身影窜进了夙殇的房间,此人正是那客栈之中出现的另一个女人夙离的姐姐夙芬。

    对于夙芬的出现夙殇不是很厌恶,因为夙芬很是知道分寸,她不似夙离那般胡搅蛮缠。

    夙殇此刻正半倚在床榻上,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殇哥哥……”夙芬淡淡的叫了一声,只是那双水眸却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什么事。”夙殇很了解夙芬,她是个知礼数的女子,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是不会随便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你因为一个女人惩罚了夙离。”很平淡,听不出什么过激的语气,就像是在问天气一般。

    “不是罚,是救,那个女人不是夙离能惹的。”夙殇也不恼,并且实话实说。

    “的确,不是夙离能惹的。”夙芬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叠纸张递给了夙殇。

    夙殇很是疑惑的接了过去,一页一页的翻了过去,越翻脸色越难看,只是那张脸被面具遮挡了,而致使别人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安然是那个人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夙殇脑子一片混乱,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然的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我自由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