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就是压你如何

蝶舞依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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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你消消气,别气坏自己了。”深知云绮脾气的佳樱,急忙安抚着。

    “那个贱人,好不要脸。”云绮气得牙痒痒地,想起刚刚瞥见的画面,就怒火中烧,明明都中毒了,还那么不检点!什么叫午休,明明就是欲求不满!

    佳樱看着郡主的脸色,愈加小心伺候着。

    “郡主不要急,既然都进来了,这日子,她也别想好过,就凭她,王爷不过是新鲜而已。”

    “本郡主就不相信,她能一直笑到最后。”云绮目露凶光,若没有朱颜惜,自己就会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大小姐,朱颜惜身上的光芒,都是自己的,自己也不需要在这后宫中,步步小心,为了博得太后的宠爱而费尽心思!

    这一切,都是朱颜惜的错!

    云绮紧紧握着拳头,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天穹院内

    朱颜惜也的毒,也终于稳定了下来。

    拓跋元穹眉头紧锁,这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看着颜惜疲倦的睡颜,拓跋元穹走出了房门,嘱咐楠娴“看好王妃!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楠娴看着王爷的神色,也担心的,皱起眉头。

    小姐的毒,又发作了!

    罗舞看着楠娴的神情,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出声“楠娴,王妃她的毒,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前是偶尔大半年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一次,如今,只怕已经不好说了。”楠娴握紧拳头,语气里,很是沉重和担忧。

    心疼,在罗舞眼里泛起,“就没有,缓解的办法?”

    “不是没有,却不能!”想起缓解的办法,楠娴沉重地,摇了摇头。

    “没有试过,如何会不行?”

    “太后曾经说过,若是要缓解痛苦,就需要与人云雨,现如今,毒发还可以借由王爷的气息去压制,可是,若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楠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忍心和心痛,溢满心间。

    罗舞本是商贾正妻,被妾室陷害后,碰上了穿越而来的灵魂,误打误撞之中重生,亦恰巧被尘阁所救,有着现代人的思想的罗舞,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楠娴的不好意思,“既然如此,王爷和王妃已经名正言顺,这毒,不难!”

    楠娴摇头,鼻息间浓浓的叹气声,长长而出。

    “你以为,只要和如此,这个就不是问题吗?若真是如此,王爷岂会由着小姐痛苦不堪?你可知道,一旦王爷那么做了,那么,这毒,便会顷刻之间地,转移到王爷身上,而且,虽然说毒素重新再王爷体内潜伏,可是,却加剧毒性的发作时间,小姐十年来的间隔发作,只怕在王爷身上,只会更加急剧缩短。”

    “好歹毒的心思!”罗舞闻言,愤愤不平道。

    “所以,不是没有办法,却是不能!”楠娴摇了摇头,“最重要的是,就是转移了,只怕,也根治了不了这毒。”

    罗舞皱眉着,“真是讨厌,若是在我们那里,什么三从四德都是过眼云烟的,哪里要这样,找个男人转移了拉倒!”

    “若是在这里,只怕罗舞你,就要被浸猪笼了。”朱颜惜带着笑意,打开了房门。

    罗舞的惊世骇俗,别人不知道,朱颜惜却是清楚的,见楠娴震惊在原地,朱颜惜笑了笑,“罗舞,你进来吧,楠娴,你看着。”

    “是!”自知小姐核罗舞有话要说,楠娴谨慎地,把着门口望风。

    罗舞一关上房门,哪里还有刚刚人前的端庄样子,乐呵呵地,就往软榻上躺了下去。

    “惜惜,做你这穹王府的大丫鬟,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习惯了无人时候罗舞的没有形象,朱颜惜倒也不在意地,“我看,做你夫君的人,才是累死人不偿命。”

    “本小姐看得上,是他的福气。”撇了撇嘴,罗舞一脸的骄傲。

    这些年来,在罗舞惊世骇俗的观念的灌输下,朱颜惜自然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吸收了不少,二人名义为主仆,私下相交,却是无话不谈,若不是尘阁需要隐匿,罗舞和颜惜各自分身乏术,只怕,这颜惜的毒,也不至于此时此刻罗舞才能知道。

    朱颜惜自罗舞身旁坐下,摇了摇头,“我说,你这天下无双的男子,可找到了?”

    “别提了!”罗舞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思及那个该死的男子,自己心里就堵得慌,若不是因为气炸了,自己才不会临阵退缩!“算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求不来,哼,总有一天,要他后悔不已!”

    朱颜惜看着好友脸上的纠结,想必已经是遇到了,还是个棘手的,不过,对于罗舞,自己倒是相信,最终会赢的,一定是罗舞。

    见颜惜一直看着自己笑,罗舞有些尴尬地“笑笑笑,笑得牙都要掉了你。你说,你这选择的是什么男人?三年后纳妾,这妾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进门了,要命啊!”

    朱颜惜闻言,好整以暇地看着罗舞,“你认为,我是那么草率的?”

