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孕妇脾气大

幽明盘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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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王府。

    呈袭在王府的水池旁搭了个戏台子,然后又请了个戏班子。台上‘依依啊啊’唱曲儿的旦角是个长相妩媚风流的女子,女子三十岁左右,浑身一股风尘气息。眉眼间有风华流转,想来年轻时候应是一代绝色天骄。

    呈袭的绿豆小眼冒着森森绿光,刺啦啦的跟着那女子风流的身段乱转,一扭腰,一抬臀,再一个旋转摆臂,加上勾魂儿的媚眼,渍渍~像是通了电流,整个身子都酥麻麻的。妖精啊~

    “王爷?王爷?……”元朗唤了好几声,都不见他有何反应,只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死盯着人家姑娘的屁股瞧。切!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一声大吼,“王爷——!”

    嘶吼声震得呈袭脑袋发晕,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咚的一声摔下椅子,这回是彻底晕菜了。

    元朗扶他起来的时候,他还天旋地转呢。看人都带重影儿,他愤愤的抬脚去踹元朗,人没踹到,差点儿把自个儿给踹翻了,“作死啊!这么大声,魂儿都给叫跑了!”

    元朗委屈死了,“我不大声叫,您能回魂儿吗……看得眼睛都直了。”最后一句自然不敢大声说,只得小声嘀咕。

    “咳咳。”呈袭尴尬的轻咳两声,“找本王什么事儿?”

    “王爷,工部尚书玉锏玉大人求见。”被他一搅合,元朗差点忘了正事。

    “谁?玉锏?”呈袭觉得莫名其妙,“他来做什么。”

    “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是有事找您。”

    王府主殿,玉锏静候在大堂,一个侍女为他上了杯热茶就匆匆走了。冷清的大堂只剩他与小厮两人。身边的短衫小厮为他拍了拍肩头的尘埃,低声抱怨道,“老爷,这王府的下人真不懂规矩,这哪是待客之道……”

    “弘五。”玉锏警告着他,“不要乱说话。”

    弘五瘪嘴,不敢再说,可心里却替他家老爷感到屈辱,他家老爷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工部尚书,来到雷霆王府竟连个卑贱的下人都敢轻视。

    “弘五,你要记住,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进入这王府,我就不是朝廷官员,只是个为女儿奔波的老父。”

    “可是、老爷,任相爷位高权重,且又与您关系要好,您为何不去请他帮忙,反而来求这无权无势只会吃喝嫖赌的无能王爷?”

    “……弘五,朝中的事你不懂。”

    ……

    闲云湖上的闲云茶坊中,郁香容着一袭素衣洁白纱裙,三千青丝挽成美人髻,一支牡丹衔珠的水晶珠钗插在发髻间,映衬得淡抹胭脂的脸温润如玉。她跪坐在铺了软垫的席间,熟练的烹煮着清茶,伸手润洗茶杯时,露出手腕上的乳白玉镯,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与一袭浅素纱裙的装扮相得益彰。红泥小炉上茶壶中的水咕咕翻腾作响,蒸腾起的青烟萦绕在身侧,恍若九天玄女般迷离优雅。

    茶水从壶口泻出,淡淡的清香飘逸,燕文书闭着眼,深吸一气,只觉全身都舒坦顺畅。

    他缓缓睁眼,微微一笑,眼角深深的笑纹显得格外慈祥仁厚,眉宇间依然带着股迷人的风华,“青峰,你这女儿养得好,要是我有孙子,我一定让他把你女儿娶回家,做我的孙媳。”

    燕文书痴情一生,只娶了一个,也只得了燕惋惜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子女。

    郁青峰知道他这是戏言,并未接话,只笑笑。郁香容将泡好的茶递到燕文书面前,笑得清雅端庄,“太师,您不是有外孙嘛,我给您做外孙媳妇儿不是一样?”

    “哎,只怕你看不上我那外孙,脾气又倔又扭,还一根筋儿,认定了就死不回头。”燕文书抿了口茶,幽幽喟叹道。

    听到他话里的另层意思,郁香容略显惊讶,“没想到、太师大人也是个明白之人。”她原以为他是不知道太子与平安公主之间的事。

    燕文书放下茶杯,轻笑着摇头,“他们那点小心思怎能瞒过老夫,老夫可是过来人。”说这话,颇有些傲然自得。然后语气微顿,看着郁香容,意味深长的笑言着,“信不信老夫还知道你这小丫头想什么?”

