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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全世界的犯罪分子、军火贩子、还有恐怖组织的头头们似乎都聚集到这个地方了……”
托尼一边端着红酒杯应酬，一边忍不住在复仇者公用的通话频道里念叨了一句：“你们说，如果现在有人能弄个炸弹，把这群地球上的害虫全部都炸掉，会不会世界也能变得和平很多？”
“拜托，老板，别说孩子话。”丹尼尔状似亲昵的偎依在他的身边，低声说：“即使他们都死了，也还会有别的人站出来继续的，就好比你现在不做军火，可军火贩子们一点都没减少。”
“没错！而且，铁罐儿，别忘了，在几年前，你可也是这里的一员。”
鹰眼调侃的声音也从公用频道里传过来。
“是啊，是啊。”托尼自言自语的说：“总得给人一点点改过自新的机会，谁都会犯错……喂，你能稍微和我抱持点距离吗？你的胸碰到我的手了。”
“哦哦，抱歉。”丹尼尔没什么诚意的说，“不过，这玩意儿也太沉了，感觉跑步的时候，还一抖一抖的，真不方便。你们说，女人为什么要长这东西？”
他一边说，还一边好奇的用两只手抓着捏了捏，还往上托了一下。周围好些男人看到后，都不由得色迷迷的吹了几声口哨。
“该死的。”托尼下意识的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挡住了那些目光：“你这蠢货，把爪子放下来，能不能看看场合……天啊，娜塔莎，你没给这个蠢货来个培训吗？”
“我怎么了？”丹尼尔不服气的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很是无辜。
“好吧，我的错。”同一时间，娜塔莎低哑带笑的嗓音在公用通话频道里响起。
然后，她对丹尼尔说：“乖女孩，不管女人为什么要长那个东西。但在公众场合，不要做刚才的那个动作。因为，那帮色狼会看的烈焰焚身的。”
“别逗我笑了，娜塔莎。如果换做是你，我还理解。”
丹尼尔嘻嘻哈哈的笑着，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乐观的开玩笑说：“长在我身上，我觉得和一根木棍上头拴两个气球没什么区别。”
托尼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拒绝发表任何建议。
因为他实在不想告诉别人……如果不是知道这具看似火辣的身体下头是个男人的话，搞不好他自己都会真的有点心动。
一脸的天真懵懂，偏偏身材又火辣、性感到爆，这种矛盾的感觉一贯是最吸引人的了。
更何况，尽管知道他胸前的那对凶器是假的，但一直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啊！
可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居然还敢在公众的场合，做了那么色/情的动作……真是好想打死他算了。
“你们都别闹了。”史蒂夫无奈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娜塔莎，目前有没有发现目标？”
“唔……很遗憾，暂时还没有。”娜塔莎低声回答。
“二楼，左手边靠楼梯处……”托尼突然说，他表面若无其事的笑着，还将头凑在丹尼尔耳边似乎说什么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在和自己的女伴*。
实际上，他在复仇者的通话频道里说：“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第五间房子里，应该放置有拍卖会的物品册子。待会儿，我会想办法弄点动静出来，你们可以趁机上去看看。”
“弄点动静？托尼，你要干什么？别冲动。”史蒂夫连忙劝告着说。
“放心，只是发布个新产品。”托尼淡淡的回答。
“发布新产品？”史蒂夫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子，在娜塔莎的掩护下，低声在频道里追问着：“托尼，你发布什么新产品？武器吗？你不是不做军火了吗？我们毕竟是潜入，不要太引人瞩目了。”
“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摆个样子出来，会被人小瞧的。”
“这事你就别插手了，队长。而且……”托尼理了理衬衣上的领结，从容自信的说：“不引人瞩目的托尼斯塔克，还是托尼斯塔克吗？”
说完，他转身就想往那边的高台上走，可走之前，又不放心的转过头。
他抓着丹尼尔的胳膊，把人推到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墙角里：“小子，我警告你，一会儿我上去发布新产品的时候，你乖乖的给我待在这儿，哪也别去。”
他用一种非常不耐烦却又带着点认真的告诫说：“如果有人搭讪，或者送你吃的喝的，统统都不许接，就说你有伴儿了。”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丹尼尔满不在乎的挥开他的手：“我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不会乱来的。”
“希望如此。”
托尼审视的看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出事，我绝对不会救你的。”
“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丹尼尔眨眨眼，冲他灿烂一笑。
‘该死的，那张脸和胸为什么不是长在一个女人身上？暴殄天物！’
托尼的心里再次愤愤不平起来，他狠狠瞪过去一眼，然后，转身往那个专门用来拍卖和发布新产品的高台走去。
