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被抓也挺好玩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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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一点十分开始登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算是登上了,再想办法进入发文页面。这个有点像密室逃脱游戏,一关一关地过。中间还有,还有什么呢?反正就是整个页面死了,一动不动。没办法,退出来,再登录,再进发文页面。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反复折腾,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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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之人接过业务员递过来的百元大钞,立马揣进口袋。然后说:“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一些小灾小难,躲过去就是了。关键是你命带小人,躲过小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业务员陷入沉思。可不是,我就是命带小人。干什么事都有小人捣鬼。我做的单子都有人抢。外人抢也就罢了,本厂的人都抢。抢单子也就罢了,这是工作。他娘的,连老婆都有人抢。

    这个算命的确实有点道行,算得确实准。可是也值不到一百元吧?现在挣钱难,可不能大手大脚。命带小人这事本来就知道,无需花 大钱要别人说。

    那个,先生,你还要找还我五十元,业务员说:“我这命不值钱,五十都元多了。”

    算命的也不讨价还价,很干脆地掏出一把钞票。大都是十元或五元一元等,五十元的就一张。算命的问:“你是要零的,还是要整的?”

    当然要整的,业务员赶紧拿起那五十元的立即揣进怀里。走了几步,想起还有话没问:“请问先生,那小人如何能躲啊?”

    既好躲,又难躲,算命的说:“朝躲一三五七九,暮防二四六八十。要时时提防,一刻都不能大意啊。”

    业务员点头,一边离开一边背着:“朝躲一三五七九,暮防二四六八十——”背着背着发觉不对,照这么说,那不就一会都没得歇息?想到这儿立即回头,大喊:“喂。算命的,你这是什么狗屁——”

    业务员的喊声没完,远远地就传来一声大叫:“警察来了,快跑——!”

    算命的一把抓起白布与两个小板凳掉头就跑。前面搞殡葬一条龙服务的不与人打架了,也是掉头就跑。

    张秋生正在打拳。敷衍了事,却又虎虎生风。没人认识他打的是什么拳,即使是老拳师也不可能认识。他临时起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却又如同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听到有人喊警察来了,张秋生也准备跑。你只要在这个社会混,就得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遵守社会规则,你就得怕警察,就得服从警察的管理。

    可是张秋生却跑不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阻碍了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不能隐身,不能用轻功,更不能不顾群众的安危打开一条路而逃跑。所以张秋生只能等着被抓被罚。

    再说了,满地的钱也要拣起来。刚才的拳打得观众很满意,很多人往场子中扔钱。

    张秋生正弯腰拣钱,两个穿警服的人拨开人群冲进来。其中一人一脚踢向张秋生屁股。这一脚很重,如果踢得不是张秋生而是一般群众绝对要受伤。

    张秋生向前一窜而栽倒。这人提起脚准备再踢,张秋生一把将其腿抱着,大叫:“我的钱,我的钱!”视钱如命啊,被踢成这样,不叫苦不喊痛,却一心想着钱。

    围观群众不服了,愤怒了,有人大喊:“不准打人!”一人的叫喊引起众人的附和,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啊,你们还是警察吗!

    有人大叫,他们是市容纠察队的,根本不是警察。他们穿的那个警服是正规警察换装后不要的,是过时的被淘汰的是水货。

    群众更愤怒。尼玛,冒牌警察比真警察还凶狠。尼玛,见人就打,连一句话都不说。

    愤怒的群众与两个水货警察推推搡搡,眼看着就要酿成群体事件,增援部队来了。十几个穿警服的拿着警棍驱散人群,胆敢不散开的就是一棍。

    群众被驱散了,场上只剩张秋生一人。而张秋生还是抱着那个人,嘴里还是喊着:“我的钱,我的钱!”

    警棍像雨点一样落到张秋生身上,但就是不松手。张秋生当然不在乎这些警棍,但他也不是傻到这种程度,任随别人打。张秋生发现一个人,谢建勋的保镖。

    谢家小五子难道又来大陆了?这是好事!可以将这情报卖给麒林警察局,助沈建国与曹叔叔立功。我们嘛,说不定也可以敲诈一点钱。

    千万不能让这保镖发现我,这是张秋生的想法。所以他将脸紧贴着那个人的大腿,雨点般的警棍打在他身上,对于张秋生来说正好可以遮掩面目。

    时盈盈及她的两个同学看呆了。张秋生这下要被打死,不死也要爱重伤。这些警察太凶恶!张秋生也太可恶,你跑呀,钱就那么重要么?

