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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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溪一看这个消息,顿时想起了前世域冉零几年的一次造神计划,没想到自己居然赶上了!

    顿时岑溪就忍不住激动了,眼睛亮晶晶的战意十足。

    回复了谢哥一个晚安加一个笑脸,岑溪专心致志的转而去码字去了,准备这几天就尽量把《成仙》后面收尾的十几万字写完存进存稿箱里定时发布。

    从《成仙》发布到目前一个多月就已经更新一百万多一点,这个速度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加上又有质量,很多人都觉得这个作者一本封神也不是梦。

    不过一百多万的幅度,对于男性玄幻修真类小说来说,确实有些短了。

    好在《成仙》全文水度几乎没有,全是实货,剧情也非常棒,让读者们看得嗷嗷叫,虽然知道全文只会有一百多万字有些可惜,不过还是十分期待岑溪以后的文的。

    可以说只要岑溪之后的文不要后续无力,《成仙》圈的粉就足够让他稳踏神座了。

    一兴奋起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岑溪又一不小心忘记了自己要强身健体摆脱柔弱白斩鸡的誓言,一直奋战到早上六点还神采奕奕的丝毫没有睡意。

    搁在电脑旁的老式手机在桌面上呜呜的震动声打断了岑溪飞速敲击键盘的状态。

    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岑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亮了。

    揉了揉眼睛一边拿了手机一看,是敏薇姐的号码,这才想起昨天自己除了早上那通电话,之后居然完全忘记再打电话询问脚伤了!

    岑溪唰的坐直了身子有些小忐忑的接通了电话,心里虚得不行,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居然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就直接把敏薇姐给忘了!

    不知道敏薇姐昨天有没有吃饭,脚是不是严重了,会不会想要去医院却因为没人帮忙所以偷偷在家里无助的哭啊?

    这么一想,岑溪简直都要被自己的渣人品给弄哭了!

    “喂,敏薇姐,对不起啊我昨天,昨天忘记了,你脚还好吗?我现在就马上过来!”

    岑溪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准备赶紧冲个醒神澡然后过去敏薇姐那边。

    听见电话那头噼里嘭咚牙杯磕碰脑袋撞门以及偷偷倒吸冷气的嘶嘶声,独自在机场咖啡厅窗边坐了一夜的高敏薇忍不住释然一笑,放柔了声音:“小溪,我是跟你告别的,秦爷已经答应让我离开了,我准备回临桂老家去了。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

    高敏薇顿了顿,仰头看着一架起飞的飞机,声音有些淡淡的缥缈:“小溪,你不该去找秦宇峰的,他不是好人,你...你不应该因为我去跟他这样的人有了牵扯,我的小男人这么好,我怎么舍得。”

    岑溪捏着牙刷的手渐渐停下了动作,沉默了片刻,喝了口水冲掉嘴里的泡沫,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没有啊,秦少人挺好的,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敏薇姐,以后结婚别忘了□□亮的婚纱照给我看啊。”

    高敏薇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唇边的笑却有些苦涩:“好啊,如果那时候我还没忘掉你的话。”小溪,对不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可是这个承诺,却注定要失信了。

    看了看已经准备走过来的黑衣保镖,高敏薇尽量笑得自然点:“亲爱的,那我就挂了啊,下次有机会一定约好一块儿去扫货,拜拜。”

    负责“保护”高敏薇登机的黑衣保镖听见这句话,一直冷着的脸才缓和了些许,不过声音依旧冷硬:“高小姐,时间到了请上飞机吧。少爷让我再提醒您一次,不要试图跟岑先生联系,以后都不要回平城了。”

    高敏薇不高兴的白了黑衣保镖一眼,做出耍小性子的样子站起身忍耐着脚踝处的疼痛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生气的往登机口走,一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真是啰嗦,从昨晚到现在都给我说了三十六遍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现在能让我好好的安静的离开了吗?”

    黑衣保镖保持沉默,步步不落的跟在后面,直到高敏薇乘坐的飞机起飞离开了,这才转身回去向秦少回报。

    敏薇姐离开了,岑溪有些失落,自己都没去送行,而且挂断电话岑溪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敏薇姐并没有说自己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么一想,岑溪又觉得有点奇怪了,有必要这么赶时间吗?

    不过敏薇姐是十分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吧......

    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岑溪放下手机快速冲了澡,出来的时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秦宇峰的电话。

    嘟嘟嘟叫了一阵,那边每人接,岑溪心里越发愧疚了。

    昨天两人不欢而散,结果人家还是转身就帮了他的忙,岑溪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秦宇峰了。

    不过现在对方明显是不想跟他说话了。

    放下电话,岑溪失落的垂头叹了口气,然后给了自己脑门儿一巴掌。

    换好了制服正准备下楼上班的时候,隔壁宿舍的柳浪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敲开了他的门:“喂,杰森哥有事找你,在楼下办公室。”

