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开坟不能看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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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蔡吃了几片猪头肉,又啃了几只鸡翅膀,然后就各自回家了。谁知第二天就听说贺老六死了,是喝多了酒死的。

    贺家村是前进村下面的村民小组,也叫做贺家村,但那时的叫法是前进大队丰收生产队。而蔡村长也不叫村长,而是叫大队蔡书记。蔡书记很关心孤寡老人的去世,亲自给他下葬,还放了很多鞭炮烧了很多纸。

    乡亲们都说贺老六非常有福气,竟然是喝酒死。也有人说,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自己将坟挖好,然后再喝的酒。

    二蔡吓得要命。贺老六临死时拉他们去喝酒,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拉他们一道去阴间?二蔡分别问自己的爸妈。他们的爸妈都吓得捂住他们的嘴,告诉他们,这事千万说不得。说出去了,贺老六就要带你们走。于是这事就一直埋在他们心底,从来没向第三人说过。想不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说了出来。

    被家人再三叮嘱,二蔡谨记贺老六之死对外人千万说不得。但对外人说不得,自己内心却始终忘不了。毕竟头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第二天就死了的人。毕竟当时还是小孩子,心头的阴影怎样都抹不去。

    后来渐渐地大了,他俩将几件事串在一起,就似乎有点明白贺老六是为什么死了。∵∠,处暑哥带回来很多的金银财宝,村长说要埋进坟墓去。

    自己家的祖坟当然挖不得。挖别人家的祖坟,这个,怎么样也说不过去。那就只有新死之人,最好是没有亲人的孤老。

    贺老六知道自己要死,他不服,于是想找两个垫背的。我们俩是最合适。一来我俩都是蔡家村的,又是村长的本家侄子。将我俩拉做垫背最能解恨,反正是死了,村长也没他办法。幸亏当时不会喝酒,幸亏贺老六残疾拉我们不动,否则真的与贺老六一道死了。

    上万人的小河两岸静悄悄的,人人都屏住呼吸听二蔡说故事。蔡根富晕过去,醒过来,再晕过去,再醒过来。到后来,他也不晕了,反正也就这么回事。小儿子蔡立春被两个警察捂住嘴,按倒,趴在桥面上,想叫喊都叫喊不出来。

    包平安打电话给市局技术科。叫他们赶快派人,贺老六的尸骨要做技术鉴定,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

    秦昌六吩咐两个警察立即押送二蔡去找贺老六的坟墓,并且就地看守,直到增援部队到来。

    秦昆丰打电话,命令派出所全体干警,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其他人立即赶到石桥村。

    盗墓,杀人,藏宝,三连环。这可是大案要案!市局、县局、派出所,三级警察机构丝毫不敢怠慢,又兴奋异常,立即动作起来。

    但是,还早,从市里赶到这儿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先将菜刀的事解决好。从目前情况看,菜刀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蔡根富要栽赃陷害,但该走的程序还要走,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三百个青壮劳力排成五列,像梳子一样将不到百米的河段梳了五遍,连一根针都不放过,根本就没有菜刀,河蚌、螺丝、小鱼、鹅卵石倒摸上来不少。这个情况本来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倒也没引起太大的惊奇。

    摸河找菜刀的事草草收兵,人们急着要去看开坟,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哗啦啦,一声收工令下,河岸两边的人都往前进村那边跑。蔡根富已经被铐了起来,他儿子蔡立春倒立即被放开。蔡立春虽然被放了,却没跑开,石桥村的村长与支书将他拽住:“钱呢?刚才下河摸菜刀的钱,八万,拿来!”

    蔡立春哪有钱?急切间又挣不脱村长与支书的魔掌,只得大叫:“你们先打领条,再找我们村长批了,然后才可以找我这会计领钱。你们当村长、支书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我靠,你们村长马上就要坐牢去了,我们上哪儿找他批条?恐怕还要遭枪毙,难不成还要去阴间找他?石桥的村长与支书抓住蔡立春不放手,三个人在桥上扭成一团。

    三个女生也想去前进村看开坟,但想想又有点害怕。张秋生与李、孙哪会凑这种热闹?童无茶也不去,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他怕鬼坚决不去。女生们于是就拉高山寒,你这个收尸的总不能怕鬼吧?

    我收尸是收尸,但收的都是新鲜尸,高山寒也摇头说:“这种死了十几年近二十年的尸臭得很,你们要看可以,千万别拉我。”

    李满屯突然朝包平安大叫:“你们的地基还打不打?不打就算了,我要回校上课了!”

