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你值得最好的(20)

两岸鸳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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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米昂的问话,几个医生互看了一眼,随即看上去比较年长的那名医生便开口了。

    “米昂王子,我们在为刚刚那位流年女士诊治的过程中发现,流年女士的身体是非常不容易受孕的,可能是什么事情导致了她很难受孕,这一点我们无法确认。”

    医生的话音刚落,米昂便瞬间坐直了身体,眸光也冷冽了很多。

    “你刚刚说流年很难怀孕?”

    此刻米昂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但是如果你仔细听得话,又夹带着隐隐的疼惜和愤怒。

    医生们都有些愣住了,印象中他们的王子,喜怒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今天居然难得一见,看到王子如此激动的一面,这让他们很是惊讶。

    “王子,您听我说,虽然那位流年的身体属于不易受孕的体质,但是刚刚诊治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位流年女士怀孕了,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

    医生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瞬间下降到了冰点。

    因为有面具的阻挡,医生们看不清此刻米昂的表情,但是米昂双眸里迸发出来的寒气,他们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

    可是很快那股浓烈的寒意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深不见底的幽深。

    “这件事情,我希望就你们几个知道,如果一旦有别人知道,那么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几乎是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却让医生们的身体颤了颤,他们自然知道他们这位米昂王子的手段。

    上一次只是有人多嘴了几句,结果那个人连带着那个人的家人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且还是消失的莫名其妙,无影无踪。

    他们都知道那件事情和米昂有关,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多说一句话,所以今天米昂对他们的警告,他们自然是谨记在心里的,哪里还敢对别人说去。

    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位医生,随即米昂便收回了视线,朝着前面看去。

    那目光投向的却是远处,流年所坐的那辆出租车。

    无声无息的跟在那辆出租车的后面,直到流年安全到达目的地,米昂这才叫人调转车头,沿路返回。

    再说下了车的流年,看着自己身上的鞭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司律痕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回家吧。

    眸光复杂的看了眼眼前极尽奢华辉煌的豪宅大门,随即流年便走了进去。

    刚进门的流年,便看到不远处黎微略显匆忙的迎了上来。

    “少奶奶,您去哪……”

    话音还未落下,黎微便注意到了流年身上的鞭痕,瞳孔猛地一缩。

    声音更是紧张极了,“少奶奶,您受伤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黎微伸手扶着流年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随即,脚步一刻也不停地走向了电话旁,急忙拿起电话,就拨通了言亦的号码。

    看着黎微动作,流年并没有阻止,只是稍显懒惰的,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少奶奶,您没事吧!”

    打完电话的黎微便注意到了流年的状况,走到流年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刚刚给言亦打的电话?”

    流年淡然出声,双眸却是没有睁开。

    “是的,少奶奶,言先生,马上就来。”

    好像每次少奶奶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言先生总会过来,久而久之,言先生也好像就取代了家庭医生的位置。

    “你也告诉了司律痕,我受伤的事情了?”

    又是淡然的一句话,却让黎微愣住了。

    “是的,少奶奶,因为您受伤了,我必须告诉少爷。”

    明明在流年的语气里没有听到任何责怪的话语,可是黎微还是急忙解释道,她不明白,近日,少奶奶和少爷的关系看上去依旧和以前一样,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看到了疏离和隔阂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还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于黎微的自作主张,流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闻言,黎微听话的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一个急匆匆的声音,流年还没有睁开眼,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流年,你受伤了?”

    再次睁开眼,流年就对上了司律痕的一双无比焦急的目光。

    不动声色的从司律痕的怀里退了出来,“我没事,小伤而已。”

    对啊,的确是小伤。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而且还是鞭伤。”

    司律痕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受伤以及训练经验,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流年的伤是被什么所为。

    “对啊,是鞭伤,被伊莎公主打的。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伤,我又不是没被鞭子打伤过。”

    最后一句话,是流年喃喃出口的,但是耳尖的司律痕还是听到了流年的这句话。

    “流年,你说什么?”

    流年的最后一句话让司律痕的双眸猛地睁大了,有些惊诧的看着她。

    “哦,也许你不知道吧,我在很早很早很早以前,被沈鸢妤用鞭子抽打过啊,当时的情况好像是我为了不让你被沈鸢妤带走吧,她当时还说要毁了我的脸呢!还说什么是我不要脸的缠着你,然后……”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被司律痕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

    “流年,你……想起来了?”

