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花间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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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靳依念站在那边,就好像变成雕像一样,维持着刚刚想要离开的姿势,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边,眼前一片空茫,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模样,唯一可以证明她还是一个活物的地方便是噗通噗通的心跳,那剧烈跳动的模样,几乎要超出了她可以负担的范畴。靳衍东……是靳衍东的声音,虽然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二十几年的距离,然而,只是一句话,她就是知道这是他的声音,只是,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了,更加的疏离了,是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说不定正如胶似漆呢!对上她,他又怎么可能和颜悦色?想到这里,突然便觉得自己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那模样,幸好站在她身后的靳衍东不曾看见,否则铁定心疼的要命。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撞了我的下属,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了吗?”靳衍东的声音依旧深沉,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深沉冷漠严肃不好相处。语气淡然,好像前面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反而是一个陌生人,嗯,就是对待陌生人的那种姿态。

    “……”市长助理乖乖的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呆着,听着市长为自己撑腰的画面,心中那叫一个感动,他以前是误会市长大人了,明明……明明市长大人是这么一个和蔼可亲且爱护下属的人,他怎么就会认为市长太过严肃太过不好相处呢?

    “……”阿樱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什么狗屁助理,奶奶的,自己瞎了眼睛还把别人也当成瞎子了?根本就还没有碰到,他就倒下,再说了,就算是碰到了,这女人都没有倒下,你一个大男人倒下算什么呀?你以为你是林黛玉穿越过来的?阿樱气呼呼的,虽然想要上去教训那个碰瓷儿的男人一顿,然而,扫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终究还是隐忍了下来,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之后赶过来男人铁定与夫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这个男人就是夫人在乎的人,因为她可没有忘记,夫人再见到这个男人第一面的时候,那眼泪就没有停过,如果是一般的人,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她跟随夫人好歹也有几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夫人掉眼泪,哪怕是江家差一点分崩离析的时候,夫人和少爷差一点走投无路的时候,夫人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然而现在,只是看着这个男人一眼,就哭得跟孩子一样,这个男人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所以,她虽然生气却仍旧选择了隐忍,因为,夫人虽然掌江家大权,然而,从一个年龄少女到中年,虽然看似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她过的又有多辛苦呢!如果,如果这个能让强势有惠丽的夫人瞬间变成孩子的男人可以给夫人不一样的幸福生活,那为什么不让他试一试呢?想到这里,阿樱浅浅的的笑了笑,虽然这个可能不怎么好向大少爷交待,可是,到时候也只是让他们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并没有说不能让夫人带个男人回去不是吗?

    “……谁撞了呀?”此时,靳依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脑海中回想着那人冷漠的声音,那是又难过又委屈,“谁撞了他呀?明明我连碰都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滑倒了怎么可以赖到我的头上?”头也不回,靳依念委屈着说道。

    一旁的阿樱悄悄地拂了拂额头,夫人,您的智商在这个男人面前是不是一丁点都没有了?还有您的气势呢?都喂狗去了?阿樱想到以前夫人解决那些上门来找麻烦的人时的场景,那叫一个快狠准,哪有时间跟对方说理,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如果不是为了防止自家夫人吃大亏,阿樱现在铁定跑了,实在是这样的夫人她都没眼看了!

    “哦?听你的语气,是我在污蔑你了?”靳衍东站在那边语气依旧如故的说道,是了,一直站在那边,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退后一步,明明他的心想要看她想到已经快要疯了,可是,他竟然还能忍住,勾唇,无声的笑了笑,此刻,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自控能力,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老天有眼,让他再一次遇见她,他会怎么做?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直接把她掐死,或者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把她带回家,把她圈禁起来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很多很多,却从来没有一种是这样子的,两个人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这么镇定的谈话。

    “本来就是!”眼泪糊花了小脸,靳依念伸手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把,心里面怨念个不停,真坏!就是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呢?她什么时候撞人了?她什么时候撞人了?这样想着,好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哭的理由,于是眼泪也就掉得越发的汹涌,好不容易擦干了,一会儿就又被打湿了!双手不得闲。

    靳衍东看着她的背影,哪怕没有看到她的正面/,似乎也能够想象的到她现在怎么样,铁定是梨花带雨。好像和以前不一样,虽然她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可是,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哪怕在老太太的面前受了委屈,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哭,整日里笑容满面,就跟吃了蜜糖一样,那现在呢?为什么要哭?因为怨?还是因为别的?

    “看来,这位夫人真的打算赖账了!”靳衍东开口,将一切情绪掩下,只淡然的说道,“不过,我好歹也是帝京的父母官,做不来那种徇私舞弊的事情,既然这位夫人说自己是冤枉,那就找一找证据吧!人证物证什么的,可有人能够证明刚刚并非是你撞到他的?”

