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育人之天亦有命

水色芙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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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言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在朝廷中和太微不亦乐乎地杠上了。司徒南领着群臣一起看天天看好戏,日子精彩了不少。

    没有太微,夏音在绣阁里待得却是很闷。听说司徒南在京城造了座恬天庙,请了问贪寺的主持来坐镇,便起了去看看的心思。

    林权派了轿子,夏音便带着微雨拜神去了。

    这山的名字古怪,唤作年因山,是取自“年年因果总回轮”吗?司徒南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会信人道轮回一说。

    轿子在山下停住,夏音需步行上山。走到一半,见一个瘦弱的和尚在那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见到夏音,还稀奇地咦了一声。

    夏音扫他一眼,不理睬。

    和尚却忙不迭地跑过来问礼:“您还好吧?”

    看来是熟人,夏音停了脚步,在离和尚十步的地方福身:“大师。”

    和尚笑着摇头:“不敢当,不敢当。”

    夏音许久不用的脑子难得转了一回,明白了和尚的身份,只是在这样的人面前难免多做多错,便和和尚一起沉默。

    沉默引来了小雨。

    微雨打开随身的雨伞,遮住夏音,夏音微笑着拒绝了:“大师淋着雨,我怎么好独自躲在伞下?”

    和尚开怀,赞道:“果然是皇后!”

    微雨闻言脸色骤变,藏在树后的阿雾也开始骚动。

    夏音面色不改,伸手接了滴雨在手掌,语气平和:“大师口无遮拦不减当年。”说的是当年夏容被指为真命天子之事。

    和尚呵呵一笑:“和尚也奇怪,怎么一直泄露天机,却一直没死成呢!”

    “可是夏容死了。”这话带点恨意。和尚听罢有些意外。

    夏音再瞥一眼和尚,吩咐:“下山吧。”微雨和阿雾收了杀人的气场,随着翩翩的夏音下山去了。

    她比我更像神仙,和尚无奈地想,随即回了恬天庙。雨滴打在他的光头上,隐隐作痛。

    夏音见了和尚,心情很差,夏容的死是刺,夏音不知道该恨谁,和尚被迁怒了。

    太微到林府前听阿雾汇报了这事,觉得很棘手。夏容之死,是和尚的错或说是司徒南的错都不要紧,可夏容的消失呢?是不是算是自己的错?这样想着,太微忽然很想见到夏音,确定她的存在。匆匆赶到林府,看到的画面叫他大受打击。

    夏音坐在窗前赏雨,雨里面站着的却是俊美的王子言。

    其实夏音从太微哪里得知他没能继承夏洒尘的记忆,就知道王子言不简单。那天在花园里的巧遇实在是让人想入菲菲。

    那绿色的衣衫,从天而降的优雅举止,不正是林归隐残存记忆里初见夏洒尘的那一刻?

    王子言和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很大的关联,所以对林归隐的执着不难解释。

    到底是生人,夏音见他来,也不愿讲话。言多必失,至理真言也。

    不过太微来了,站得不远不近,让夏音莫名心安。

    于是夏音开始说话:“您来了?”

    王子言乌黑的眼眸盯在夏音的脸上,表情怪异,挣扎许久才道:“你是不是她?”

    “这话问得好笑。我若不是她,那你也不是他。”夏音微笑,这种带着罂粟芳香的微笑,让站在树下的太微觉得遍体冰凉。

    王子言也浑身不自在,他知道自己是王子言,但无故多出来的这一份记忆,叫他无所适从。他是多么清晰的记得,“他夏洒尘”和“她林归隐”先是脉脉传情,再是依依不舍,最后生离死别。清晰地叫他以为,他便是“他”了。

    夏音素白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太微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于是板着脸走了过去。夏音命令两个男人并排站好,对上王子言痛苦的眼睛,指着太微说:“你痛苦是因为你拿了他的东西。”

    王子言的眼珠转向太微,太微严肃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王子言真切地感受到夏音口中的“拿”,便是令人不齿的“偷”。

    “是他的我又怎么偷的走!”王子言喃喃自语,控诉。

    夏音伸手,把太微拉近床边,太微的手潮湿而冰凉。夏音微微一笑,在太微的手背上轻柔一吻,复而看向吃惊且忧郁的王子言,吐字清晰:“可你除了那段虚无缥缈的记忆,其他什么也没有。”

    王子言瞳孔放大。他为这段记忆做了许许多多的事,如今看来,都是过往烟云,在一居这里什么都不算。他表现出强烈的不甘心。可夏音的意愿又是如此坚定。

    太微自然小雨转晴,虽然还有恼人的水珠在敲打拉扯他的黑发。他身手敏捷把夏音的手放进窗户,对着夏音安抚一笑,毫不犹豫的关了窗。男人的事,他会解决。夏音感受到了太微的决心,安心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对上雄心勃勃且外挂齐开的太微,王子言毫无胜算。

    “之前不知道你的底牌是什么,我才与你周旋至今,现在我知道了,你便万劫不复吧。”太微高傲地说,他和夏音一样,喜欢先发制人。

    王子言气的大笑:“在你眼里,你与她的过去如此不值一提吗!”

    太微的脸上显露出古怪的微笑,嘲讽赤红着眼的王子言:“真是太可怜了?你以为我和她会没有以后吗?”

    言下之意,以后自然会更好。

    王子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对着太微道:“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问得很急。

    太微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又如何?”

    王子言以为占了上风,神神秘秘地笑:“有他的记忆也不是全无好处嘛。”

    “哦。”太微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王子言,长臂一挥,甩开了夏音的窗户。

    王子言看出了太微离开的意图,上前拦住他:“你果真不在意?”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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