“真受不了，他就不能好好的走路！”
同一时间，丹尼尔在他身后，立刻在通话频道里吐槽他，“你们看看，看看他！那种活泼的步伐，他就差跳着电臀舞上台了。”
“闭嘴。”托尼忍无可忍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不过，公用通话频道里的大多数复仇者都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总占着公用频道聊天。”
队长真的是无奈极了，这群人……哪怕是‘新兵’，都没一个省事的。
但是，其实正如托尼自己所说，这么洋洋自得、又自信狂妄的托尼斯塔克才是真正的托尼斯塔克。
当他走到台上，无数人给他捧场的鼓掌、尖叫、吹口哨，还有大声的示爱。
‘他怎么能比明星还明星？’
丹尼尔在心里嫉妒的反问了一句。
但这大概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点。
“麻烦给我来点混响，这样我的声音听起来会更性感。”
托尼站在台上，侧着身子，大摇大摆的指挥着旁边负责的工作人员。
大概还是第一次遇到提这种要求的人，那个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急忙按照要求去调音。
“测试一下，测试一下。”托尼对着话筒开始折腾声音。
底下的人都哈哈的笑，交头接耳的感叹表示‘果然还是那个自大又任性的托尼斯塔克啊’。
“好的，好的……可以了，谢谢。”
终于把声音折腾好了，托尼又提出了新要求：“现在，聚光灯打给我……对对，就这样，我就是世界中心！非常棒！麻烦再来点音乐，不，不，不要这个，太柔和了，来个激烈点的，对，就这样……”
“我的天啊，他可真会出风头！”
娜塔莎一边和队长趁着托尼吸引众人目光的时候，悄悄的往楼上移动，一边还是忍不住的在频道里感叹了一声。
“骚/包。”丹尼尔愤愤的评价。
克林特一直压着嗓子在那低声的笑，快笑断气了。
就连离这边比较远的索尔和班纳博士，都一人给了一句评价：“托尼吾友，一直非常会玩。”；“娱乐这方面，斯塔克也是专家。”
“ok!ok!”这时候，各种东西终于妥当了。
托尼已经站在台上，从容自若的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我得承认…”
他笑容灿烂的说：“重新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确实给我带来了一定的乐趣！因为你们都爱我……的武器！”
底下一阵大笑。
“好了！不说废话！请大家先看一下大屏幕……这个充满了美感，又酷炫的机器，就是我这次带来的新产品……斯塔克集团最新研制的飞行器，目前还只是试验机。但它的时速非常惊人，大约达到……周身搭配远程精准喷射器，每分钟发射次数高达上千次……采用了……技术绝对领先现代社会二十年……节能、迅速、高效、实用，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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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斯塔克先生的女伴儿吗？”
之前在门口拦住托尼搭讪的那位壮汉帕尔默突然带着几个人，站在了丹尼尔的面前。
“呃，是的。”丹尼尔眨眨蓝色的眼睛，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装出一脸迷糊的样子：“他在台上。我是说，你要找他的话，得等一等。”
“当然，当然，我们不急。”帕尔默笑容可掬的说，然后，他介绍着旁边的一个男子：“对了，这位是阿祖德，你可以称呼他为阿祖德先生。”
“你好。”丹尼尔没想到真的会遇到搭讪的人。
不过，对方很明显是冲着托尼斯塔克才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只要装个花瓶就好了。
“阿祖德……这个名字有点熟。”
娜塔莎及时的在频道里思索了一会儿，提示说：“我想起来了，一个恐怖分子的大头头，他们在阿富汗貌似有个基地，去年制造了好几起爆炸和暗杀事件。丹尼尔，你小心一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装傻吧。”
‘不用装，我现在就很傻。’丹尼尔在内心中苦逼兮兮的想。
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的斯文秀气，尤其是站在那个壮汉帕尔默身边，对比非常鲜明。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居然会是恐怖分子的头头呢？
“斯塔克先生，这次带来的新型武器，是战斗机吗？”那位阿祖德先生露出好奇的目光问。
“抱歉，我也不知道。”丹尼尔尴尬的笑了笑，按照之前想的那样，装出一副花瓶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说：“比起吓人的武器类东西，我还是更喜欢托尼。”
“可以理解。”那位阿祖德先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怎么能接触那么粗暴的东西呢。”
丹尼尔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话不错，应该记下来以后用’，第二个反应是‘我该回答什么？’
