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求人求事

相思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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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照毕竟以父为尊,觉得家父总归有些威严。因此他突然到来,李清照不禁有些害怕了,场面登时气氛凝重了起来,大家见着李格非面目难看的样子,心下都觉不快。

    李母心里惊讶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难堪的样子。”

    陆德夫见状,心里想道:“这个下子不好,想必我在这里与这个蔡女打斗让恩师看到了,恩师一定心中聚集着怨气吧。他一定是讨厌我了。”

    蔡女也是不好意思,心下想道:“我第一次来人家这里,却在人家家中打闹,让李大人一定恼火了。我还是先溜走为好,过些日子人家将这一件事情忘了我再来吧。”

    李清照心下想道:“爹爹这是怎么了?他为何一脸的愁苦模样?这可不好。”

    李母心想:“我需要让场面改变一下,不能老是这个样子了。”

    本来也是凝重模样,李母却突然一改面目,突然发笑起来,忙与老爷道:“孩子整日啼哭,正想要看看你这个外公呢!你还不赶快去看看去。孩子昨夜啼哭了一夜,我和清照哄了半天才将他哄睡。我们二人都不行,那孩子还不是想你吗?”

    李格非闻言,点头来,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忙说道:“夫人说得有理,老夫马上就过去看看去。”

    李格非与他们道:“你们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不必拘束,等一会儿老夫再过来。”

    蔡女心下想道:“此时及早退去比较好。免得让人家讨厌了。”

    于是蔡女慌忙说道:“云儿那里还有事情,手下几十人等着我呢!我就先告辞了。”

    李格非道:“蔡小姐怎么这么着急?老夫未尽地主之谊,你却这时候走了。让老夫好生难堪,你留下来,中午时候老夫摆宴,好好谢谢你怎样?”

    又转头与陆德夫看看,李格非忙道:“德夫啊,你等一会儿,等会儿老夫就款待你们。”

    陆德夫一时欢喜。心想:“恩师既然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吧。”于是嘻嘻说道:“好。”

    蔡女瞅了陆德夫一眼,心里暗暗想道:“你在人家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

    不过见陆德夫心直口快。蔡女倒觉得他还有些不错。

    李母心里想道:“我需让他二人和好应该,不能让他们再是这个样子打来打去的了。”于是忙也随着老爷的话说道:“对啊,德夫和蔡小姐,你们二人可都是客人。今日要在这里用饭才是啊。”

    蔡女还是摇头道:“云儿今日在这里惹了麻烦,就先不留了。改日云儿定然登门拜访二位长辈。”

    话一说罢。蔡女转身便走,也没有停留一下。李格非李母还有李清照三人都叫了蔡女几声,却还是没能等她转回身来,直见她快步走了出去。

    陆德夫见状。心里想道:“这个姓蔡的倒也有自知之明,竟然自己走了。”

    转念一想,陆德夫心里又道:“我在这里和姓蔡的闹了半天。很是折腾人家李家人了。我还是也走吧!”

    摸了摸脖子,陆德夫也是不好意思起来。忙转头就走。

    李格非见状忙叫道:“德夫,你做什么去?”

    陆德夫被叫住了,转头回来疑惑道:“恩师叫我做什么?”

    李格非道:“你要走吗?你可不能走啊,老夫款待你呢!”

    陆德夫想了想,摸了摸头道:“德夫还有事情,就先不留下了。”

    说罢之后,陆德夫心中想道:“我得快些走,要不然恩师会强行留住我的。”

    突然“哎呀”一声,陆德夫直接向外面走去,李格非李母和李清照又叫了几声,却还是没能叫住陆德夫。

    李格非有些奇怪道:“德夫今日怎么就执意要走?真一反常态啊。”

    摇摇头,李格非又与夫人女儿道:“他们走了就走了吧。你们进来,老夫还有话要与你们说。”

    说了一声,李格非径直向屋子里走去,李母和李清照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奇怪。李母心里想道:“看来他们真的走的应该啊。老爷有事情要说,他们二人不走还真不好说事情。”

    于是与女儿看了一眼,李母示意道:“走,我们看看怎么回事去。”

    李清照点头道:“好。”

    李母与李清照二人跟着进到房间之内,见老爷正在低头逗着孩子。

    李清照“呀”了一声,忙说道:“孩子怎么醒过来了?”

    快步过去接过孩子,李清照搂在怀中,左右轻轻摇晃着身体,低头看着孩子,微笑道:“他醒了也不哭。”

    李格非微笑道:“是,这孩子乖得很。老夫昨夜与他逗乐,他也挺有趣的。”

    李母微笑道:“真好,清照也有了孩子了,她有家有男人……”

    突然停住了嘴,李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女儿的男人现在正在京城之中呢!赵明诚还不知怎么样,是喜还是悲?

    赵明诚的女人被驱逐出京城,可是他的父亲却升了官。他到底是喜还是悲,这话可真不好说。

    李清照闻言自然也是伤心了起来,自己内心深处的伤感又被母亲给勾了起来。

    李格非故意咳嗽一声,随即说道:“好了好了,老夫现在要说正事了。”

    李母将身子向前一靠,忙问道:“老爷说什么正事?”

    李格非急道:“方才老夫叫你过去就是要和你说这事情,却是让你又跑了回来。”

    李母心里想道:“方才这位姝娈姑娘将我叫过来,是为了解决这个陆德夫和蔡小姐冲突的事情。我还真没听到什么正事。只听到老爷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就回来解决德夫和蔡小姐的事情了。”

    因此心下奇怪,李母忙问道:“方才你把我叫过去不是已经说出来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李清照问道:“爹爹说什么了?”

