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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国这么一“夸”，张亮竟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随后他也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合适，便赶紧又恢复了委屈的脸，道：“不关我事，都是陈科定的价格。，”
“雷队，你说这杨祥买这东西干什么？”孙铎奇怪道。
孙铎不知其中原因，雷宝泉三人倒是心知肚明，按照李大爷的说法，这两具婴尸应该是背后指使他的人让他买的，原因嘛，虽然不得而知，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雷宝泉不知道怎么跟孙铎说，也就装作自己不知道，回头又问张亮：“听你刚才那么说，这个杨祥只买过一次？”
“呃......对。”张亮想了一下回答。
“那其他买家呢？”孙铎又问。
“其他的我就真的不认识了，也没记住，但是听陈科说，买家都是大老板，都想着养生滋补来着。”张亮回答。
雷宝泉看了一眼孙铎，孙铎会意，两人同时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个监控，从太平间出来的那个人，钻到了报废车里消失了。
这个人，应该是关键。
“他真的只买过一次？”雷宝泉又问了一遍。
“真......真的啊。”张亮不知道雷宝泉为什么总强调这个。
“那他最近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张亮皱着眉头想了想，“应该就是那次，之后他把他儿子的尸体也抱走了，之后就再没来过。”
孙铎一听，想了一下，悄悄拍了拍雷宝泉的后背，示意他到旁边说话。两个人来到窗边，孙铎小声说道：“雷队，我看那个人应该不是杨祥，张亮这小子到了这种时候，应该也不敢撒谎了。”
雷宝泉点点头，他刚才看张亮的样子也不像在隐瞒什么，结合之前的情况，基本排除杨祥就是那个消失在报废车里的人。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就来了，那个人是谁？如果真如张亮所说是某些老板为了养生买这种东西作为偏方，那也说得过去，但......他最后消失在医院里，明显是医院的人！
这种情况就更为特殊了，有可能是医院里有人也在利用这些残肢做什么勾当，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事现在有点超出预计范围了。”雷宝泉说道，“之前没想到还有婴尸这个事情，只是单纯地以为他们私藏了什么东西，如此看来，我们得加大力度。”
“加大力度是没有错，但是主犯陈科现在......我们还能抓谁去啊？”孙铎为难道。
雷宝泉一听，也是感觉头大，缓缓叹了口气，道：“是啊，现在唯一知情的就这两个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一个......”
雷宝泉说着，看了看一边装作无辜的张亮。
“把这小子看好了，我看他的伤也没什么大事，再休息几天就把他弄到局里去，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弄进去没准就怕了，还能说点别的东西出来。”雷宝泉小声对孙铎嘱咐道，“我得把这事跟医院上头的人透个底，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被新闻爆出来，也得有个应对的方法才行。”
“那要不要先跟黄局说说？之前那个院长可是求黄局好久，让他尽量低调处理。”孙铎问道。
“就这事还能低调？”雷宝泉无奈一笑，“你还是先跟老黄说说吧，让他心里也有个底，也许他也能想出个办法来。我就只管查案，其他公关类的，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雷宝泉回头看了看等着他的李白和金国，问：“李大爷呢？”
“在楼下，说是......办点事。”李白回答。
雷宝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头对孙铎说：“那你先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吧，我们就先回局里了，杨穗儿的病，还需要治呢。”
孙铎一听，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和李白他们在一起的老人，这才想起来，点点头：“好，那我抓紧找人过来处理一下，也赶回去。”
雷宝泉答应一声，和李白、金国往外走，还没出门，就又被孙铎叫住，他走上来低声问道：“那些残肢尸体怎么办？”
“暂时先放在太平间，找个人专门看着，不是还有那个核对处的人嘛，他们......”雷宝泉说到一半，看了看听得认真的孙铎，道：“你要自己想，你是队长，这些事应该由你来安排，不是我。”
“呃......”孙铎满脸尴尬，道：“我也想过，但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没事，你们先回，我处理完这边就回去。”
三人从病房里出来，李白也深深感觉到了刚才场面的尴尬，说道：“雷叔，你刚才应该委婉点，直接那么说，多让人家铎哥没面子啊。”
“面子是小，习惯是大，如果他这样养成了习惯，以后做决定的时候就会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就好像没个人支招，他就不敢定一样。所以我不能让他产生依赖，以前我是他的队长，大小事听我的，这应该。现在他是领导，下面的人应该听他的，而不是从他那儿继续听我的意见。”雷宝泉想的全面，也真正地是为孙铎着想，当然，后者也完全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尴尬而心里埋怨。
“李大爷办什么事去了？”三人上了电梯，雷宝泉纳闷道。
“说是看着那些死去的婴儿心里不舒服，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个白事，慰藉一下。”金国回答。
“哦，也难为李大爷了，这么大岁数，还让他看到这种场面，现在这些犯罪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也不管什么道德良知了。”雷宝泉摇摇头说道。
电梯到一楼，三人恰巧碰到刚刚回来的李大爷，只见他面色绯红，额头微微渗汗，好像做了什么苦力活儿一样。
“大爷，弄好了？”李白问道。
李大爷微微点头，一脸疲惫，开口道：“好了，但是这些娃娃们不好安慰，怨气冲天，你们还是早点找到害他们的人，好化了这股怨气才行。”
“大爷，你放心，害他们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了，正躺在医院里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我估计他没准也就直接给那些孩子偿命了。”李白说道。
金国在旁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别乱说啊，现在陈科可还不能死，他死了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问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