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输于男子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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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怎么了?”晨兮只觉一阵吃痛,禁不住看向了林氏。

    林氏连忙收回了手,定了定神道:“没事。”

    “哈哈哈……”那狂野霸气的声音又响彻了天空,只听那人中气十足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劫匪?”晨兮不禁惊疑不定,可是内心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劫匪!

    就凭这声音的气势,凭这声音的威仪,分明是久在上位之人才有的力度。

    “劫匪?”听到晨兮的话,林氏轻喃了句,随后仿佛要晕过去般。

    “母亲……”晨兮大惊失色。

    “我没事。”林氏咬了咬唇,脸色更是苍白了。

    “真的没事么?”晨兮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

    得到林氏的肯定,晨兮才掀开了窗帘又看了过去,只见所有的马车都停了下来,三千侍卫严阵以待,立于马车的两边。

    当然更多的侍卫是骑着马飞快的往前方而去。

    一团红影飞快的掠了过去,那是司马九!

    当他经过晨兮的马车时,回头看了眼晨兮,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汇。

    马飞快的往前,而他却依依不舍地看向了晨兮,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种从此失去的感觉……

    直到再也看不到晨兮了,他才一咬牙,狠狠的拍了拍马背,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怎么样了?”林氏担心地问。

    “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母亲不要担心,有三千侍卫在这里,还有各家的家将,我们的人有五千之众,不会有事的。”

    听了晨兮的话,林氏的表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怎么了?母亲?可是不舒服?”晨兮不禁奇怪地看着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林氏的额头滑了下来。

    “没事,许是马车里太闷了。”

    晨兮将车窗全都支了起来。

    这时远远得传来司马九的声音:“这位好汉,我们只是借道而过,山不转水转,今日你放我们过去,他日相见就是朋友,还请行个方便!”

    声音高亢而悠远,内劲十足,倒跟他平日里妖娆的样子很不相称。

    “哈哈哈,朋友?九皇子真是平易近人,居然愿意跟我们这些草莽当朋友,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那人嘴里说受宠若惊,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迹象,语气更是狂妄野性,霸气天气,充满了讥嘲之意!

    司马九脸色大变,这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那么根本不会是什么劫匪,而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与司马琳对望了一眼,从司马琳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心中不禁鄙夷不已,这个四皇兄还想着要登上高位,就凭这种胆识,恐怕只能当个亡国之君了。

    桃花眼含着煞气转向了密林深处,他运足了内力冷笑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却藏头藏尾,阁下不觉得丢人么?”

    “哈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上歌功讼德的都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过程又能怎么样呢”

    司马九眼中一冷,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根本不上他的当,连面都不露一个,让他倒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当下定了定神道:“那阁下意欲何为?”

    “哈哈哈,问得好,我们只是想请九皇子,四皇子还有十六王爷,旭日国的两位皇子留在这里作客罢了。”那语气狂傲不已,仿佛司马九他们已是囊中之物般。

    司马九大怒:“如此说阁下是想留我们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阁下胃口怎么样?能不能吃得下去!”

    “哈哈,我的胃口一向很好,莫说你们几个小小的皇家子弟,就算再多些又能如何?”那人笑罢,大声道:“儿郎们,叫几声给九皇子听听,让他听听你们饥渴的声音!”

    “是!”

    这一个是字,震得地动山摇,仿佛从地底,从林间,从天上滚滚而来!

    简直是十面埋伏,震耳欲聋!

    司马九勃然色变,连身下的马匹都慌乱不安的踢起了前蹄。

    他连忙抓住了马缰,与身边的杨大成面面相觑起来。

    “杨将军,怎么办?”他脸色阴冷地问道。

    杨大成一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虽然加起来有五千之众,可是跟对方比较,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漫山遍野的人,他们怎么是对手?

    何况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对方是精兵强将,而他们是老弱妇孺!

    他有什么办法,他皱着眉不说话。

    这时司马琳低声道:“既然这帮人就是冲着咱们司马家和墨家两位皇子的人来的,不如让一些侍卫伪装成咱们的样子带着一些人先冲出去,牵制住那些人,然后咱们率着众侍卫趁机脱困,那么就算留下这些老弱妇孺也无妨,相信这些人不会为难她们的。”

    司马九心头一动,可是突然想到晨兮清澈的目光时,他的心一痛,斩钉截铁道:“不行,本皇子不能丢下他们。”

    杨大成急道:“九皇子,他们的目标是您们几位皇子,只要你们几位皇子走了,剩下的人就会安全的。所以您不要犹豫了,快下决定吧。”

    司马九冷冷地看向了杨大成道:“杨将军,这里面可是有你的亲人,你就这么放心?还是你准备留下来守卫着你的亲人,保卫他们?”

