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倒戈相向

存在角落的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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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渐渐地划上了休止符,萧生夏也扬手取消了结界。他清楚的瞧见了十一向着这方投来的关切目光,也明白了这个看似单纯善良的小弟心中也是存着野心的想法。但没事儿,这个弟弟他还算了解,生性便是纯良的。

    “杭将军,那就这样,此事就劳烦您了。”萧生夏言语谦卑,竟用了尊称同着低他几个品阶的人相谈。杭凯大大咧咧的自是没有觉察,而只独独听闻了这一句的十一却是暗自记下了这话。

    交托与杭将军需要办的事,为什么不能一并同他说了?难道这个七哥表面说着相信自己,其实还是对自己存着戒备之心的?十一陷入了思绪的挣扎徘徊中,而与此同时,他口中在意的那个七哥也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身侧。

    “怎了了?是不是仍然悲惋,父王让七哥一定要将你照顾的好。那么七哥竭尽全力的,定会护你安乐余生,一世周全。”萧生夏认真地承诺着,字里行间的温柔撤消了十一心中的猜疑。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将脑袋扑进了萧生夏近在眼前的臂腕中。这个哥哥对他向来真心,也将会是他除了父王之外,第二位全身心托付信任之人。

    时辰渐渐地流逝着,十一也总算重新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他看了看龙床上的萧帝,又看了看那致使他失了性命的中伤之处。忽而,他心中有了一想法,便向着萧生夏加以明说道:“七哥,十一以前见识过七嫂的秘术,不知道能不能将她请来,完成十一一个小小的心愿?”

    话落,便见着萧生夏的眉间处染上了名曰“愁”字的情绪,他失语了小半晌,随后岔开话题问起了十一了的愿望为何。“嗯,就是我不想父王这伤口那般灼眼,更不希望父王去的时候还会痛楚仍存。所以就想着让七嫂帮父王隐去了这伤痕,让他安然的去了。”

    萧生夏感慨起了这孩子的心思细腻,便转而说道:“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不过七哥也曾学了那样的方法。”“真的吗,那就要麻烦七哥了。”十一的目光中乍现着欣慰的光芒,而他好奇心也有所增长,原来自己七哥,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呐呐。

    萧生夏动了动最简单的障眼法,将萧帝颈项上的伤痕同血液一一隐了去,而目睹了事情圆满的十一,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释怀笑容。“天呐,七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那么精通擅长啊?”门外安排好人员看守的杭凯赶了回来,一下子便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惊叹的赞耀起了萧生夏,而萧生夏却并未理睬于他。大惊小怪的人他见多了,也不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杭将军,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妥了罢。”萧生夏转移重点的问了一声,随后便听到了杭凯的复命之声。

    “好,那本王现在还要回府上呆上一段时间,顺便遍访一下民间可有那种使人身躯常保原状的官柩。”萧生夏自语了一声,随后便看向了十一问道:“十一,你是要本王送你回去,还是在这在陪父王几许时辰?“十一看了看萧帝,随后还是选择多停留片刻的做法。

    “那杭将军呢,你可还有什么要事需要处理?”萧生夏体谅着十一的心情,便没再阻了他的孝心。他转而问了问粗线条的杭凯,只见着杭凯抓耳挠腮,一副沉思纠结的模样。

    “若是杭将军一时间想不到什么事的话,那么就和我一切先回去,本王总觉着暗地里还是存着一双窥探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一地处。”萧生夏说完,便瞧着杭凯愣愣的点了点头。他武力同着领兵能力虽是妙极,可这脑力上的欠缺,日后看来还是要他多加提点。

    “七哥,杭将军走好,十一也希望明日的计划能够按照好的方向进展。”“还有,七哥,替我向七嫂问好。”十一起身送别了二人,口中也提及了她的名字。一想到她,萧生夏还是觉着心口拥堵得紧,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痛与不安罢。

