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童无茶被绑架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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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生绕着提琴男转了一圈,不住口地夸奖:“啧啧,啧啧,拉得真好看。”提琴男不睬他,继续拉琴,吱吱呀呀。

    可是光好看没用,你得靠谱。张秋生说:“一般来说,骂一个人傻-逼就说这人不靠谱。为什么呀?因为拉的曲谱与环境、场合不靠。”

    张秋生不管提琴男睬不睬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要泡江小娴,是吧?可你拉得却是《梁祝》。这首曲子呢,任何时候都可以拉,唯独泡妞时不能,否则就真正地叫不靠谱。

    首先呢,是在强迫江小娴接受你的表白,否则你就去死。你死不要紧,还要江小娴跟你一起死,死了变蝴蝶。蝴蝶虽美,可寿命只有几天,然后又是死。这不是恶霸行为么?

    其次呢,是在骂人。一骂江小娴爸爸如同祝公远,封建保守贪财心黑,至女儿的幸福于不顾。二骂其他同样爱江小娴的同学是马文才,阴险狡诈欺男霸女。

    提琴男鄙视地看着张秋生说:“依你的意思拉什么曲子为: 好?或者干脆做藏头诗?”

    我哪知道拉什么曲子好?是你在拉琴,又不是我。不过,做藏头诗是个好主意。这位同学,做一首给我们听听?张秋生一点不在意提琴男的鄙视与挖苦,撺掇他做藏头诗。

    我不会那玩意,提琴男鄙视到眼睛冒白沫地说:“要做你做,你内行。做给时盈盈的那首就很好。”

    咦,我给时盈盈做的诗你也听到了?那我就再做一首哈,敬请雅正:

    江边有只船啊——

    小小的扁船。

    闲在那儿没人划——

    我来划一下。

    哎呀,哎呀,划不动,

    你来推一下。

    这位同学,你看怎么样?一般来说,我做藏头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叫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呤诗也会呤。

    张秋生在楼下自吹自擂。楼上,还是时盈盈房间。几个女生笑成一团,包括时盈盈也捂着肚子在笑。

    时盈盈笑出了眼泪,站起来拿毛巾擦擦脸,说:“我知道了,张秋生不是来泡妞,他是来搅场的。不知哪个男生让他看着不顺眼,于是就非得来搅和搅和。”

    看哪个不顺眼?还不就那个拉提琴的。那个琴拉得又不好,还天天跑来吵人。这种人就要张秋生来对付,看他明天还拉不拉琴。

    其实不止时盈盈这个寝室,这个楼包括对面楼的女生都笑得前仰后合。被很多人泡的女生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没有或少有人追求的女生就嫌下面太吵闹。现在有人来搅场,很好。最好是狗咬狗,咬死一个少一个。两座楼的女生都趴阳台或窗户上瞧热闹,连江小娴寝室的女生都跑到阳台看大戏。

    这小子太过粗鄙,提琴男更加不睬张秋生,将提琴架脖子上准备再拉一首。《梁祝》被这小子说得这样不堪是不能再拉的了。可换一首什么曲子呢,提琴男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张秋生又夸奖提琴男:“你这把琴真好吔,没有二十多元恐怕买不着吧?起码也要二十一元二毛,还不带还价。”

    提琴男被吵得头晕,更加想不起来拉什么曲子。张秋生给他出主意:“其实吧,梁祝也不是不能拉,只是要注意场合。比如你泡江小娴,最后当然是成功泡到手。

    然后呢,就结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泡妞就是牛忙,你总不会是牛忙吧?结完婚呢,当然就是过日子了。

    我劝你一句好,在下列情况下千万不能拉梁祝,最好是什么都不要拉,将拉琴的瘾给戒了。

    首先是清早巴早不要拉琴。大清早的,江小娴肯定要上卫生间。你那个琴拉得容易让她便秘,这就不大好了。便秘是很痛苦的,还容易造成脱肛,容易得痔疮。这样呢,隔江犹唱**花就不行了,这个这个,很可惜是吧?

    其次呢,江小娴给孩子把奶时不能拉。哎,江小娴是多大的胸啊?反正不管吧,如果胸小呢,产奶量本来就小。胸大呢,也不一定产奶量就大。孩子本来就吃不饱,你再一拉琴将奶水拉回去,那孩子岂不要饿肚子?

    所以呀,你呢————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慢慢拉。我先走一步。”说完,张秋生掉头就跑。

    没跑上两步,就听见后面“哗啦——”一声大响。张秋生停步,回头,又来到提琴男身边,无比惋惜地说:“哟嗬——,提琴被泼湿了吔,你老人家身上也湿了吔。”

    原来张秋生越说越不像话,围观打酱油的女生们都哈哈大笑。江小娴生气不过,端起一盆水对准张秋生与提琴男泼下去。

    张秋生跑得快,提琴男却成了落汤鸡。张秋生不知死活地凑上去问道:“那水是冷的还是热的啊?”