    李母道:“方才你爹爹将我叫过去,就是和我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小事而已。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看老爷的样子,好像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李格非向外一摆胳膊,皓月和姝娈二人便应了一声:“是。”随即便出去将门关上了。

    李清照心下骇然,爹爹能有什么事情,竟然要这么神秘?

    李格非叹了一声,随即说道:“我们家又要支出一大笔开销。老夫昨日去了青州城知州那里。那个知州可是老夫曾经认识的人,老夫想着。虎落平阳。好歹也是落到自己家里了,我们李家现如今落难,就回来到这里。好歹有熟人相助,生活也不成问题的。”

    李清照闻言,又问道:“那爹爹所说的一大笔开销是什么意思?”

    李格非随即叹气道:“老夫昨日去了知州那里之后,他却给了我一个坏脸色看。”

    李母问道:“怎么会呢?我们昔日可是同生活过的。相互帮助,理所应当的。”

    李格非道:“理所应当。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那个知州见了我,便开始说他的难处。老夫还没说什么呢,他倒给老夫倒了一肚子苦水。”

    李清照疑惑问道:“他有什么苦水可倒的?”

    李格非道:“他上来表示与老夫是兄弟。可是随即他一变脸,便说朝廷之中蔡大人如何施加压力。让他不要与老夫接近。老夫话还没说,便已经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因为自己就让人家丢了官职吧?

    老夫随即便不说话了。他倒是问起了老夫,说道:‘李兄。你今日来,可有事情吗?’老夫虽然不好意思。却也还是说了实话,道:‘格非今日落难,希望你老兄能帮助一下。’他却苦着脸道:‘朝廷的蔡大人和童大人都是施加压力,我无法帮忙啊。’

    老夫闻言,又是红了脸,想着人家也不容易,不能因为老夫的家人就害了人家。可是呢,他随即又叹息了一声,与老夫说了一大堆的话,意思就是他如何如何不容易,他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没有办法。老夫还是笑道:‘格非还是多谢你老兄了。’

    可是他却将老夫叫住了,与老夫说道:‘格非兄弟啊,你既然已经来找过我了,那这里人眼遍布,隔墙有耳。他人若上报,说你来过我这里,应该怎么办?’

    老夫虽然也觉得不好,可是却还是以为自己和人家关系不错,便直言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今日会面,就是叙旧而已,别无他意。你既然不肯帮我,我也不勉强,格非再去找他人就是。”

    李母点头道:“这话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自己而将人家给害了。”

    李清照疑惑道:“不对不对,爹爹方才说一大比开销那是怎么回事?”

    李格非接着说道:“你听老夫再说。那知州却不肯放老夫走了,说什么也要留我喝酒。”

    李清照疑惑道:“不对,爹爹不是说,他不肯帮你吗?”

    李格非接着说道:“老夫也奇怪,说我还是不要你帮忙了吧。他却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与我说道:‘兄弟一场,这酒还是要喝的。’

    随即他叫人上酒,让老夫和他喝。喝了一杯,他却又改口说道:‘格非兄弟,你在青州城内,那是带罪之人,皇上下旨,将你的名字刻在石碑上,昭告天下,谁人敢多看你一眼,生怕沾染了你的晦气。说实话,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这里人手众多,各怀异心,我虽然为知州,却是没办法让他人听我的。’

    老夫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便问道:‘兄弟你确实不容易,可是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随即说道:‘做什么?青州城内,人家都想害你一下,好去邀功。’

    老夫听了,便真相信了,忙问道:‘那该如何?’

    他却又说道:‘哎,关键时刻,我不帮你谁帮你?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老夫一听这话,正要感谢他,心还想着他冒着危险却也要帮我,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他随即却又说道:‘先别谢我,我说了,这城里的士兵不看别的,也不听别的,就是看钱。有了钱,他们便如何也行了。因此你老兄要破费一些,将他们的嘴堵上。他们拿了钱,不但不找你的麻烦,而且还会帮你。’

    老夫无法,只得拿钱了。”

    李清照听闻,忙大惊说道:“他这不就是索要钱财的吗?”

    李母道:“你怎么那么傻,就给他钱?”

    李格非眉头一皱,几乎快要蹦起来,无奈说道:“他说到这里,老夫才明白过来,他就是要钱的。老夫要不给他,他会放过我吗?”

    李清照登时鼻子一酸,就要作势向后退去,李母见状慌忙过去将李清照给扶住了。

    李格非叹息道:“哎,只怪老夫当初看人不精,竟然结识了这样的人。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在是没有办法。今日老夫给你们说说,也让你们知道我们家钱财的去处。

    算了,没有本事就不要去鸣不平去,事已至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哼哼,方才德夫和那个蔡小姐要是不走,老夫还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做饭来款待他们呢!”

    李清照哭泣道:“平日里称兄道弟,今日一旦有难,却成了这个嘴脸。他怕我们家拖累他,他可以不管,为何还要要钱?”

    李格非忙道:“你身子虚弱,不可动气。”

    李母拍拍女儿的后背道:“我的傻丫头,那个知州就是想欺诈我们的钱,你还不明白吗?”

    李格非低头自责道:“也怪我,我去找他做什么?”

    李母道:“不怪老爷,老爷希望去疏通一下,为我们家人在青州城内更好居住,也是正常,只是我们时运不济啊。”

    话说罢后,李母也是叹气。

    李格非道:“今日老夫说了话,夫人你看着办吧。我们家中如何开销,你拿主意。”

    李清照心里只觉得有怒火,却是无从发出。

    怒火又发给谁看?给蔡京蔡大人吗?他管你这个。你发怒了他还高兴。

    发给这个知州看吗?给他看只怕他也不管,他还会笑话你。

    无奈,这个世道为何这样?自己书香门第,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让人家追着欺负,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无奈啊无奈,叹息啊叹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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