    “好,会替你问好她的,你也要记得,万不要太过伤心,若是实在想哭,不妨父王希望你坚强下去的话语。”萧生夏嘱咐安慰了一声,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他刚迈出寝宫还不到十余步,便谨慎的体察到了不对劲之处。原来,真的是被他猜中了,这里果然暗藏了一审视一切动静的双瞳。

    “出来吧,沈大人。”萧生夏拉住了尚不知情走的欢快的杭凯,望着锦簇旁的一处念道。“什么?沈大人?他也来到此地了吗?“杭凯愣了愣,眼神四处游荡了一番。

    “呵,果然是逃不过七殿下的好眼力,杭凯将军,别来无恙啊?”沈景说着,便由着锦簇后闪现了身形。“诶,真的是沈大人,殿下,我真的越发的推崇于您了。真没想到您还有这等未卜先知的能力。”杭凯充当起了迷弟的身份,简直是要将萧生夏夸上了天。

    而态度对比之下,沈景则是显得沉稳了许多。他慢慢地走了过来,随后冲着萧生夏略施了一眼色。这样的眼色中含着几许暗示的意味,明白人一眼便能分辨的清楚。

    “那好,杭将军,本王就不同你一并同路了。他日需助之时,望你还能像今日一般仗义相助。”萧生夏眉目一转,顺口便逆了原先定好的计划。“那好,微臣就此拜别,殿下路上也定要上心些。”杭凯嘱托了一句,便备着独自离开。

    他刚走了几步,随后又辗转着步伐退了回来。萧生夏以为他还有事便向着上前接应。却没料到自己莫名扑了个空,人家根本不是向着他去的。

    “诶,你们在这好好的守着陛下的寝宫啊,若是在你们看守期间出了什么事的话,本将军可决不轻饶啊。羽毛挠脚心的事儿,想来你们不想再尝试任何一次了罢!”杭凯警告道,折返的目标竟然是向着这些守卫。

    萧生夏心中觉得好笑,嘴上却是在极力控制。羽毛挠脚心,怕也只有他这货能够想出来了。”走吧,就依着沈大人,我们去往你的府上一会?“萧生夏收敛了眼眸中的笑意,恢复了严肃态度的说道。沈景点了点头,随后毕恭毕敬的于前领着路。

    他来时就是乘着轿子的,可萧生夏却是驾着爱马前来,他本是执意坚持依旧驾马而行。却在轿帘拉开的一瞬,临时变更了主意。他上了轿子,将马儿重新安置了地处。而见到了这轿子中端坐的那人,他还是并没有想好首句应说之话。

    “殿下,许久未见,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说说吗?”见着轿子内凝结的氛围有些尴尬,还是由着女方主动先行问出了声。轿子外帘处沈景听到了这声,便若有所思的踏上了后方的那顶轿子。

    随着轿子的起抬,女子很是讯准时机的投向了萧生夏久违的怀抱中。萧生夏先是身子一僵,随后还是稍稍闪避了些身形。以往的他是断断不会有此举动的,可现在他却下意识的想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内心。待着理清一切时,再重新面对眼前的女子。

    “萧生夏,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如实和我说。是在怪我一直不能抽出空隙与你相见吗?”沈池咬了咬唇瓣,犹带紧张的问询了声。“不是,若真是怪你这个,那么等同的,你不也应该问责于我吗?”萧生夏面色凝重的回答着,话语中倒是塞进了疏离之意。

    “既然不是在怪我,为何你对待我的态度转变了那么多?这种陌生感,不应该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啊?”沈池愁眉似把深锁的摊开,一双墨澈眼眸也倾染了哀绪。她反复的追寻着原因所在,不过是不想这段竹马般的感情就这般流逝于指尖。

    “隔阂?嗯?你从哪里觉着的,难道只是因为我止了你的亲昵举动?”萧生夏明白女子是吃了味,便反客为主的将了一军。他忽然这么的一问,倒是问红了女子的面颊。这回儿,倒换她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儿女私情的事了,你同我说说,你的爹爹为何会忽然调风转舵,并向了我这一边?”萧生夏问起了正事,也悄然的化解了沈池满面的娇羞之态。