    杨大成一愣,随后一脸正气道:“为了国家,头可断血可流,身家性命全可抛,末将愿意率着众侍卫与家丁,保护两位皇子脱离险境,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司马九听了眼中的冷意更盛了,不禁为晨兮而心疼,居然摊上个这么无耻的爹,能将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慷慨激昂!

    要知道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带着几千侍卫与家丁突围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留下来的人就前途未卜了。

    杨大成的意思分明是要舍了所有的人顾自去逃命了。

    要是在以前,司马九也定然会听杨大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晨兮时,他的心就硬不起来。

    司马琳阴沉着脸道:“九皇弟,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这帮子人明明是冲着咱们来的,难道咱们还在这里等着他们瓮中捉鳖么?”

    司马九冷笑道:“是啊,要是四皇兄的那些侍卫没有损失的话,也许我们还能跟这些人斗上一斗是么?”

    司马琳脸色一变:“本皇子不知道九皇弟说得是什么。”

    “哼。”司马九冷冷一笑。

    墨君玦则大叫了起来:“这真是太可恶了,这帮人竟然敢在劫我们旭日的皇子,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大皇兄,咱们回去就派精兵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墨君昊依然淡淡地笑,柔声道:“皇弟稍安勿燥。”

    司马九就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墨君玦,要不是这场合不对,他恨不得把墨君玦揪下来狠狠的打一顿。

    偏偏墨君玦还没有一点感觉,竟然对着司马九撒起了娇来,拉着司马九的衣袖道:“九皇子,你……你一定要救我,这次我要是能活着走出去,我一定……一定……嗯……”

    说完露出了娇羞之色,给了个司马九你懂的眼神。

    司马九一阵恶寒,猛得割断了衣袖,对墨君昊吼道:“墨大皇子,还不把这个花痴白痴带走?”

    墨君昊眼一冷,警告道:“九皇子,这是我们旭日国的皇子!”

    谁知道墨君玦这个白痴竟然对墨君昊怒道:“大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九皇子?你真是太过份了!”

    说完对司马九抛去一个讨好的笑容。

    “滚!”司马九猛得挥出一拳,把墨君玦打飞了出去。

    墨君昊连忙飞身而出,接住了墨君玦,墨君玦安全后还对墨君昊道:“大皇兄不要怪九皇子,打是疼骂是爱。”

    “嗯。”墨君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墨君玦放了下来。

    司马九鄙夷不已,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是假和尚,端着慈悲的脸到处杀人放火,一个是毒蛇,装花痴装白痴对着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

    弄不好这山上的人就是他们的埋伏的也说不定。

    这时司马神医骑着马赶了上来,皱着眉道:“怎么回事?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可想出对策来了?”

    “三爷爷。”司马九行了个礼,忧心仲仲道:“对方人多势众,又是有备而来,恐怕我们……”

    司马神医想了想,断然道:“小九,你们立刻与侍卫把衣服换了,让你们的替身带着五百侍卫首当其冲去突围,趁着乱时,你,小四,你们带着小十六还有墨家的两位皇子及一干侍卫还有家丁一起冲出去,我在这里给你们垫后。”

    “三爷爷!”司马九失声惊叫,指着那马车道:“那些人呢?咱们不管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都是妇孺,贼人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司马神医眼色一厉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三爷爷……晨兮……”司马九还待再说。

    司马神医只愣了愣后,随即喝道:“浑小子,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给老夫滚!”

    “三爷爷!”司马九不甘心的还要争取。

    “滚!”司马神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小九,别让老夫瞧不起你!别忘了你自己是在什么位置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司马九脸色一黯,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咬牙道:“是,小九无状了。”

    不一会,就一切就序了,司马九对着众人大喝:“众侍卫,随本皇子冲出重围去,只要回到京城,活着的奖黄金百两,死去的各给黄金千两安家费!”

    “冲啊!”一干侍卫随着冲了出去。

    晨兮只见所有的侍卫都如风景般飞驰而去,渐渐的她们的马车孤伶伶地落在了路中。

    她脸色一变,对林氏道:“母亲,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她如蝶般轻盈,跳下了马车,挥起一刀将身边的一辆马车上的马缰砍断,人如鹰般纵身而上。

    “驾!”

    她风驰电掣而去。

    林氏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有些迷惘,吃惊,何时晨兮的马术竟然如此之高?武功也彼有小成?

    “母亲”这时旭兮将身体靠近了林氏道:“母亲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好。”林氏将旭兮搂在了怀里。

    司马十六的马车里,司马十六脸色一变,对卫一道:“卫一,你把我的面具戴上,跟他们突围出去。”

    卫一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主子,不行,您不能出去冒险。”

    “你敢不听我的安排?”

