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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元鹰想要让一个人求饶，手段多的很。”
“啊？”
蒋行知说话的时候，围在一起吃早茶的组员各个都是发懵的脸。
正对茶水间坐着的刘于蓝，看到玻璃后面顾小淼端着杯子越走越近的身影，瞪了一眼正准备直接当着小淼的面聊向元鹰的蒋行知。越过她离开茶水间。
“好了。都回去上班吧。”蒋行知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没办法，谁叫他的女朋友是随时可能倒戈向元鹰那边的呢。
特别是，刘于蓝昨天晚上和他说，不管是顾小淼还是向元鹰，都是在他之间就认识相处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纵容。鉴于此，蒋行知觉得，把刘于蓝娶回家的事情真的是要提上日程了。
“小淼小淼。”刘于蓝在茶水间的门外拦住正要进门的闺蜜，拉着她说悄悄话：“你不是要去B市一周？为什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
“才五天啊。”顾小淼叹气，这五天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可以足够她消化五个月了。
刘于蓝看见身后慢慢走近的某人，立即想起今天早晨的传闻：“小淼，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和向氏集团合作的项目，原定要在年前动工的，被顺延了？”
“没有。”顾小淼突然听说也是诧异的很：“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这个话刚刚说出口，就连蹒跚而来的蒋行知都笑了。
“看来，小淼还是江山的好员工。”蒋行知欣慰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会为了向氏说话。”
顾小淼本来没有想这么多，被蒋行知这么一说，更是不可能再为了向氏说话，只不好意思的笑笑。
“哎呀，公司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关小淼什么事情呢。”刘于蓝护着自己的闺蜜，那样子深怕蒋行知会吃了顾小淼一样。
“这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要去交涉谈条件，总要有人吧……”蒋行知看了眼顾小淼，有一丝的犹豫。
按理说，这个时候就让顾小淼出马，未免有些显得向氏没人了，而且，向元鹰这样做，可一点都不是想要顾小淼出马。
“不然我去？”顾小淼以为是让自己去的意思。
刘于蓝恨铁不成钢啊：“你个笨蛋，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呀。”
顾小淼点头，觉得她说的真对。
这毕竟是两个公司的大事情，她们才只是刚刚转正的小职员，说话不能抵什么分量。况且，她们还是不太懂这其中的利弊。
蒋行知碍于刘于蓝在场，于是及时改变态度，笑着点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那边的负责人谈，倒不是什么大事情。”
“只是。”他想了想，还是问：“冒昧问一下，向元鹰和江景泉这一次在B市是不是结梁子了？”
顾小淼一怔。
这个可真的不好回答啊。
“看你这个表情我大概能和昨天豆骏以及汪雨燕的绯闻中，总结出来一部分有效的信息。”蒋行知端着自己的茶杯离开。
留下一脸崇拜的顾小淼，觉得蒋行知真的是聪明有些过头了。
未免也太机智了吧。
刘于蓝笑她这样的心大，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闺蜜两个挽着手臂，偶尔聊起回B市向家，沈慧的态度以及生日宴的情况。
他们都还不知道汪雨燕发生的事情，顾小淼松了口气，是啊，消息都被第一时间封锁了，就连江景泉在曝光的时候，都不敢说出那件事情，就像新闻中说的那样，只是汪雨燕和豆骏两情相悦，忍不住再停车场就开始亲热罢了。
倒也算是一段佳话。
下午的时候，蒋行知代表江山建筑集团第一次约见向氏的负责人。
却只等来了邱恺一个人。
而且说辞和他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差池。根本就没有漏洞。
“向氏想要见的人不是我，而是江总裁。”蒋行知当着邱恺的面就开始发笑：“你们这么大的公司，做事情难道就这么目的明显？”
邱恺摊平了双手：“没有办法，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啊。”
“好的，替我转告向元鹰，圣诞节我约他喝酒。”
邱恺点头，知道蒋行知和向元鹰的私交不错，更有女朋友是总裁夫人的闺蜜，当然欣然应承。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蒋经理，我现在工作的内容分成两部分。向总裁的助理已经慢慢移交他人了，与江山合作的项目，我是直接受命于向志昊经理。”
“向志昊。”说起这个名字，蒋行知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邱恺点头，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会刻意解释，果然得到的效果惊人。
一直压制着江山建筑的不是向元鹰，而是一直忍让的向志昊。