    她目光中闪现了点点光点,随后则是将她是如何解释拉拢,苦心劝之的过程统统邀功般的说予了萧生夏。听着这些,萧生夏并没有流露出以往的赞赏目光,相反的,她竟从他的眼神中读到复杂的深意。

    沈池将失望写在了容颜之上,随后再一次质问起了萧生夏狩猎之时的古怪举动。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不过是回想起了那个女子曾经的顽劣之举。

    “你......你笑什么?做错了事情难道还有理笑?”沈池会错了意,只当他是为着当初举止而聊生乐趣。二人所想已然不在同一频道,可却仍然免不了话语上的交谈。聊着聊着,竟谈到了关于萧锐的事。

    这个话题一直以来都是沈池心中的一道坎坷,她一时间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为妙。倒是萧生夏好似没体会到她的情怀,直接感慨道:“诶,看来你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我这个哥哥。”沈池择选了沉默,备着将此事轻松带过。

    可她越是闭口不答,眼前的男子就好似越要将他相逼。沈池别过了身,突然觉自己心中倍感委屈,她心心念念的前来迎他,竟只是受了这样子的冷遇。

    她等着他来安慰几句,等到的却是轿夫示意落轿的话语。沈池幽怨难休,直接抢着萧生夏的前面落了轿子。沈景也瞧见了这一画面,便上前对着自己女儿的耳畔劝慰了几句。

    一是望着她能够不要同萧生夏置气多些体谅,二则是望着二人之间的关系能够加以巩固相确。可这些话语是在理,可那心中的幽怨却依旧存着。

    沈池心气郁结,连连偏首娇嗔道:“爹,你别说了,你说的这些女儿都知道。可若是将就委屈了自己,女儿实在是几分不愿。”她明显还在气头上,自是听不进去沈景的话语。而萧生夏落轿后,瞧见的首幅画面便是二人各自偏向一边的尴尬局面。

    “走罢,都先进去罢,咱们自己人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上一谈。”沈景作势要走过来重挽萧生夏的手,却背其巧妙的避开了。沈景尴尬了面色,顿缓的收回了手来回搓着。

    “怎么了嘛?沈大人不进去?“萧生夏绕有意趣的问着,倒是使得局面更为尴尬了许多。“好......这就进去。”三人前后分列着的迈进了沈府,下人们也谨慎的合上了府门,把守在内侧。

    这时候天还未完全浸入夜色,难防此次的相访不被有心人瞧了去。沈景走在前方步伐匆匆,而他行走的目的地也格外明确。几人直直奔走,趁着书房门扉开启的一瞬,一并入了内。

    稳当的落座,几人开始谈起了话语。沈景首先坦言道:“嗯咳,今日来的仓促,没能同杭凯杭将军问上几句,也没能有幸知晓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今日邀着七殿下府上一会,就是想问上一问。”

    萧生夏点了点头,面色上写满了一副早早的便猜到的神情。他此次前来,早就知晓沈景目的何在,所以即使听着他这么坦荡的问话,他也是波澜不惊,心无折痕。

    “圣上被那疯女人伤及静脉,血液难休难止,所以安危与否应当不用本王明说。”萧生夏话语委婉通传了噩耗,而沈景的眼色中竟一闪而过了一抹侥幸。

    这抹目光,不出意料的被萧生夏捕捉在眼。沈池觉着不妥,便连插话打断道:“哎,真是悲惋啊,陛下还正处壮年,怎么就?怎么就这样......”“是啊,是啊,怎么就没人能挡了那贱种的疯子母亲呢?”沈景连连补话,口上倒是更不留情面了西。

    “贱种?沈大人说的是二哥?”萧生夏眉头一紧,对着这等言辞极为敏感,他万万没想到有生以来还能再次听到这个词汇。而更想不到的是,人的口舌话锋真的会随着利益的多少,而转变的这般面目全非。

    曾几何时,他沈景沈大人也是以着这等词汇将他称呼的可如今见着大势已转,他这机敏的性子自是择选了偏向利益的那一方,这孰能助其爬上更高的位置,想必才是他谋求共利的指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