    郁香容倒茶的动作一滞,故作轻松的回应,“不信。太师大人又不是香容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香容心里想什么。”

    “听你父亲说你不爱喝绿豆汤,可那日你却喝得最多。”燕太师满意的看着她的小脸变得苍白无色,继续悠然道,“你不愿嫁给太子为妃,那是因为你心系他人。”他挑眉看着她,“可要老夫当着你父亲的面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郁香容羞红着脸,“燕爷爷,您就给香容留点脸面吧。”说完便做足小女儿姿态,羞怯万分的出了茶坊。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燕文书轻笑着摇头,低喃自语道,“傻丫头,还真以为你父亲不知道你心仪谁啊……”

    郁青峰尴尬的苦笑,“让太师您看笑话了,香容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哎,管不住她。”

    “青峰啊,孩子大了,一切就随她去吧,人活一世,难得遇到个能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低沉的语气似带着回忆,浑浊的眼里尽是岁月的沧桑。

    “可……郭霆义那人行事诡异,且满身邪乎之气,下官担心香容……哎,此事也强求不得,就听太师之言,一切随缘吧。”郁青峰为了女儿的事伤透了脑子,如今拿她也是没办法,只得随缘了。他现今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太师,皇后娘娘有意让香容嫁给太子殿下为妃,她如果知道香容故意如此……那可是欺君之罪!小官怕……”

    “有何可惧。如今朝中正为‘玉尚书教女不严、有失德义’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谁还能察觉这种小事。”

    谈到此处,郁青峰脸色一变,“听说玉大人去了雷霆王府。”

    “玉锏倒是个通透的人。”燕文书淡然浅笑,目光流转间有运筹帷幄的从容睿智,“事到如今也只有雷霆王府能帮他。”

    经燕太师提点,郁青峰恍然明白了,“这次出事的全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之女,他们定会乘此机会,打着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幌子,想要拉玉大人下马。对方来势汹汹,即便是任左相也力压不住,任相爷定会以病重养伤的借口闭门不出,躲过这次风浪。所以玉大人唯一能求的人只有雷霆王府。可是……”

    郁青峰又糊涂了,“可是,如此一来,玉大人岂不是与任左相对敌了?”雷霆王府与任家誓不两立,玉锏去求雷霆王帮忙,不是公开与任家叫板吗?

    “你不了解任颧禾的为人。”燕文书站起身,漫步到窗前,眺望着满江春水,“任颧禾行事雷厉风行且又好走极端,以他的性子不出面保玉锏便是有舍弃之意,但凡被他舍弃的棋子他都会在弃用之前利用得彻底……他只怕会在明日的早朝,亲自上书谏言玉锏教女不严之事。”

    郁青峰脸色又是一变,忠厚老实的他终是忍不住愤懑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此一来,他不仅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还避免在朝中与那些大臣敌对。”突又想起燕太师赞玉锏是个通透之人的话,“想来玉大人是清楚他的性子,所以才事先去雷霆王府求助,雷霆王爷性子霸烈,是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之人。”

    “可惜……”燕文书轻叹,“有勇无谋。”

    这回轮到郁青峰展露笑颜了,“太师不是说雷霆王爷养了个好女儿吗。”

    “是啊。”脑子里想起那抹凛然霸道的身影,又是一声喟叹,带着惋惜之意,“如果是个男子该多好。”如果是个男子,只怕忘川又要出个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雷霆王!

    是夜,呈袭派元朗入宫。

    元朗将信交给以墨,“小姐,这是王爷给您的信。”

    以墨挑眉,第一个反应就是父王他又整什么幺蛾子?狐疑地看元朗一眼,元朗心虚的摸摸鼻子,垂头不语。

    见他这反应,以墨的心警惕起来,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脸色蓦然沉凝,“玉锏何时去府上的?”

    “今早上。”元朗最怕他家小姐冷脸,回话都小心翼翼。

    闻言,以墨冷哼,“今早过府,这会儿才来报!”明日便是早朝,想要让她立马拿出个应对之策,还不如做梦来的爽快!

    元朗低垂着头无话可说,他能说王爷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吗?不能撒!他能说要不是王爷有话传给小姐王爷根本就不会派他入宫吗?不能撒!他能说这送信只是顺便之举吗?肯定不能撒!

    以墨放下手里的信件,缓缓起身,神情似漫不经心又似沉思细想,漫步到镂空扇形的木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朦胧的月色下是开得姹紫嫣红的粉嫩娇花。夜晚露重,凉风乍起,夹着花儿的馨香扑面而来,激得以墨神情一震。原本散漫的气势突然凛厉,双目骤然一睁,冷锐的精光激射,“既然他这么想脱身,那我让他再也脱不了身!”