不愿意主动面对江景泉的人，因为昨天晚上的新闻，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现在开始主动出击。
江景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文件，一直等到蒋行知将这些话全部转达离开，一个字都写不了。
寸步难行的滋味，就好像在下一盘死棋。
呵呵，江景泉在静谧的空间内轻笑，既然向志昊走了一步，说明这还不是一盘死棋，至少还有见面的必要吧。
“帮我叫顾小淼到我的办公室。”
江景泉看着窗外的景致，想起来自己的哥哥江景源在把这个位子交给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心狠与行事果敢是两码事，权衡两者之间的中间点，真的很难很难。
面对顾小淼的笑容，江景泉意识到自己已经输给了这个女人。
“景泉？”顾小淼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做别的工作，听说江景泉要找她，于是抱着关于向氏的合同跑进门：“我下午的时候研究了一下这份合同，上面其实写了的，超过三个月，他们是要赔偿的。”
江景泉越听越发笑，是发自内心的：“傻小淼，你真的以为这些合同，像向氏那样的大公司怕吗？”
“……”
“他们那样的公司，每天接到的律师函都能和我们的合作意向书还要多了，他们是不会在乎这些赔偿款的。”江景泉撇嘴巴：“他们连毁约都可以，这些才不在乎。”
“那是为什么？”顾小淼感受到她的垂头丧气，于是心动：“景泉，有什么能够帮你的，你要和我说。”
“小淼，你还记得我在B市送你首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吗？”
顾小淼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表，点头：“当然。”叫了一声姐姐以后，就像亲人一样真诚以待。
“我没有打算让你帮我，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牺牲帮助江山。”江景泉靠近顾小淼，将自己疲惫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小淼，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他？”
他？是向志昊吗。
顾小淼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了，原来是因为要去见向志昊了。
“很多人，你躲不开的不是吗？”顾小淼的手拍在她的后背，想了想说：“你做这么多的努力，宁愿牺牲豆骏，也要把汪雨燕搭上，不就是为了让向志昊注意到吗？”
江景泉苦笑，向元鹰的本事还真的是大，到底还是让顾小淼看明白这些事情了。
“你越是针对向家，向志昊越是自责。向元鹰不能对你出手，所以他要代替自己的大哥惩罚你。”顾小淼说完这些，自己的鼻尖一酸，眼圈都红了：“景泉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折磨你自己。”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为我开脱。”江景泉闭上眼睛，泪水流了满脸，蹲身向下，绷着的弦暂时松了一点：“我就是要让向志昊赶我走，是他自己不遵守自己的诺言，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好过？”
顾小淼拉着她的手。
明知道她现在很痛苦，她没有办法。
“小淼，我不能认输。”江景泉已经厌恶自己，现在至少能做到不欺骗顾小淼：“我不想就这样求饶，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何必呢。”顾小淼频频摇头。
江景泉拉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就这样看着她从坚定到心疼最后到无奈，直至点头同意。
“我哥哥把整个江山作为赌注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相信我，我不会儿戏的。”
顾小淼点头，只是要让她这样明明白白地去对付自己的老大，还真的是有些心虚啊。
只要想到向元鹰那一双洞察一切的眼，她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被看透了。
计划还没有开始，顾小淼就已经心虚了。
下班以后，早早地出现在小葡萄的幼儿园的门口和沈爱玲汇合，顺便在路上的时候主动打电话问候老公，这些在以前做起来是得心应手，现在她怎么都觉得多了点假笑。
“嫂子，你什么表情？”挂断了电话，沈爱玲就忍不住围观了顾小淼的笑容：“刚刚不是和大哥说话的吗？”
顾小淼点头，又摇头：“他还要开会。我们不用等他吃晚饭。”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今天怪怪的呦。”沈爱玲笃定。
顾小淼耷拉着脑袋，点头：“是啊，已经好久没有上班了，今天第一次恢复工作，就接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觉得我的身心受到了摧残。”
“哈哈哈，这么好玩。”沈爱玲最爱这样的不可能了：“我能参与吗？”
“额。”顾小淼打量了一下她，动了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