    “那你就那么放心?这些男人,谁不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你又不能那个啥,你觉得,拓跋元穹有那么纯情?”罗舞毒舌道,倒不是她不相信,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朝代,也依旧有着三妻四妾的古老封建,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左拥右抱,无奈也好,本性也罢,谁能从一而终?

    “不赌,怎么知道呢?小舞,可是你教我的。”朱颜惜眨了眨眼睛,“何况,云绮不进来,我更加不安全,你知道,她是我姐姐吗?”

    “什么?”

    “同父异母的姐姐。”朱颜惜耸了耸肩膀,将这些日子发生的,都悉数告知。

    只是

    罗舞的脸色,却也凝重了起来。

    “惜惜,你怀疑,这云绮,在背后鼓动了太后,对付了你娘亲和你?而后,又因为拓跋元穹的事情,而恨上了你,你要以自己为诱饵,请君入瓮?”罗舞直指朱颜惜的计划,脸上,却是严肃了起来,似乎没有了刚刚的不羁。

    朱颜惜点了点头。

    “惜惜,那云绮,绝对不简单,那个盛云和天玲,只怕,也都是云绮的人,盛云明摆着就是要勾引拓跋元穹的,那云绮,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越是思索,就越觉得云绮心思莫测,对于罗舞来说,这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如果说,曾经的一切,都是云绮在运筹帷幄,那么,如今,请君入瓮也未必就可以,毫发无损!

    这正是自己,害怕担心的!

    如今颜惜的毒,才是最重要的,这云绮,必然也是知道的,那么,早早入府,是为了等着看颜惜的好戏?

    罗舞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舞,你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云绮不好对付,我也不是吃素的不是?有时候,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可能也就停滞不前了,如果我的毒无药可解,那么,起码也要拉个垫背的,才不亏不是?”笑语盈盈,云淡风轻的笑容,带着无惧。

    罗舞有些无奈加头痛,是的,对于朱颜惜,自己太了解了,之前,被迷局所困,所以她一直都是无悲无喜,可如今,即便是心结已解,却也还是如此的淡看生死,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过于乐观,还是真的是冷情至此,自小的隐忍,早就深入骨髓,令朱颜惜这性子,有时候真是该死的欠收拾。

    罗舞打量的目光,令朱颜惜无奈叹气,“小舞,你就不要在瞎猜测了,我不过是,不愿意战战兢兢地活着罢了,我在乎的,在乎我的,我都珍惜,但是,对于无可改变的万一,我也不畏惧。”

    二人密语,许久未见地,倾吐着近况,互相慰藉支持。

    天蓝蓝,雪白的云朵,在阳光下,染上了金黄色的光圈,朱颜惜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楠娴急忙迎上去。

    “小姐,云绮郡主在调教下人。”对于刚刚王管家传来的消息,楠娴也着意压下,一则是不想打扰小姐,二则,也是想看看,这云绮郡主,究竟要做什么,凭着自己对小姐的了解,这小姐,一定也会,按兵不动。

    赞许的目光,落在楠娴的身上,“楠娴如今,越来越像蛔虫了。”

    “噗~”罗舞忍不住笑了出声。

    “小姐,就没有好听一些的夸奖吗?”楠娴一跺脚,嘴巴翘得老高。

    “除了这个词,我真想不明白,有什么词比较贴切。”朱颜惜捂着嘴笑了笑,消遣了楠娴一会,这才正色地“云绮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就是故意找麻烦,言下之意就是在指责王管家没有按照侧妃之礼待之,也在冷嘲热讽小姐你,嫉妒怀恨,怂恿放纵下人对她不敬。”楠娴不屑一顾道。

    “是吗?”低头微笑,朱颜惜这才对着楠娴罗舞道:“这云绮自小有太后庇佑,很多东西,或许心思是有的,只可惜,却没有受过挫折,你们说,这样的人,受了挫折会如何?”

    罗舞与楠娴闻言,看好戏的精光闪现。

    三人倒是不着急地,缓缓朝着前厅而去。

    还未到前厅,就听到了云绮肆意的发脾气,那骄纵的口气,真会令人以为,这云绮就是如此的烂泥扶不上墙。

    朱颜惜嘴角上扬,清冷的嗓音字门口传入“这穹王府的奴才,什么时候,需要云绮郡主代劳了?”

    见王妃到来,王管家等人急忙叩拜,如遇救赎一般。

    “见过王妃!”

    朱颜惜看着云绮坐在主位之上,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在左侧的主位落座。

    云绮勾起嘲讽的笑容,朱颜惜,也不过如此,对于自己,能如何?

    “都起来吧,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尊卑不分的,何必如此战战兢兢地,你们都是王爷府的人,这面子,也是王爷的面子,也都怪本王妃没有给你们说明白了,要你们,受委屈了。”朱颜惜手掌轻抬,示意跪了一地的人起身。

    相对于云绮郡主的蛮不讲理,王妃就显得温柔和善,穹王府的下人纷纷在心里,对朱颜惜赞叹感激着。

    云绮此刻,冷笑在嘴边勾起。

    “王妃对下人,还真是纵容。”

    星眸眨了眨,“都是人,心也是不同,本王妃无法苛求别人不要狼心狗肺,只是,可以保持自己的良知纯善。”

    朱颜惜拐着弯,暗讽云绮,一旁的下人们,也都在心里不断点头。

    对于朱颜惜的讽刺,云绮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这猎物入了圈套,自己到也不介意她逞一时之快,“也就是说,王妃确实纵容了下人了?”