    阴沉冷冽的语气吓得元朗一个哆嗦,心里直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姐都是半个出家人了,怎么身上的戾气还这么盛?!

    以墨立身于书案后,提笔疾书。元朗偷偷望她一眼,倾着身子想要看她写的是什么,可些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见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篇,整整写了半个时辰。

    写完最后一个字,完美收笔,暗纹繁花袖摆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甚是凛然霸气。

    “连夜将这封信交给玉锏。”

    元朗恭敬的接过信封,“是。”

    ……一刻钟之后……

    以墨凝眉,看向元朗,“怎么还不走?”

    “这……”元朗一脸别扭的站在原地,“王爷有话要属下带给小姐。”

    “说。”以墨一副‘果然不省事’的摸样。

    “这……”让他说的时候,他又觉得难以启齿,可如果不说,回去之后王爷肯定会削他的脑袋。犹豫半响之后,最终坚定信念,深吸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摆出他家王爷的经典动作,吊着嗓子学着他家王爷的腔调,开口骂道,“个兔崽子,叫你走走过场就行,别表现得那么好,你竟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找死是不是?!你要是敢当了那唠啥子的妃,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给老子赶紧滚回来,你娘亲自去落生文家给你商量亲事去了,你要是敢与李宸煜那小子鬼混做出对不起文家小子的丑事,老子就敢削了李宸煜那混小子的萝卜根儿!”

    “……”以墨的脸色臭得可以跟粪坑媲美了,脑后更是挂着排排黑线。

    元朗见她阴沉的脸色,都快吓死了,忙颤抖着声音撇清关系,“咳咳,小、小姐,属下将王爷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了。”

    “滚——”气得脑袋上都快冒青烟了。

    元朗如蒙恩大赦,慌忙行了一礼,拔腿就跑。临出门之际,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太子爷。

    “元朗拜见太子殿下。”

    李宸煜还没来得及说免礼呢,就见他一溜烟儿的跑得不见人影了。

    “墨儿,你家那侍卫怎么了,见了我就跟见着鬼似的……”进屋时,一边说,还一边回头去看。待他回过头,看见他媳妇儿的时候,惊了大跳,“呀!宝贝儿,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青了,呀呀!宝贝儿,脑袋怎么还冒烟了?莫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咳咳,倒霉的傻子呀,这是撞枪口上了呀。

    惹得媳妇儿不高兴的下场就是晚上睡觉没得床!

    太子爷别提有多委屈了,像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外,“媳妇儿?宝贝儿?宝,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外面好冷的……”

    “……”大门依旧紧闭。

    小靴子公公裹着衣服陪他家爷蹲在地上,“爷,表小姐这几天的脾气不是挺好的吗,咋今天……”就莫名其妙了呢。

    起初几天,小靴子一见着以墨就心惊胆战,脑子里女子被绑在杏花树上刀刀凌迟的凄惨画面挥之不去,就怕她知道了他们当初‘见死不救’,然后对他们秋后算账,可提心吊胆几天之后,见她没有要算账的样子,顿时就安心了。心情一放松,再这么相处下来,慢慢觉得这表小姐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那么凶神恶煞,长得漂亮不说还聪明得过分,关键是太子爷喜欢,更关键的是还怀了他家小少爷!哎~悄悄掬了把眼泪,欣慰的同时还替他家爷高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子殿下有了这孩子,储君的位置只会更稳固!

    太子爷听到他的低喃,像是引起了共鸣,顿时喋喋不休的抱怨,“哎哎,脾气好那都是做给你们这些外人看的,你不知道,她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她睡不着还不准你家爷睡,死活让我给她念四书五经听,说是胎教。还有啊,睡到半夜,她突然就睁眼醒了,然后神神叨叨的,瞪大做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你,嗬,吓死个人了……”

    太子爷一张嘴,一抱怨,那是想收都收不住,就连小靴子公公直给他使眼色他都没看见,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还有还有,她最近老喜欢撩拔我。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嘛,一瞥一笑那风情简直是迷死人了,你家爷对她本来就没啥抵抗力,更过分的是她还经常对你家爷笑,特别是那声娇滴滴的‘流氓’,直击心底最软处,哎哟~心里那个痒痒啊,看得着吃不到。还有还有,她最近脸圆了,腰粗了,还总爱打呼噜,半夜还喜欢踹人,有时候脚丫子都能踹我脸上……”

    小靴子公公使眼色使得眼角都抽筋了,他怕太子殿下今晚的下场实在太惨烈,冒着森森冷锐目光,终于开口了,“奴才给公主殿下请安。”

    “……”晴天霹雳呀!

