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重见天日

雅玩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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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抱真被扫地出门,经再三恳求,同意让她居住在原居住的一幢房内的灶间旁仅4个平方米不到的小屋里。  她家的保姆顾凤仙,始终陪伴着她,两人以姐妹相称。

    一次在强迫扫街劳动中,顾抱真突脑溢血,当场昏厥而倒地送医院,因属“牛鬼蛇神”,又交不起医药费,医院不给住院抢救,只得回家卧床。此后昏迷不醒,滴水不进,每天由吴湖帆的儿媳许厚娟为她揩身,不多日即随吴湖帆而去,终年54岁。

    “哎,一代偶像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心痛!”

    吴天缘看完资料,心情很沉重,自己唯一偶像晚年如此凄凉,毕生珍藏一夜毁于一旦,那种刻骨铭心之痛,简直要人命!

    “卢湾区嵩山路88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三天后吴天缘带着王军一起出,在国内用不上王红,一个姑娘家,让他休息一下。

    “等过一段时间铁血的老大来找我,以后真要到荒郊野岭或是战乱地方去寻宝,让他们保护我就行。”

    吴天缘解释道:“你毕竟是国安的人,生命和身份很敏感,有些事情不好冒险参与。”

    “老板,这是什么话?”

    王军不满道:“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怎么可能临阵脱逃?您放心,这点上次我就有考虑。真要去危险的地区有铁血保护更好,不过我这里也会有安排。现在您的身份特殊,领导交代不能有任何闪失!”

    吴天缘点点头,这个无所谓,人越多自己越安全,谁会拿小命开玩笑?他不知道鉴于他的所作所为,国家更加重视,安全保卫级别已经提升到最高级别。

    “现在这里还是老弄堂?”

    两个人来到上海,找到破旧不堪的老弄堂,竟然没有被开?一栋两层小楼,还有人居住。

    “帮我联系一下,买了!”

    吴天缘一看这也好,万一开宝藏别现就白跑一趟,经过一阵交涉,最后一千万买下小楼,也算在上海有了产业。

    “柜子下面,对,挖!”

    两个人到卧室,确定宝箱在柜子下,开始挖宝,轻车熟路,很是度。

    “哈哈,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

    “瘦金体千字文!”

    “池塘晚秋图!”

    “八大美人册页!”

    吴天缘兴奋的盘点收获,竟然都是宋徽宗真迹,还有一套美人八开册页,极品!

    吸收完能量后,吴天缘感叹现在随便一张就是国宝,估计以后寻宝都是要进博物馆的事。看来要赚钱还是要找国外宝藏,拍卖起来也不心疼。

    “走,第二目标,河南项城!”

    两个人马上回京城,把宝贝放进博物馆,马不停蹄去河南项城,那是张伯驹的老家,当年很多藏品被抄家就是那里,说不定有现。

    张伯驹是吴天缘很尊敬的老前辈,可谓德艺双馨,生前曾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省博物馆副馆长,燕京大学国文系中国艺术史名誉导师,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等职。

    大革命中遭到迫害和诬陷,1972年总理得知消息,指示聘任他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1982年正月,参加宴会归来的张伯驹突患感冒,被送进北大医院,因所谓“级别不够”不能住双人或单人病房,张伯驹和七八位病人挤在一个病房,不时有重病号抬进来,死的人被拉出去,心绪不安的老人便要回家。2月26日,等到女儿终于拿到同意调换医院的批令时,张伯驹却不幸离开人世,享年84岁。

    经过他手蓄藏的书画名迹见诸其著作《丛碧书画录》者,便有118件之多,被称为天下第一藏。不惜代价、甚至置性命于不顾以求保藏文物珍品,既是出于爱国至诚,也是基于对民族文化遗产的深刻认识与由衷的酷爱。