    “……”靳依念瘪着一张小脸,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她知道,他就是成心来找茬,可是,他有什么立场来找她的麻烦呢?她是被他的母亲给逼走的,又是他先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他要她怎么办呢?死皮赖脸的巴着他不放吗?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不堪吗?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哪怕她低若尘埃,可是,她也有自己做人的准则,别人都不要了,还死死的往上凑,这样的事情她做不来!

    靳衍东只是冷漠地瞧着,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是不是在哭?哭的是不是很厉害一样,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她缓缓的蹲了下去,看着她抱着膝盖哭出声音来。

    “……”阿樱看着自家夫人哭成这个模样心疼的不行,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靳衍东,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她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她知道夫人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让一个女人哭成这个模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刚想要向前两步,却突然被拽住了,阿樱愣了一下,回头,便看见那个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此刻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

    “她们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林助理看着阿樱好言忠告。

    “啊呸,你不是被撞到爬不起来了吗?”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阿樱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愤怒说道。

    “……”林助理无言,他……他这不是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吗?

    “哼!”阿樱冷哼一声,不再去看他,却也没有去靳依念的身边。幸好,当她的注意力回到靳依念的身上时,那个一直站在那边沉默的男人终于动了!

    “做错了事情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吗?”堂堂的帝京市长,就这样在酒店的大厅的蹲了下来,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虽然算不得咄咄逼人,却也绝对算不得大方。

    靳依念不理他,只是抱着膝盖呜咽着,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呀!真是太坏了!

    他怎么能不坏呢?看着她哭成这样,最难受的人莫过于他了吧,可是,他找她,几乎把这个世界给反过来了,他等着她,从少年到白头,他已经老了,而她却还是当初那个模样,更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却不在是他靳衍东的媳妇儿,而是成了别人的夫人,他舍不得对她进行所谓的狠心的报复,看她为自己哭一哭应该可以吧!

    他是想要恨她的,恨她那么轻易的就抛下自己和女儿,恨她嫁给别人,可是,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母亲,要恨,也恨不到她的头上,闭上眼睛,靳衍东把眸子中的各种各样的糅合在一起的情绪给掩去,良久,方才睁开,看着眼前这个哭的一抽一抽的女人,开口说道:“想要私了还是公了?”

    靳依念终于抬头,一双哭的又红又肿的大眼睛凶巴巴的瞪着他,许是因为被眼泪的冲刷,那双宛如夜明珠一样的眸子越发的明亮了,如之前一样,如果不是红的像个兔子一样,还真的还有一点杀伤力,可是现在……。

    靳衍东就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大龄兔子,“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装嫩!”虽然,她看起来很年轻很漂亮,可是,私心里,他还是希望她和自己一样,都老了,这样,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就不那么远了!可是现在…。眼中浮现一抹沉痛,罢了,她已然成婚,他还能不顾她生活的怎么样就把她给禁锢起来不成?

    “……”装……装嫩?靳依念只觉着一个鲜血上涌,哦哦哦,只许他看起来帅气好看,就不许她看起来年轻又漂亮了?谁装嫩了?谁装嫩了?你全家都装嫩了!嗯,闺女除外!

    看着她这个模样,哪怕她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可以轻易的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很突然的,便生出一抹笑意,为了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破功,靳衍东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依旧清冷平静的说道,“如果要私了的话,我们跟我走,如果想要公了的话,那就直接报警吧!”说完,也不等靳依念说话,便直接走了出去。

    靳依念愣了好大一会儿,虽然有些恼,却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准备追上去,却不知是不是蹲久了,腿有点麻,她这么忽的站起来,差一点没摔回去!

    “夫人!”阿樱见状,惊叫一声,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差点跌倒的靳依念。

    而一旁的林助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果然,那个蠢女人一口夫人,让他的市长大人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分,这女人,还能有点眼力劲儿吗?市长和她家夫人之间明显有事儿,她非得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家夫人已经成了夫人这个事实吗?

    确实,这个林助理,除了关键时刻可以不要脸之外,洞察力还是挺强的,靳衍东在听到那句夫人,脚步不由得一窒,整个人也不由得一僵,然而,也就是一瞬间,靳衍东很快的便回过神来,抬脚,继续向外面走去。

    “我没事儿!你不用跟着了!”靳依念拍了拍阿樱的手,语气轻轻的说道,虽然,哪怕是报警,她也不觉着警察局能把她怎么样,哪怕把她怎么样,好吧,就算是认定了她撞到人了,还撞出伤来了,她也最多赔礼道歉而已,其他的还能怎么样呢?她……。她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少看他一眼罢了。这样光明正大的由头,她不跟着才怪呢!