    李宸煜蓦然住嘴,怔怔的望着跪在地上请安的靴子,面目凶悍得似要吃人,狠狠瞪了靴子两眼。然后视死如归的回头,当见着他家媳妇冷峭的脸时,心虚的扯出个谄媚的笑容,“宝啊,你什么时候开的门啊,你都不叫我一声,站在这儿多冷啊。来来,我们进去啊,进去睡觉了,都这么晚了……”说着就要起身。

    以墨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冷冷道:“在你说‘神神叨叨的瞪大做眼睛直溜溜的看’的时候我就开门了。”

    “……”脸上的笑瞬间龟裂,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直呼:完了!

    以墨冷哼一声,正要说话,李宸煜瞬间就有了动作,冲上去就抱着他媳妇儿的腰,很没骨气的先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媳妇儿你原谅我吧。”死皮赖脸的紧抱着她的小蛮腰不放。

    以墨哼哼两声,看都没看他一眼,睨着靴公公,命令道,“你下去。”

    “……是。”小靴子公公临走时,给了太子爷一个‘珍重’的眼神。然后更没骨气的,抛下他家主子就跑了。

    明月当空照,清风吹拂着流云悠闲的从月畔飘过,几只乌鸦排成队,嘎嘎的从夜空中飞过。凄厉的叫声在空寂的夜晚显得更外凄凉——

    太子爷双手提拧着耳朵,挺直着背脊跪在床头,幽怨又委屈的盯着以墨,“媳妇儿~”

    以墨悠闲的倚靠在床的另一头,修长性感的腿交叠在一起,懒懒的放在被子上面,手里捧着本书,翻开一页漫不经心的扫视,“我脸圆!”

    又翻开一页,“腰粗!”

    再翻一页,“睡觉还打呼噜!”

    “半夜还喜欢踢人!”

    她每说一句,太子爷的脸就白一分,说道最后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媳妇儿~”双手放开耳朵,撑着身子欲向以墨爬去。

    玉腿一抬,纤美白嫩的脚趾抵在他胸口,阻止他的前进。

    “我脾气不好。”幽幽低喃声还在继续。

    “还无理取闹。”

    “呜呜,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忙捧着冰凉的小脚往被子里面塞,“咱们先把被子盖好,免得着凉啊。你生病了不要紧,要是咱们儿子病……”声音戛然而止,太子爷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哎,嘴笨啊。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果然,他家媳妇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刚放进被子里的脚就开始胡乱蹬,被子不要了,床也不睡了,只穿着亵衣起身就走。哟~这脾气,果真古怪了!

    太子爷眼疾手快,赶紧将人抱住,“哎呀,墨儿,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你不是在生气吗,我怕说关心你的话你不听,只有说咱们儿子瑟,你最宝贝儿子了……”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肚子,从背后搂抱着她,脸埋在肩窝处,细细的吻着她粉嫩的耳垂,“哎哎,别气了,我是高兴,所以才想找个人说说嘛。我媳妇怀孕了,我媳妇要给我生儿子了,所以脾气不好,所以脸圆了腰粗了半夜睡觉不老实还要踢我。可是……”温柔性感的语声格外肉麻,“……我希望她能踢我一辈子!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百年之后,我希望她还能对我发脾气,半夜睡觉的时候还能踢我的脸……”

    以墨微红着脸,明亮的水眸清波流盼,怔怔的看着他。李宸煜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两人挨得极近,近得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温热的呼吸。

    他看着她,情真意切,柔情似水,“墨儿,我爱你。”薄唇缓缓靠近,吻上水嫩红润的樱桃唇,柔嫩,软绵,香甜……吻得越深就越不可自拔。

    如此气氛,如此缠绵,不动情都难啊。

    动情之中的男女哪有理智可言,两人的身子越贴越近,也不知是谁先躺下,另一个欺身压上,也不知是谁先脱了衣服,另一个也跟着一丝不挂。修长纤美的腿儿环在精瘦健壮的腰上,正要挺身而入,却听——

    “等等!别压坏我儿子。”

    美腿一收,被子一扯,裹住美丽的胴ti,到头就睡。只留太子爷一个人挺着身子维持着那霸气的姿势,石化了!

    瞅着被子里拱起的一坨,俊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哀怨,媳妇儿,你这是报复吧?肯定是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