    因为是咖啡厅,其实并没有办公室的,不过他们习惯了把一个单间休息室作为店长的私人空间,通常大家都称为办公室。

    柳浪长得不错,油头粉面的还特别会看人说话,往常他得的小费是最多的,不过自从岑溪来了,很多熟客都指明了要岑溪为他们服务,把柳浪郁闷得够呛。

    因着之前有个娘娘腔迈克,加上岑溪跟高老板有点什么牵扯不清的暧昧关系,柳浪也不敢动手做什么手脚。

    不过昨晚下班的时候柳浪消息灵通的知道了咖啡厅换了老板的事,顿时起了心思。

    想着昨晚的意外收获以及今早杰森被自己捏在手里任意揉搓的样子,柳浪心里暗爽,又想到今天这个小白脸肯定得滚蛋,柳浪更是生起了自己以后在咖啡店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豪迈情怀,激荡不已。

    岑溪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恶意,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去了楼下找杰森。

    杰森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不知道在写什么,对于进来的岑溪看也不看一眼,就像不知道有这个人一样。

    不过岑溪又不傻,之前敲门的时候可是杰森喊了进来他才进来的。

    这样的举动,不过是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又或许是杰森纯粹想要摆个官腔。

    就这么站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杰森写完了东西,好像才发现岑溪一样,满脸惊讶,继而露出十分虚假的歉意冲着岑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唉?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内向了,都这么久了还跟我这么客气,赶紧坐下吧。”

    这么一说,看起来是跟岑溪十分熟稔,话里话外的却是指责岑溪自己自作自受太不会来事了。

    岑溪抿了抿唇,没坐,只是动了动站得有些发僵的腿,一双澄澈的眼直直的看着对方,直把杰森看得眼神闪躲,心里发虚。

    “杰森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杰森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而后似乎是觉得自己被个小屁孩儿给镇住了有些不甘心,脸顿时一黑,一副诘问的模样:“岑溪,当初你是高老板亲口留下的人,我以为你会感恩戴德好好做事。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辜负了高老板对你的信任!也辜负了我对你的看重!你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儿了?”

    岑溪抬眼默默看了杰森片刻,眼里有了了然:“在宿舍。”

    杰森被岑溪看得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双手交握搁在桌子上:“那你有人证吗?”

    岑溪现在是一个人住,加上他平时又不跟别人窜门,呆在宿舍里有认证才怪。

    于是岑溪摇了摇头,没说话。

    杰森皱眉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岑溪:“我以为你会自己主动坦白的岑溪!你就非要让我说个明白吗?昨晚店里的收银机被人撬了!”

    杰森这样装模作样,让岑溪第一次对人有了厌恶的情绪。

    前世哪怕在实习期被人指挥得跟个陀螺一样,岑溪也没有生过那些前辈们的气。

    可杰森现在明显是要给他扣黑锅了。

    岑溪表情也冷了下来,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依旧直视着杰森:“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岑溪这么一说,顿时把杰森吓了一跳,一双眼角下垂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岑溪,就像岑溪说的话有多不可思议一样。

    实际上杰森是真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岑溪这个乡下来的小屁孩儿性子这么闷沉,平时又寡言少语的,性子也老实,被店里的人欺负了也闷不吭声的。

    在杰森的设想里,自己这么一说,这小孩儿一定会慌张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然后他就能接着演下去,结果这小屁孩儿说什么?

    他说要帮忙报警!

    报警!!

    杰森怎么可能让他报警!

    昨晚收账的时候杰森没有拿去存银行,其实是因为他知道换老板了,想着新老板还不知道是什么人,面对抽屉里的好几万块钱,杰森心动了。

    于是他暗暗动了点手脚,消了点账单记录,然后昧下了三万块钱昨晚就带回家了。

    结果没想到今天一来,剩下的钱全都不见了,看了监控视频,杰森自然发现了没什么作案经验的小偷究竟是谁。

    可那人竟然说他看见了杰森的小动作,威胁杰森要是敢动他他也不会让杰森好过,最后那人还出了主意,找人背锅。

    算来算去,店里适合背锅的也就只剩下岑溪了。

    因此这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杰森显然被岑溪反常的态度给镇住了,吓得腿都抖了抖,而后僵硬的笑了笑,缓和了语气:“这样吧,毕竟你也是未来的庆华大学生,我也不想让你的人生留下什么污点。毕竟这个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还有同事亲眼看见的,你就别想着怎么狡辩了。你看,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单独把你叫来这里了,我现在把这个月几天的工资结算给你,你就这么走吧。”

    这话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而是威胁岑溪别太过了,不然他在大学的名声恐怕就有碍了。

    岑溪抿唇倔强的看了杰森一眼,而后垂眸,不言不语的站在原地不肯妥协。

    现在看来杰森是打定了主意要他背黑锅的,岑溪也明白如果此时自己坚持报警然后要求看监控视频,恐怕杰森作为这个店的店长也早有了准备。

    而杰森口里的那个亲眼看见他作案的同事恐怕也有猫腻。

    自从迈克离开后,岑溪在这里也没觉得干得有多高兴,之前只是想着干完这个月就离开。

    可是现在这样不明不白被泼了一身脏水再离开,实在是叫人憋屈,岑溪这么个老实人都受不了,

    而且岑溪也明白,如果自己今天真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这个屎盆子就会一辈子扣在他脑袋上,这样才会给他的人生留下污点。

    怪只怪自己不能拿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岑溪一时感觉十分无助又无奈。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没权没势还没钱的小人物,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能随意揉捏,憋屈到死也得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