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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宋子轩现在很矛盾，一面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一面又不希望。他自然是希望钟真真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可是，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他一直都在绕圈子，最后还是绕回到自己。
姜生支支吾吾：“回二少，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你。”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宋子轩还是愣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
姜生说：“我查到钟小姐在尚可酒吧做过服务生，有一次是在被人下药之后跟一个男人离开。而那个男人，就是二少您。”
“另外，那之后钟小姐也没交过男朋友，也没和其他男人走得很近。”
好长时间听不见宋子轩说话，姜生喊了几声，“二少？”
“明天去宋氏收钱。”说着收了线。
宋子轩在静默几秒后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像是在嘲笑他的白痴。
钟真真早就知道他误会了她，但她却什么都不说。
够狠。
宋子轩苦笑，可是，心里对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爱上她了。
可她却消失了。
这之后宋子轩便病了，醒了之后也只顾着工作，不去暗夜不去酒吧，只是疯狂地找钟真真。
再见到她，他一定要紧紧抱着她。
只是，他还有机会吗？
***
钟真真到底还是决定离开了这个有着宋子轩气息的城市。
掏出手机，她望着屏幕上宋子轩的名字发呆。许久，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般。叩开手机的后壳，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机卡拿了出来。
起身，她缓缓地拖着身旁的行李走开了，而身后的座椅上，手机卡被安安稳稳的遗弃在上面。
她太了解宋子轩的处事方式，现在恐怕飞机、汽车、火车都受他的掌控，她不可能飞出他的五指山。
但他一定想不到钟真真会做出租车出了市区。
继而又在另一个城市搭火车去了一个离他很远的城市。
她不可能再和宋子轩呆在一个城市，或者，是靠近他的城市，仿佛只要呼吸都会有他的气息。
这些都会让她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