正尴尬的时候，托尼那边的演讲恰好告一个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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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你们的小脑袋里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托尼潇洒的侧着身子，懒洋洋的倚靠在那个讲话台子上，他对着话筒微笑着：“战斗机？运输大批量的武器？射/击？投放炸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他每说一个词，台下就欢呼一声！
丹尼尔也假装激动的欢呼鼓掌，趁机避开了那位阿祖德先生饶有兴趣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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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你究竟在干什么？”
史蒂夫显然很厌恶这种场合，为了杀戮的武器而欢呼，真是太糟糕了。
所以，他一边小心仔细的翻找着那份拍卖目录，一边皱着眉头，忍不住的在频道里低声问了一句。
但下一刻，
托尼斯塔克却在台上哈哈笑了起来：“很遗憾，你们都错了！”
“飞行器的改革，将给整个地球的整个交通运输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出行将更加的便利，遇到灾害也可以及时运输物资……周身精准的喷射器，可以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工降雨，改善环境；帮助农业大国，播撒农药……”
这个反转可真是……
所有人都被他弄的目瞪口呆，听着他在台上侃侃而谈，把之前似乎可以军用的战斗机描述成了一个大型运输机，外加农药播撒器一类的民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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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队长一下子笑了起来。
“偶尔也信任他一下吧！虽然是个自大狂，但人不错。”
娜塔莎拿着拍卖目录，冲着队长微微一笑，用微型照相机快速的拍摄下来。
然后，她在公用通话频道里说：“好了，托尼，我们这边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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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总是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那些无聊的爆炸、死亡、杀戮上头，偶尔也放长远一点。试着改变整个世界，让世界变得和平，你同样会获得绝妙的成就感。”
在得到娜塔莎的示意后，托尼立刻潇洒的做了个总结。
然后，他随手把话筒一扔，走下了台。
全场寂静，没有一个人给他掌声。
他穿过人群，走向丹尼尔。
大家都下意识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简直像摩西分红海，十分壮观。
不过，尽管背后的目光都快扎人了，但托尼斯塔克依旧是一副旁若无人的嚣张架势。
“亲爱的，等寂寞了吗？”他揽住丹尼尔，非常淡定的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然后，他转过身，很自然的将人护在了身后：“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那位阿祖德先生轻轻的鼓了一下掌：“很精彩的演讲，斯塔克先生，就是地方有点儿不对。”
托尼挑了挑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气人样子，“我到是觉得地方对极了，你们究竟有什么事？。”
“现在，没有什么事了。”阿祖德面无表情的说：“我本来是想找您商议一下战斗机的价格。”
他停了一下，刻意加重了‘战斗机’三个字：“可惜，您貌似把我们都耍了。”
“污蔑！你这是污蔑。”
托尼嚷嚷着：“我可从来没说自己要卖战斗机。我只说要推出新产品。”
“好吧，随您的便，天才总有特权。”那位阿祖德先生好脾气的笑了笑：“希望下次有合作机会。”
托尼回给他一个很明显的敷衍假笑。
好在这位阿祖德先生，似乎还真的挺有风度的。
他没说什么，微微欠身后，就和那位帕尔默先生很快的离开了。
托尼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他正打算转身教训丹尼尔，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居然莫名其妙的和恐怖分子头子站一起了。
一回头，就看见那个蓝眼睛的小子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
“老板，你可真行。”丹尼尔激动的说：“在恐怖分子、犯罪分子和军火贩子扎堆、还是贩卖武器的博览会上，你居然敢跑上去宣扬世界和平！！”
“我就是故意气他们的。”托尼洋洋自得说：“我才不会把任何技术卖给这群战争疯子的。怎么样，是不是被你老板的魅力折服了？”
“嗯嗯嗯。”丹尼尔小鸡啄米的点头：“服了！服了！心服口服！您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