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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薇薇深深地皱起眉头。
“凡一航，你到底在想什么？监视一个人难道不需要原因吗？你说你喜欢我，但是不愿意影响我学习，所以到现在才告诉我。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监视我？就算你想知道我的消息，非要靠那样的手段吗？”
凡一航抿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嗓音干哑地说了句：“对不起。”
罗薇薇摇头：“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是你清楚的解释。”
凡一航还是那句：“对不起。”
罗薇薇终于冷起脸来，她就是想要一个原因，但凡一航却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
她发现自己看起来好像很理解凡一航的样子，但现在看来，她了解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海面之下才是全部的冰山。
她忽然有点害怕，冷冷对凡一航说了句“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说了再跟我说话”，而后转身就走。
她以为自己走出几步凡一航就会叫她，结果她一路走回到家凡一航都没叫他。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没有凡一航的人影，他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罗薇薇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她只是想要一个原因，结果凡一航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她紧了紧手心，快步回到家。
顾静月已经去睡了，她明天早上有一个会要开，只有罗秋浩还在客厅。
听到声音，罗秋浩转头看过来，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他人呢？”
自从罗秋浩听了凡一航的那些话后，对凡一航的称呼就从尊敬变成了冷淡，现在更是直接用“他”来称呼。
“他说再消会食。”罗薇薇说完，闻到了咖啡味。
走过去一看，罗秋浩果然在喝咖啡。
她疑惑地问：“你今晚要加班吗？”
罗秋浩灌了一口咖啡，摇摇头：“不加班。”
咖啡可不是这个喝法，这简直像在喝酒。
罗薇薇不由得皱眉：“你不加班喝这么多咖啡做什么？不怕睡不着吗？”
罗秋浩别开眼有点不自然地说：“喔……我晚点要看个合同，所以晚点睡。你别管了，早点上楼休息吧，听你月阿姨说你们军训很辛苦，自己注意身体。”
听到这话，罗薇薇也就不再多问了，抬脚上楼。
罗秋浩听到罗薇薇二楼的房门关上了，这才呼了一口气，同时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他可不能睡着！
凡一航住家里，自己女儿又在楼上，这多危险啊？他就算再困，今晚也得在这楼下守着，决不能让凡一航有上楼的机会！
虽然凡一航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但是是男人就有男人的劣根性，他不能不防。
凡一航不多时也回来了，看到罗秋浩还在客厅，抬脚走过去说：“伯父。”
罗秋浩直起了背，又严肃又忐忑地“嗯”了一声。
凡一航问道：“薇薇呢？”
罗秋浩警惕地眯了眯眼睛，说：“她上楼睡了，你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找她吧。”
凡一航一眼就看出罗秋浩在防他，表情有些无奈，他现在怎么可能还有那种心思？就算有那种心思，只要罗薇薇不同意，他绝对不会强来，罗秋浩这是多此一举。
凡一航顿了顿，说：“我突然想起来明天一早要去公司，到时候怕堵车，所以今晚就不留下来睡了。”
“今晚不留下？”罗秋浩惊讶地问了句，继而看了眼空荡荡的咖啡杯。
那他这咖啡不白喝了吗？
罗秋浩刚才不希望凡一航留下，现在倒有点遗憾，他挽留道：“你明天一早走也行啊。”
“不了。这边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不大方便。”凡一航说着，抬头看了眼二楼，说：“麻烦您跟薇薇还有伯母说一声。”
“好的。”罗秋浩起身送凡一航出门，回来的时候表情懊恼。
他喝这么多咖啡做什么！
……
深夜。
罗薇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现在就是她跟凡一航之间的博弈。
要么借着这次机会更了解他，要么永远拿不住凡一航在想什么。
只是她想到自己最后放狠话时，凡一航眼底的复杂神情，她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她不明白凡一航为什么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她，明明就是他做错事，找人监视自己啊，哪怕他随便说个理由都行，可偏偏他什么也没说。
手机响过好几次，她不敢去看手机，怕自己心软。
她干脆又去洗了个澡冷静头脑，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十二点。
不知道凡一航睡了没……
她摇摇头，刚要躺回床上，心里又实在不舒服，片刻后她拿了水杯下楼。
她是去接水喝，可不是去看凡一航睡了没的。
罗薇薇拉开卧室的门往楼梯走，发现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难不成凡一航还在客厅？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往楼下走。
“薇薇？”罗秋浩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没睡？”
“爸？”
罗薇薇错愕地看着坐在客厅一脸精神的罗秋浩，狐疑地问：“你还在忙吗？”
罗秋浩心虚地抓了下头发，说：“对……快忙完了。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醒着？”
罗薇薇只好撒谎：“嗓子干醒了，下来接水。”
“喔。”罗秋浩点点头：“明天我让张嫂给你到市场买一台饮水机放你房间去，大半夜喝水太不方便了。”
罗薇薇只得干笑。
正在接水呢，罗秋浩想起凡一航的事，说：“对了，凡一航已经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罗薇薇接水的动作一顿，热水差点烫到手背。
她意外地看向罗秋浩问：“他走了？”
罗秋浩：“是啊，你回来之后不久他也回来，说是明天一早公司有事，就不住咱们这了。你妈也是，他们凡家在哪儿没房子啊，非得留在家里睡，我们家可……”
罗秋浩后面的话她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凡一航的不告而别。
“我先上楼了。”罗薇薇说着，脚步虚晃地上了楼。
按照凡一航的性格，答应留下睡就不会轻易走，是自己的话太重了吗？可是她好像也没说很重的话吗？他怎么就直接走了？
罗薇薇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