    1965年,张伯驹将《百花图》以及所剩的其他古书画共计三十多件藏品捐献给吉林省博物馆,也就是今天的吉林省博物院时,当时吉林省有一位叫宋振庭馆长,他握住张伯驹的手说:“张先生一下子使我们博物馆成了富翁。”

    而6机的《平复帖》、展子虔的《游春图》、杜牧《张好好诗》等古代书画极品都是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

    “张伯驹先生捐献的任何一件东西,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它的价值都不为过。”当年故宫馆长由衷地感慨:“为故宫做捐献的最顶尖的有两位,一位是捐瓷器的孙瀛洲,一位则是捐书画的张伯驹。”

    6机的《平复帖》,是现今传世墨迹中的“开山鼻祖”。虽长不足一尺,只有9行字,却盖满了历代名家的收藏章记,朱印累累,满纸生辉,被收藏界尊为“中华第一帖”。

    隋代大画家展子虔所绘的《游春图》,距今14oo多年,被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幅画作。

    张伯驹最早是在湖北一次赈灾书画会上见到《平复帖》的,当时归溥儒所有。溥儒是道光皇帝的曾孙,恭亲王之孙。溥儒在1936年将所藏的唐代韩干的《照夜白图》卖于他人,后流于海外,这件事情让张伯驹久久不能释怀。

    据王世襄回忆,张伯驹深恐《平复帖》蹈此覆辙,因此委托琉璃厂一家老板向溥儒请求出售。但溥儒索价2o万元,张伯驹力不能胜而未果。第二年又请张大千也向溥儒求购,同样在2o万元的要价前止步。

    一直对此念念不忘的张伯驹后来偶然得知溥儒丧母,急需钱财为母丧,经傅沅叔斡旋,以4万元购得。张伯驹后来得知,另一位白姓字画商人听说此事后,也想拿到此帖卖给日本人,出价便是2o万。

    庆幸的是《平复帖》已在张伯驹手里。张伯驹后来写了篇小文,只淡淡地提及此事,“在昔欲阻《照夜白图》出国而未能,此则终了宿愿,亦吾生之一大事”。

    在张伯驹眼里,这些蕴含了中国文化的字画的价值,甚至过自己的生命。1941年上海生了一起轰动一时的绑架案,被绑架者正是张伯驹。

    据张老女儿回忆:“我父亲每个月都要到上海分行去开会,一早飞机下来以后,我们的车去接父亲。像往常一样,一辆汽车开在前面,张伯驹乘坐的那辆车跟在后面。谁知一进胡同口,张伯驹很快被一辆黑色小汽车上下来的人带走。”

    绑架者的身份和底细也很快成了上海滩公开的秘密,是汪伪特工总部的76号特务组织,他们向张伯驹夫人潘素索要3oo万,否则撕票!绑架者明显是冲着张伯驹的钱财来的,但张家的钱其实大部分都变成那些珍贵的字画。

    “我父亲的叔叔跟我母亲到处借钱,因为家里没有钱,他们有钱都买了字画。”女儿回忆着,最简单可行的办法是变卖字画,拿钱赎人。夫人后来设法去看了张伯驹一次,丈夫却偷偷告诉她,家里那些字画千万不能动,尤其那幅《平复帖》!

    “父亲说,这是我的命,我死了不要紧,这个字画要留下来,他说不要以为卖掉字画换钱来赎我,这样的话我不出去。”

    如是僵持了近八个月,张伯驹宁可冒着随时被“撕票”的危险,却始终不肯答应变卖一件藏品。直到绑匪妥协,将赎金从3oo万降到4o万,潘素与张家人多方筹借,才将张伯驹救出。

    老人最后将3o年所收藏的8件精品捐献出来,成为故宫的永世藏品。政府为此奖励的2o万元,被张伯驹婉言谢绝。

    他说得很简单,我看的东西和收藏的东西相当多,跟过眼云烟一样,但是这些东西不一定要永远保留在我这里,可以捐出来,使这件宝物永远保存在我们的国土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