    所以,推开了阿樱的相扶,近乎小跑一样的追了上去,出了门,看见他的身影,靳依念连忙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等她,在出了酒店的大门之后,他的脚步就放慢了不少好像,想到这个可能,原本还哭的稀里哗啦的靳依念突然便勾了唇角,看吧,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够轻易的让你哭,也能够轻易的让你笑,让你哭的时候恨的要命,让你笑的时候又甜腻的要命。当然,终于追到他的步伐之后,靳依念便悄悄的收了笑容,嗯,她不想乐极生悲,待会儿在被这人虐哭,所以,还是表现的含蓄一点。

    看着靳衍东上车,靳依念眨巴着大眼睛,有点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嗯,他不会是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给卖掉吧?

    “上车,要不滚!”已经要坐到驾驶室的靳衍东,看着她那一脸惊疑的小脸,不由得黑了脸,冷着声音说道。

    “哦!”看吧,看吧,靳依念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又被虐了吧?要不滚,他可真舍得说,上前一步,靳依念拉开车门,很是安然的坐了上去,滚,像她这样瘦肉的小身板,实在滚不来,等她以后长得更加富态之后再考虑吧!

    靳依念坐在副驾驶上乱七八糟的想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人的脸,以前,除了那张照片,只能在睡梦之中才能够看到,然而,这么近的距离却是难得,哪怕是做梦,似乎也都是远远地瞧着,眼睛一眨不眨,近乎贪念的紧紧的盯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唇,一点一滴,好像为了要铭记于心的一样,那般的认真,算起来,他也五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也就四十岁的模样,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嗯,他现在就是一枝花的年岁,而她…。靳依念摇头,虽然她已经四十三岁了,但是她坚决不承认她已经成了豆腐渣,嗯,坚决不承认,她风华正盛,貌美如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靳衍东说的两个字儿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冒了出来——装嫩!靳依念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会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吗?装嫩一个词儿,就像被用钉子给钉在她的脑门上一样,当她想要自我欣赏一下的时候,这个词儿就出来了,想到这里,靳依念没忍住,再一次瞪了他一眼。

    本来,从她的眼中看到贪念,看到思念,看到爱恋,靳衍东想,他该满足了,这么多年了,她没有直接忘掉自己,她的心中还有他的一席之地,是了,该满足了,没有愤恨,没有报复,这样子他还不满足还怎么能期待更多呢?可是,这人的心得有多大,他的身子还没移开呢,她就能走神走到爪哇国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是好是坏,将一旁的安全带扯了过来,小心的给她系上,这才坐回来,开着车子离开了这边。

    车速很快,靳依念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二十多年,除了那些古建筑,其他的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地方已经变得她认不出来了,可是,哪怕再陌生,她的心中似乎也没有半点的不安,是了,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这个开车的人,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更加不会把她卖掉,所以,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心中竟然诡异的泛甜,就好像一辈子不曾吃到糖,突然,嘴里被塞了一块,一开始似乎没感觉到,然而渐渐地,就化了,甜到心里,其实,还有更甜的法子,那就是她现在盯着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那个人的脸,可是她脸皮子薄,也没胆子盯着他一个劲儿的瞧。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靳依念便傻眼了,车窗外,入目可及的都是开的正艳的玫瑰花,山上山下,好像一团火一样,靳依念忘了呼吸,紧紧的盯着窗外,眼泪,再一次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落在手背上,啪嗒啪嗒的响。

    “靳衍东,你……”你是什么意思呀?把我带到这样的地方来,靳依念转过头,瞪大着一双泪眼,想要这么问着,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堵住了,原本就极大的眼睛,忽的一下瞪大,如果说之前那叫近在咫尺,现在这个,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自己的小嘴被堵住,被他,用他的唇,和自己温热的不同,微凉,却一样的柔软。就像她在看在他一样,他同样在密切的注视着她,那双漆黑的宛如旷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不放。

    靳依念的呆愣恐慌也只是一瞬,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嗯,他主动的,不怨她是不是?这样一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眼睛一闭,双手直接举了起来,圈住靳衍东的脖子,原本只是紧紧贴着的双唇,忽然便变得焦灼起来,循着记忆,就像他曾经吻她一样,然而,可能是时间太久,而她,太羞涩,不敢经常回味这样激情缠绵的记忆,所以,记得有点不大深刻,所以,刚拿到主动权的时候,就好像把他的唇给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冲进她的口中,让她也不由得心疼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伸出香舌,细细的舔着被她咬破的他的下唇,近乎眷恋一般,那么的用心,因为一直闭着眼睛,所以,她不曾看见靳衍东的眼中,那突然生起的狂风暴雨,因为太过专心致志,所以也不曾发觉靳衍东突然变得僵硬的身子。