    “本王妃如何管教下人,和云绮郡主,似乎毫无相干吧?倒是郡主你,真不知道,这穹王府什么时候,需要外人来替本王妃管着了?”朱颜惜脸上,笑容浅浅,可是这话语,却有着威严。

    “是吗?王妃果然就那么不待见云绮?云绮如何会是外人!”云绮此刻,一脸的委屈,“好歹,我也是太后娘娘赐婚,王妃姐姐,你这样,是要逼死我吗?难怪,这些奴才胡处处为难于我!”

    “哦?你们为难云绮郡主了?”朱颜惜横眼扫过,“王管家!”

    “回王妃的话,奴才不敢!”

    “那么,云绮郡主如何会说,你们替本王妃,为难于她?难道是王爷授意的?不对,王爷就是心里不乐意,也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朱颜惜质问着,只是,这一句王爷授意,着着实实地,无情打了云绮一个耳光。

    云绮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朱颜惜看似质问,却都是在给自己难堪,什么叫做,王爷就是心里不乐意,也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呕着一口血,云绮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嫩肉,小不忍则乱大谋!云绮不断自我安慰。

    “奴才不敢,只是,郡主责怪奴才们没有按照侧妃之礼待之,奴才惶恐!”王管家老实巴交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系数告知。

    闻言

    前厅内沉默了下来,朱颜惜手里把玩着丝绢,嘴角上扬“郡主如何说呢?”

    云绮快速朝着佳樱使了眼色。

    “王妃问的很是奇怪,这郡主本来就是三年后入府,如今皇上旨意,提前客住,不就是因为礼数不可废而折中,难道王妃觉得,不该以侧妃之礼吗?”佳樱趾高气扬地,将云绮不方便说的,急速说出!

    “放肆!”朱颜惜抢在了云绮即将开口假意是佳樱自作主张前,抢下了话语。

    云绮懊恼地,合上了张启的嘴。

    佳樱只得跪下,以为朱颜惜也不过和在宫正司时一样,不会过于霸道苛责。

    只是

    “小小一个郡主的婢女,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妃说话?”朱颜惜清冷的声音,不屑道。

    “王妃姐姐,佳樱逾距,也是因为心疼云绮,你别生气?”

    “是吗?那么,郡主以为呢?”朱颜惜挑眉,看着云绮。

    云绮对于朱颜惜的盛气凌人,咬了咬唇,“云绮只是想,皇上下旨,这三年后,亦是一样,希望能替王妃姐姐分担,皇上也说了,要云绮好好和姐姐相处的。只是这下人,都太不懂规矩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妃就遵父皇的旨意。”朱颜惜柔柔笑着,转而对王管家吩咐,“这礼不可废,郡主在王府内,除了称呼不变,其他用度,按照侧妃之礼待之。”

    “是!”

    朱颜惜的话,令云绮得意了起来,只是得意没有多久,朱颜惜接下来的话,却令云绮气急。

    “不过,说得礼数,这云绮郡主,也改找教习嬷嬷好好学习学习,王管家!”

    “奴才在!”

    “即刻去请教习嬷嬷,明天开始,给云绮郡主,好好地教教规矩,这侧妃,什么时候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了?基本是郡主,都比本王妃矮一截,郡主自小不懂规矩惯了,入得穹王府,可就要为穹王府的脸面着想!”朱颜惜转头,挑衅地“郡主,你说呢?”

    气,熊熊怒气,在心臆间翻滚,云绮在不愿意,却也不敢自己打自己的嘴,如今,若是说不是想以侧妃之礼,只怕,刚刚找麻烦,就是落人口实了。

    云绮极力抑制怒气,自主座上离开,恭敬行礼,“妹妹失礼了!”

    就在云绮行礼后,朱颜惜低低笑道“果然,郡主需要好好学学规矩,这侧妃,也没有资格对正妃自称妹妹,郡主要辛苦,学学礼数才行。”

    被云绮打压训斥的下人们,此刻在心里拍手称快,而云绮,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而朱颜惜看着云绮的目光,挑衅地仿佛说着,我就是压得你死死的,你能奈我何?

    “既然郡主知道了,就好好学学吧,王管家,你可以挑个尽心尽责的嬷嬷,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本王妃。”

    “是!”

    “楠娴,我们去书房看看王爷!”

    “是!”

    朱颜惜脚才跨出一只,突然停了下来“差点忘记了,这佳樱是郡主的婢女,如此目中无人,拉下去,掌嘴二十!”

    头也不回的,无视云绮的离开,徒留下看好戏的下人,很意难平的云绮。

    朱颜惜迎着风浅笑,今天的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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