    “不,主子,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您留在这里有危险怎么办?还是跟着九皇子他们一起突围吧。”

    “放心吧,那些人意在不这些女流妇孺,我留下不会有事的。”

    “主子,既然他们不会为难女流之辈,那么您还留下做什么?”

    “你……”司马十六一气,怒喝道:“你这是怀疑我的决定么?”

    “不,主子,属下不敢。可是主子您要是为了杨大小姐留下,那么属下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

    “卫一!”

    “主子!”卫一坚定地看向了司马十六,沉痛道:“主子您忍辱负重了十几年,过得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轻易涉险呢?难道您置我们所有的属下于不顾么?置那些支持您的人不顾么?置当初拼死保护您的人不顾么?还置……”

    “好了,不要说了!”司马十六打断了卫一的话,眼税利无比的射向了他。

    卫一目不转睛看着司马十六,坚定,坚决。

    司马十六与他对望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

    就在卫一一喜之时,胸口一痛,被司马十六点住了穴道。

    “主子!”他悲愤的叫了出来。

    “身为下属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卫一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司马十六将面具戴在了卫一的脸上,厉声道:“我命令你以我的身份跟着突围!”

    卫一微一迟疑,终于含着泪哽咽道:“是!”

    司马十六这才解了他的穴道,将外衣给了他,然后如风般消失在一边的丛林里。

    卫一目送着他远去,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悲痛欲绝的穿上了司马十六的衣服,坐在了马车当中。

    这时晨兮已然骑着马冲到了司马九的面前。

    “兮丫头!”司马神医一惊,对她道:“你怎么跑来了?胡闹!还不回马车去!”

    杨大成更是生气,直接吼道:“杨晨兮,你疯了么?没事瞎闯?还不给我滚回去?”

    晨兮看也不看杨大成,径自走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道:“爷爷,您是不是要送九皇子他们突围?”

    司马神医一愣,歉然地看向了晨兮,轻道:“对不起,兮丫头,爷爷是司马家的人,要做的首先是保证司马家的血脉。”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勾唇一笑:“所以您准备牺牲我们了?”

    “不……”司马神医心头一颤,望向了晨兮明如纯水的眼睛,那眼睛一如他的爱妻绾绾。

    曾经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平静的问他:是不是为了大辰要夺走她的国家。

    心突然痛了起来,他一个踉跄。

    几十年前他为了大辰选择了背叛绾绾,几十年后,他又面临了选择……

    “听我说……”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杨大成粗暴的打断。

    只听杨大成对晨兮怒吼道:“杨晨兮,你怎么跟三王爷说话的?别忘了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做为将士,我们就得要有随时为国捐驱的准备,就算你们身为我的家人也是一样的!就算是死,你们也是死得其所,死得荣耀!”

    晨兮猛得回头,冷笑道:“父亲这是准备留下来和我们全家共进退,给几位皇子争取时间么?”

    那目光清冷无波,却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逼视着杨大成狼狈不已。

    杨大成恼羞成怒,扬起了手掌就要扇向晨兮,嘴里怒道:“混帐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手刚扬起,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他回头一看,一个是司马九,一个竟然是墨君昊。

    司马九冷冷道:“杨将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教女么?”

    墨君昊则淡淡道:“好男人不打女人,有能力的男人更不通过欺凌弱小来显示他的强大。”

    杨大成一下燥得满脸通红。

    晨兮冷笑,这个父亲真是禽兽不如!看来是准备牺牲她们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了,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又怎么样?只要他能护着几位皇子脱离险境,那么加官晋爵指日可待。

    那么等受了封赏,再娶妻纳妾,还怕杨家不富贵荣华么?

    司马九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唇蠕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晨兮摇了摇头笑道:“九皇子不必歉意,如果我与九皇子易地相处,也会这么做的。”

    司马九听了心中更不好过了,突然他坚定道:“小狐狸,一会你跟我共骑一马,咱们一起突围。”

    “不。”晨兮笑着摇了摇头道:“九皇子您有您应该担当的重负,而我只是一介女流,当不起九皇子这般看重。”

    “不……”

    “别说了,我意已决,再说了,九皇子能救得了我,能救得我母亲,弟弟,还有杨家一家么?”

    说完讥嘲的看了眼杨大成。

    杨大成怒哼一声。

    司马九叹了口气。

    墨君昊目光微动。

    这时司马琳阴冷道:“你们聊完了没有?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晨兮猛得看向了司马琳,眼波如刀。

    司马琳亦冷冷的与她对视,几次设计都被她逃了过去了,他对她已然恨之入骨了。

    晨兮当然知道司马琳的恨意,脸上却笑得灿烂:“四皇子如果急的话可以先走。”

    “你……”司马琳只觉一股血气上涌,他要能走,还在这里跟他们磨叽么?

