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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来时间你们自由安排吧，不过有一点，比赛的时候，不参赛的每个同学都得给我加油去啊。我到时候是要来看的。”
留下这么几句话，刘姥姥离开了教室，教室顿时炸开了锅。
“学习小组是你搞出来的？”罗薇薇压低了声音问。
林天远这家伙耳朵贼灵，她不说轻点那家伙又该偷听听到了。
凡一航笔下的动作没听，一边把最后一道选择题写上一个“C”一边说：“这是刘老师的决定，不是我……搞出来的。”
“那你怎么在这之前就知道不是按成绩排位置的？”她凑到他面前，歪着头从下往上看着他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凡一航沉默着不说话，从下往上的角度看他依旧是赏心悦目，她注意到凡一航的眼底有闪躲，只是不那么明显。
“肯定就是你……”
“我只是去办公室看了眼成绩。”凡一航把背往后靠了一点，远离她说话呼出来的幽兰气息。
罗薇薇眯了眯眼睛：“然后呢？”
凡一航放下笔继续说：“班主任让我在班里分享学习经验，我就把我在我之前学校的学习小组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
“所以班主任就按照你说的，不再按照成绩排位置，开始弄这个学习小组了？”
凡一航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像是漫不经心。
罗薇薇一拍他的肩：“那这个事情就是你搞的！说！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活泼可爱的同桌，你才那么做的？”
凡一航：“我只是……”
“我不管，反正就是这样。”罗薇薇笑的颇有点贱兮兮的，跟那种大奸臣猖狂大笑的样子一样，狂妄放肆但多了一分天真的随性，惹得前桌的林天远转过来狐疑地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罗薇薇凶巴巴地说，吓得林天远连忙转了回去。
凡一航看了故作凶恶的罗薇薇一眼，眼底颇有些无奈。
学习小组的事情，真不是他“搞”出来的，最后接受与不接受都是班主任的事情。
但，看成绩是他故意的，并且还说了句：“如果真的要做学习小组，希望能把我跟罗薇薇分到一组。”
刘姥姥对男女方面很敏感，刚要问他，他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两人大人是旧相识，我爷爷希望我在学校能多照顾她一点。”
刘姥姥当时狐疑的神色没消去，但好歹点头答应了。
思绪散去，他一抬眼，正好看到秦千芊脸色不大好看地走了过来。
“凡一航，我想跟你聊一下。”秦千芊的语气硬邦邦的，压着情绪。
“有什么事吗？”凡一航坐着没动，罗薇薇也仰头看秦千芊。
被这么直接的目光盯着，秦千芊耳朵一红，她紧了紧手心，握成拳状，鼓足了勇气说：“我想单独跟你说。”
如果是别人，罗薇薇能直接一句“不行，我不同意”给顶回去，可对方是秦千芊，她心里多了一分思量，最后什么都没说，默默收回了视线，把手里的笔盖从笔上拔出来又摁回去。
在笔盖的“吧嗒、吧嗒”间，凡一航站了起来，用清冷的嗓音说了个“好”，而后就拉开椅子，率先走了出去。
秦千芊连忙跟了上去。
前桌的林天远转过来，看着罗薇薇八卦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罗薇薇白他一眼：“就你八卦！”
“好好好，我不问了。”
林天远抬起双手要转回去就听到罗薇薇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待会儿就大发慈悲地帮你问问凡一航，这什么情况。”
林天远一撇嘴：“……我真是谢谢您嘞。”
罗薇薇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句：“不用谢。”
……
走廊上秦千芊和凡一航相对立着，引得不少路过的同学侧目。
“你现在可以说了。”凡一航的语气也是冷淡的，仿佛跟他说话的是个陌生人。
秦千芊轻咬了下下唇，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她愤愤地质问道：“你就算不想跟我同桌，也不必弄出这个学习小组，直接跟我说就行了，至于这么羞辱我吗？”
凡一航瞥她一眼，别开视线看向教学楼前方的空地，说：“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那你说，为什么老师突然间就不按照成绩排位置了？”
凡一航的回答依旧很简单：“你应该去问老师。”
“你……”秦千芊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本来想讨个说法，可跟凡一航这么一说之后，她心里却是更难受了。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凡一航说完，侧身准备离开。
“凡一航。”
秦千芊猛地上前，拦住他的路：“我只想问一句。你讨厌我吗？”
凡一航停住脚步，低眸看她：“秦千芊同学，希望你能多把关注点放在学习上。至于我，很抱歉，回应不了你任何东西。”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离开。
秦千芊站在原地半晌，突然被气笑了。
无法回应她？所以，他只会回应罗薇薇吗？
好，好的很。很好！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不能走到一起！
罗薇薇看凡一航回来了，没忘记自己“答应”林天远的，焦急地问道：“你出去干嘛了？她说什么了？”
凡一航似乎不愿意多说，只说了个“没什么”，大概是怕罗薇薇多想，又补了一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除了她，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
广播音乐响了一阵后，篮球赛终于开始。
比赛顺序是体育委员负责抽的，男女比赛顺序不一。
罗薇薇所在的三班女队抽到的是第一批上场，男生队则是最后一批上场，比赛地点是西侧篮球场。篮球场一共六个篮球框，所以一批有六个班级比赛。
这次比赛只有高一和高二年级能参加，高三则是正常上课，不过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
沈暮城伏在走廊的栏杆上，远远地望向西侧篮球场的方向。
“阿城！阿城！”
有人急急忙忙从楼梯口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打听到了，打听到了！罗薇薇果然参加比赛！还是第一批上。跟她们班抽到的是四班的。我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说四班的那几个要好好帮你教训教训罗薇薇那个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