    旁边有人捧哏:“反正是被泼成落汤鸡,冷水与热水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大大的区别,张秋生说:“冷水嘛也就算了,可能是刚刚从卫生间打来的。要是热水呢?可就难说。可能是刚刚洗过脸了,这倒无所谓。要是洗其它部位的水呢,可就大大的不妙,非常的不妙——,这位同学,你慢慢晾着吧,太阳出来衣服就会干。兄弟失陪了。”说完,张秋生又是掉头就跑。

    这次是真的跑了,比兔子还快。江小娴拿着扫帚正在下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张秋生没招呼孙不武,一路狂飙地回到自己学校。随便找个自习室看书,想考研不努力学习是不行的。

    再说童无茶按照约定,来到一个小旅馆。订好房间,等了很长时间那女人才来。

    童无茶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有点不知所措。女人却很大方,招呼着童无茶:“刚过五一,天就这么热哈,快将衣服脱了。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

    童无茶依言脱衣,为摆脱尴尬问道:“你怎么才来哇,我都等了好长时间。”

    我好可怜哟。女人坐到床上,也是边脱衣边说话:“老公在家喝酒,我要侍候他呀。唉,在家要侍候老公,还要赶这儿来侍候你。你们男人只管快活,哪知道我们女人难啊。”

    女人三把两把将自己脱光光,说了句:“明天你要告诉我,到底买那支股票啊?”然后就躺了下去。这女人皮肤黑黄,胸部小而疲软,总之没什么美感。

    可童无茶没见过啊,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想认真研究一下,以便留下深刻记忆。可是童无茶还没看清那啥长什么模样,房门就被撞开了。进来两个警察,童无茶差点被吓成阳-萎。

    “把衣服穿上!”一个警察喝令。童无茶乖乖地穿衣。

    “把手伸出来!”另一个警察喝令。童无茶乖乖地将手伸出来。

    “喀嚓”一声响,童无茶双手被铐上。

    “跟我走!”童无茶乖乖地跟着走。

    旅馆门口停着一辆警车,里面还有两个警察。

    毕竟不是普通人,毕竟是从小就混江湖。刚才只是被抓了瓢,感觉无尽的耻辱,脑袋被弄糊涂了。

    面对此情此景,童无茶的脑袋立即清醒过来。不是说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成双吗?怎么只抓我一个,而那女的却一点事没有呢?莫非那女的只是诱饵,目的就是要我上钩?

    可是抓我干嘛呢?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三还没钱,抓我得不到什么好处啊。虽说炒股赚了几个钱,可都在股市里没拿出来。股市里的钱,没拿出来就不叫钱。

    真要喜欢抓人,应当抓张秋生、李满屯或者孙不武嘛。他们都是高官子弟,都是有钱大老板。抓他们既有正治利益又有经济利益,为毛要抓我这小八腊子呢?

    童无茶坐在后排,一左一右两个警察将他夹在中间。警笛哇哇地狂叫着,警车在市区飞快地行驶。

    童无茶的疑惑更大了。你们也就抓个瓢客而已,用得着这样大的排场吗?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将我当作杀人犯?

    童无茶从小混迹江湖,对官场却一点都不熟悉。要是李满屯与孙不武在这儿,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四个警察是冒牌货。

    童无茶不熟悉官场不要紧,他会感应术啊。他的感应术在股市只能感应到半个月,但感应单个的人却可以前知三年后知三年。

    度过最初的恐慌,童无茶开始感应左手边的这个警察。无需知道他后三年,只感应他前一年与现在,那真只要眨眼时间。再感应右手之人,也只需片刻。

    等将前面两人感应完毕,车子已经出了城。警察局在城里,往城外跑干嘛?不用感应也可以知道这些警察是冒牌货。

    “两位大哥,我们充其量只是通尖,不是瓢那个昌——”

    “闭——”左边的人嘴字没说出来,心窝就吃了一肘锤。没等他喊出声,右边的人也同样吃了肘锤。

    童无茶左右开弓撞得两边之人痛得弯腰痉挛。前面副驾驶感觉不对,正要回过头来,童无茶双手举起,手铐重重地砸在他头顶。然后再用手铐给左右之人的后脖一人一下。

    童无茶双手还是举起对着司机脑袋。司机颤声说:“你别乱来,开着车呢。”

    “咣!”一手铐砸下去,然后扑向前双手抓住方向盘稳住,嘴里还说:“我就喜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