    时盈盈扭头看看,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刚才与人打架的道士,摆摊算命的人都站在一起。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着急的表情,反而个个抱着茶杯,手上还夹着香烟,笑嘻嘻地像看大戏一样看着张秋生挨打。

    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时盈盈不由好气又好笑。麒林的这些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仅奇形怪状,还三十六行行行都会。同学在挨打,他们一点不着急一点不心疼。还喝茶、抽烟,还笑嘻嘻。

    不仅笑嘻嘻,还聊天,聊与张秋生挨打不相干的事。算命的说:“我今天好不容易将那五十的假---币出手了。”

    孙不武眼睛一瞪,说:“使用假---币是犯法的,赶快去警察局自首,请求政府宽大处理。”

    切,是他自己自愿拿去了,几乎与抢差不多。算命的将刚才业务员的事说了,然后骂道:“他娘的,这假---币是张秋生给我的。奶奶的,说好了的,五十元帮他背那破箱子。你们知道那箱子多重么?四五百斤,只给五十元,这小子还给我一张假---钱。”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咋就这么重?李满屯与孙不武都大感好奇。这个不提还好,提起来算命的更气:“他娘的,全是一些烂砖头,还臭得要命!张秋生这小子是成心害人的!”

    其他三人都哈哈大笑。没人与算命的一道义愤填膺,似乎对张秋生这套司空见惯。

    这都什么与什么嘛!时盈盈真的搞不懂,麒林的这些同学都是什么物种,相互之间都坑害。

    四个穿警服的人将张秋生抬起来,要将他塞进面包车里带回去处理。这个工作很难做,因为张秋生始终抱着他们同事的一条腿不放。使他们很吃力,走路都磕磕碰碰。

    踢张秋生一脚的那人很郁闷,他的一只脚始终被抱着,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四个人抬着这小子,他却只能跟在后面一只脚跳,几次因跳的节奏没协调好而摔倒。他一人摔倒不要紧,关键是他一摔倒其他四人必定跟着摔。

    市容纠察支队其实就是城管的前身。这些人进市容纠察支队以来,从未遇过此等怪事。一个人要是不怕打,那就真的没他办法。占道经营不犯死罪,总不能杀了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张秋生塞进面包车了。市容纠察支队的人擦擦汗,张着大嘴喘了几口气,上车,回支队。前面还有人占道经营?不管了,先回去歇歇,还有将这人好好收拾一顿。

    见面包车开走了。李满屯与孙不武立即也开着车跟上。李满屯开的是一辆皇冠,孙不武开的是切诺基,高山寒与童无茶开的是张秋生的皮卡。

    时盈盈的两个同学赶紧叫了一辆出租,她们要跟上去看热闹,还拉着时盈盈一道去。这些同学比较好玩,算命的,收尸的,卖唱的,捏面人的,打拳卖艺的,一个女生问道:“时盈盈,你肯定他们都是学生么?”

    当然是学生!不仅是学生,还都是好学生,不过这个好字要打问号,恐怕是糊弄来的。时盈盈说:“别的不知道,他们都是闯祸精。到哪儿都要闯祸。别说这些水货警察,正规警察他们都不怕。哪怕枪口对着脑袋,甚至开了枪都不怕。”

    想起警察开枪的事,时盈盈还情不自禁地害怕。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我还是离他们远点。可是两个同学非要跟去看,时盈盈也没办法。

    前面三部车在离市容纠察支队不远的地方停下。可以清楚地看见水货警察们正在想方设法地将张秋生弄下车,他到现在还死死地抱着那人的大腿不放。

    微型面包是两边都能开门的。从同事这边将他往外拔吧,可他身子怎么样都是横着的,挡着门出不来。

    从张秋生这边,先这小子拉出来。可是张秋生一个翻身又将他们的同事抵前面,身子还是横着的,像条扁担挡着门。

    从两边拉?一边拉张秋生,另一边拉同事?根本拉不动,反倒将同事拉得嗷嗷叫。

    李满屯这些人看着这状况,笑得口水都流出来。大家都凑上前,这事比较好玩,得看仔细了。抽烟、喝茶,看热闹,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孙不武现在就后悔,不该与李满屯先来梁临。应当与张秋生一道嘛。与这小子一道总是有东西玩,啊,坐个硬席,还有旅游风光片看。唉,白白失去看风光电影的机会。

    孙不武现在又后悔,干嘛要捏面人呢?应当也去打拳卖艺嘛,让这些水货警察也来抓我,这样,啊,我也有的玩了。

    其实李满屯也后悔,觉得他不应当去卖唱。打拳卖艺是个好买卖,那么多人朝这小子扔钱。即使被警察抓嘛,也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