    晨兮当下也不再理他,对着司马神医道:“司马爷爷,咱们能想到混淆视线,敌人就想不到么?如果敌人放过了先潜部队,而独独针对九皇子他们的话,那岂不是把九皇子他们陷于危险之中?到时咱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妇的妇,孺的孺,又怎么能为突围出力呢?”

    司马神医一凛,皱眉捋须道:“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恐怕也容不得我们多想了。”

    司马九眼睛一亮,笑道:“既然这样,本皇子也不走了,就留下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本皇子也留下。”墨君昊也来了这么一句。

    墨君玦眼中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晨兮白了司马九一眼道:“九皇子又说什么幼稚的话来,您就算是想死也不能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吧?要是您有什么不测,这里的人还能活么?”

    司马九听了又是懊恼不已,他只想到能陪着晨兮,却没想到万一他们几个皇子之间死了一个,那么所有的人都得陪葬了!

    不禁有些烦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晨兮并不回答,而是看向了杨大成,笑道:“父亲,您说呢?您是打算跟着几位皇子一起突围呢,还是准备与家人共进退?”

    杨大成一愣,心里恨恨不已,这个杨晨兮分明是拆自己的台来着。

    刚才听晨兮这么一说,发现跟着司马九他们突围也并不安全,敌方就算要留也会留几位皇子的命跟朝廷讲条件,而他一个武夫,又在战场上立下了这么多功劳,恐怕敌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了他。

    不行,不能跟着几个皇子,可是不跟着留下来也未必就能安全了。

    司马九他们一个个鄙夷不已地看着杨大成,此时的杨大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亏他刚才说得慷慨激昂,信誓旦旦,转眼间就迟疑了。

    晨兮遂不再理他,只不过就是恨他无情无义才出言相讥的。

    现在大事要紧,遂不停滞在这种私人恩怨上了。

    她眯了眯眼道:“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司马神医微凛,连忙道:“兮丫头,你是说你有办法?”

    “嗯。”晨兮回头看了眼连绵不断的马车,里面全是李家的人,还有杨家,谢家的人,有她的仇人,她的亲人,对她好的人,还有陌生的人。

    可是为了她和她要保护的人,只能牺牲他们了!

    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缓缓道:“如果我说出办法,你们能不能保证我母亲与旭兮的安全?”

    司马九连忙道:“小狐狸,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墨君昊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本皇子也保证。”

    墨君玦突然道:“九皇子要保的人就是本皇子要保的人,本皇子也保证。”

    司马九与墨君昊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他吓了回去,他倚着马暗敛住眼底的冷光,阴沉地笑。

    “那好!”晨兮满目厉色道:“我们就等天黑。”

    “等天黑?”

    “是的,天黑了对两边都不利,但白天,只有我们不利!因为他们占了有利的地形,我们怎么做都在他们的视线掌握之下。只要到了天黑,那么大家都是一抹黑了,也更难认出谁是皇子了,这样脱围也更容易。”

    “好,好计。”司马九一拍大腿笑道:“就这么定了。”

    司马琳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他们堵在要塞之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就算是天黑也过不去。”

    “这点我也想到了。”晨兮的眼中泛着冷冷的光芒,那种光让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杨大成都感觉有些寒冷。

    “怎么做?”司马神医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晨兮。

    “很简单,惊马!”

    “惊马?”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似乎有些明了,看向晨兮的目光却变得更奇怪了。

    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闺中的女子会想出这么毒辣的办法来。

    晨兮的眼扫过了众人,婉尔一笑,那娴静如水,静谧而幽远的面容,让人根本想不出这种狠毒的手段是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用怀疑了,就是你们所想的。”晨兮指着那条仅容一辆马车行走的车道道:“入夜后,用火把烧灼马车马匹的身体,马受痛后必然会沿着小道狂奔而去,如果敌方敢拿堵在路口,那么有多少人就会被踩死多少人。而我们则骑着马紧随其后,所有的侍卫则在最后收尾,如此我们必将脱困!”

    一干人惊疑不定,司马琳的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道:“那这样的话,马车里的人就会生死未卜了。”

    晨兮讥嘲道:“四皇子果然有仁爱之心,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不您替了他们?”

    “你!”司马琳羞恨地瞪着晨兮。

    晨兮不再看他,对着司马神医道:“司马爷爷,我这主意怎么样?”

    “很好,比刚才的的确好多了。”司马神医欣慰的看着她,感慨万千,林氏太弱了,根本不象绾绾,而晨兮又太狠了,虽然象绾绾,也更象他。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如此心狠的女子未必会幸福啊。

    ------题外话------

    这几天一直没空,今天熬了会夜,写到了二点半,终于多码些了,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