    靳依念不知道,当靳衍东失控的堵住她的唇时,准确的来说,是看到她那带水的眸子时,他便后悔了,她是有夫之妇,那他现在这般做,又将她至于何地?他痛苦了,难道就非得拖着她一起下地狱吗?可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香甜,他却又舍不得放开,所以,他在等,一直等,等她受不了然后将他推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她的推开,而是,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那样好像怕他退开的姿态,让他控制不住的瞳孔一缩,便是心脏,也狠狠地悸动了一下,随即,身体僵硬的,由着她笨拙的亲吻着自己,哪怕唇被咬破了,他也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很想拿回自己的主动权,很想尝一尝她的味道,是否还和记忆中一样的香甜,可是,他也就是想想而已,由着她生涩的亲吻着自己,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涩,真的愉悦了他,微微张口,诱导着她加深这个吻,靳依念是个最聪明的学生一般,一点一点,如他所愿的加深这个吻。

    当她再一次因为不注意咬破他的舌之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也忍到了极限,一反刚刚的被动,拿回了自己的主动权,和刚刚的温柔缠绵不同,这一次,宛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激烈。

    一个吻,很轻易的挑动着两个单身已久的热情,靳依念只觉着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然而,却舍不得放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依旧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由着他在自己的唇上,胸口肆虐,对这种事情,她虽然生疏,却并不是一点不懂,再怎么样,她也四十三岁了,一个孩子的妈,嗯,虽然算起来,和男人做那种事情细数一只手都用不完,可是,哪怕是一次,她也记得!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有点心虚,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想要他!

    然而,最终,在失控之前,那人却终是放开了她,转过身,看着另外一边的窗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靳衍东看着窗外,看着那一大片玫瑰园,他想要她,想的发狂,可是,他终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她的生活!呵呵呵……伟大吗?无私吗?可他……该死的!他恨透了这种虚伪的无私伟大!

    让人窒息的低气压充斥着这个狭小的空间,靳依念对于他突然的收手,有片刻的迷惘,她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失落居多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像她,至今任然只有一个人,他已然有了家室,无论她打着什么样的旗号,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都免不了要顶上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什么罪名不重要,她也不在乎,可是,她却不能不在乎他,她不想让他也成为别人口中的渣男。嗯,靳依念,你他妈的真高风亮节,有本事你不要哭呀!

    她没有本事,所以只能哭了!不想让那人瞧见,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直到下车了,一阵微风吹来,让她那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也直到现在,胸口灌进一阵风,低头一瞧,眼泪正好落在种满了草莓的胸口,顾不得哭,脸热的像被火烧着了一般,伸手,连忙把不知何时被解开的扣子给扣起来,把胸口的草莓给遮住,嗯,这是他给她的草莓,不能被别人看见!

    扣好了扣子,继续掉眼泪,车里的人没有跟下来的意思,这样很好,她能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哭,沿着小道慢慢悠悠的走着,眼泪掉的凶,嘴角却又微微勾着,靳依念说,够了,人不能太贪心,他还想要她,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她多,她也很满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可不想变成恐龙!

    一边走,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依旧掉眼泪,嗯,她这几天,估计是要把后半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这样也好,以后,她也就再也不哭了!

    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自己走累了,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抱着膝盖继续哭,显然,宽慰的话再好听,她也没法子不难受,呜呜呜……老太太真是太坏了,她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她弄散了!真是太坏了!呜呜呜……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终于哭累的时候,靳依念方才站起身,然后……然后她就悲催了!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更不知道靳衍东在哪儿!她……她好像迷路了!然后,靳依念就慌了!

    漫山遍野的除了玫瑰花,好似在没有一个人,她四处遥望,眼前出了玫瑰花,她什么都看不到,“靳衍东!靳衍东!你在哪儿!靳衍东……”一边焦急的走着,靳依念一边大声的喊着,心慌到不行,她看不见人,也看不见车,她的包更是放在了靳衍东的车上,手机自然也放在包里,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觉着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不,被世界抛弃了她也不觉着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怕……只怕那个人不要她!可是,他老早的就不要自己了!

    “靳衍东!你在哪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靳衍东……”靳依念一边走着,一边喊着,然而,无论她怎么走,好像都走不出这片玫瑰园一样。她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会有这么多的岔道,她……她该往哪边走?

    “哎,我说市长大人,你是不是太狠心了,把一个美人丢在下面,看她哭成这样,你就不心疼么?我看着可都心疼了!”一个高坡上,两个男人站在,因为角度的问题,他们能将靳依念那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然而,靳依念却很难发现他们。

    这两个男人,开口说话的那个不曾见过,另外一个,自然是靳衍东无疑了,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靳衍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那个男人接受到这样的眼神之后连忙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闭嘴!”

    “你说,在她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喊的依然是我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中,我才是她最重要的人?”靳衍东收回视线,看着山坡上那个慌乱无措的人,语气平淡的道。

    “靳衍东,原来,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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