    打,当然打!不过,包平安说道:“现在破案呢,等一会不行吗?晚上回去,我请你们吃饭,唱歌。”

    破什么案啊,这么个小案子,啊,值得你们两个大神亲自破么?孙不武也催促道:“你们要不着急打地基,那就算了,我们以后再说。”

    在场之人都很诧异,这个不符合惯例。惯例是,遇见这么大的热闹,一定是要看上一看的。尤其是这种破案,那就更是要看个明明白白。破案的电视剧还趴上面看得眼睛都不眨呢,何况这种现实的?

    凌静轻声地问高山寒道:“看看不好吗?我们站远点,站上风头,既不怕臭又不怕惨样。这多少也是一种经历啊。”

    高山寒以更轻的声音回答:“李满屯与孙不武得赶紧走,否则张秋生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坏点子整他俩。为什么?唉,你们早上在餐厅不是说张秋生坏话吗?全给他听见了。什么帮人打地基,都是这小子想出来整他俩的。”

    说张秋生坏话当然是不对,凌静说道:“可这是童无茶先说的吧?也是童无茶说得最恶毒。张秋生怎么不整童无茶?”

    唉,这个,你不懂,高山寒当着童无茶的面说:“童无茶吧,一点本事没有,祸害他没什么难度,也就没什么成就感。张秋生懒得睬他。”

    凌静还是撺掇高山寒,要他陪着去看开坟。女生就是这样,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想看越想听。看了听了更害怕,更害怕就更想看想听。

    高山寒看看包平安与任不信,这两人已领着李、孙二人上车。这世上无论怎样重要的事,对于一心向道的人来说,都没有筑基重要。今天的虽然是大案要案,但他们已经来过,并且做了重要指示,这就够了,下面的事理当由部下来办。跟着李、孙二人去筑基,这才是头等大事。

    高山寒回过头对女生们说:“这种十七八年的坟头吧,挖开来最是凑近不得。如果是年头久远的坟,里面的肉已经烂完了,这样也就无所谓。那么刚刚死的呢,肉还没烂,也无所谓。

    就是这种十几二十年左右的尸体,烂,已经完全烂了,可还没化成土,这样的坟挖开来里面全是烂肉,其臭让人头痛。还特别容易让人生病,死尸是有毒的哇。”

    接下来,高山寒就怎样恶心就怎样说。直将三个女生说得头痛,感觉立马就要呕吐,他还不住口:“人的心肝肚肺吧,最是难以腐烂,尤其是肠子里本来就有屎——”

    呕——呕——呕——,别,别说了,三个女生都将头伸出桥栏杆外,张着嘴要吐。她们恳求高山寒别说了,太呕心。干呕了一阵,眼前的金花还没散去就听见张秋生在大叫大嚷:“你们想在这儿过夜,那就赶紧的找地方住去。我可要走了,古得拜——”

    别别别,等我们一下!女生们赶紧地往桥下跑。这儿太恐怖,还是早早地离开为好。关键的还不是恐怖,而是太恶心。

    两部车。冯德龙开车带着女生,高山寒带着张秋生与童无茶。他们在县城就与包平安、任不信分道扬镳,李、孙二人是随包平安去市里了。

    有朋友问,张秋生在这儿不是还有一个“服务承诺”吗?就是蔡解放的老婆崔三霞,她儿子代她签的,为张秋生服务的承诺?另外还有秦昆丰答应的,将老婆姜红英送给张秋生?

    这么两个据说还挺不错的女人,张秋生难道都不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这多可惜啊!

    对于崔三霞,张秋生纯粹是报复。蔡永康侮辱了文涛的妈妈,那我也要侮辱你妈妈一下。仅此而已,没有其它想法,张秋生恐怕都已将这事给忘了。对于生活中的这些小节,张秋生的记性不是很好。

    而对于秦昆丰的老婆姜红英,张秋生真的是胡闹。图的只是一个好玩,信口开河而已,哪能将这种事当真?他后来帮着秦昆丰说了好话,也算是兑现了承诺,这事就算了结。张秋生的洒脱就表现在这儿,喜欢某些事,但并不执着于任何事。

    又有人说,张秋生尽搞一些已婚妇女,这也太没品了吧?像他这样的大神,女人当然要尽量的多,但一定要黄花大闺女。就像崭新的人民币,有一点破损的都不能要。这样才能尽显大神风范,才能让读者觉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