    这句话,他隐忍了好长时间才在今天有勇气问出口的,不,与其说是有勇气,不如说是不得不。

    是的,不得不,在听完流年的这句话后,司律痕知道,有些话,今天,他即使再害怕,也不得不要问出口了。

    流年对上司律痕慌乱的眼神,随即一字一句道,“是啊,想起来了,可那也只是部分记忆而已,也许是伊莎的鞭子唤醒了我的记忆了吧,但是也不是全部被唤醒。”

    听着流年的话,司律痕抓着流年肩膀的手愈来愈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不明白,流年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说出那些以前的事情,真的就只是恢复了部分记忆吗?

    那么除了那次沈鸢妤的鞭打事件,那么还有什么让流年也有了记忆呢?

    好多好多东西,司律痕想要问出口,却发现怎么也问不出口,司律痕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害怕,让他担心,让他惶恐。

    “流年,你……还想起了什么?”

    最终,司律痕还是开口了,他希望能够从流年的口里听到一个真实的答案,而不是似是而非的答案。

    “还想起了什么?那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

    流年的一只手轻轻的捏着下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回想。

    而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流年,生怕错过流年脸上的任何表情。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那就是,你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都是被我害的,嗯,对,你有那么一段时间好像是植物人的状态来着。”

    流年的双眸猛地一亮,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只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流年的语气却突然变的缓慢了下来。

    司律痕的心脏因为流年的话,猛地一震,随即而来的便是那种蚀骨的疼痛。

    “流年,不是,那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变成植物人和你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司律痕的声音突然变得暗沉,看着流年的眼底,也多了一抹痛色和愧意。

    “你什么?”

    此刻流年的眼神茫然极了,似乎根本不懂司律痕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

    到嘴边的话,司律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是他曾经的污点,因为这个污点,他一直没有办法直接坦诚的面对流年。

    可是再次面对流年,他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可是为什么,看着流年如此茫然不解的表情,司律痕却突然陷入了犹豫纠结。

    流年的双眸不由得看向司律痕正在放在她肩头的手,随即睫毛微垂。

    “司律痕,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至于伤口,来的时候,已经进行了处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流年的双手已经拿下了,司律痕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

    随即,流年很快的站起身来,“对了,待会儿言亦要来,你替我好好的招待一下言亦吧。”

    话落,流年便不再犹豫,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的流年,后背却突然被人抱住,紧接着流年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流年,对不起!”

    是司律痕,此刻的司律痕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流年的肩头,而且在他的那句‘对不起’话音落下的瞬间,司律痕抱着流年的手更加的紧了一分。

    流年的身子猛地僵住,因为司律痕突如其来的这句‘对不起’一时之间却让流年愣住了。

    “司律痕,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吗?”

    良久,流年开口问道。

    “流年,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所有事情再告诉你好不好?”

    此刻抱着流年,他却少了那份勇气,那份告诉流年所有事情真相的勇气。

    没有说话,流年慢慢的掰开司律痕抱着她的双手。

    “司律痕,我先上去了,我是真的累了。”

    话落,流年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一眼身后司律痕,迈起步伐,就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流年的背影,司律痕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没一会儿,言亦也来了,言亦是匆匆赶来的,一进门,看到司律痕的瞬间,言亦就急忙问道,“司律痕,流年呢,听黎微说,流年受伤了,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不对,现在流年在哪?赶快带我去看看。”

    司律痕点了点头,带着言亦就朝着楼上走去。

    可是两人走到流年的卧室门前的时候,这才看到流年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白色的大纸。

    而纸上写着这样几个字:本人正在休息,请勿打扰,如需诊治,请于晚上九点再来。

    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司律痕原本已经抬起手准备敲门的动作,也突然顿了下来,很快,司律痕便放下了胳膊。

    “没事,反正我今天一天都有时间,正好,我急匆匆赶过来,还没有吃饭呢,让你家大厨给我美餐一顿吧。”

    说着,言亦笑着,便再次走下了楼梯。

    对于言亦的话,司律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瞳孔处散发着幽深的光,看着眼前的房门好一会儿,司律痕这才跟上言亦的脚步,随即下了楼。

    ……

    “啊……好疼,好疼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父王,我要找父王,父王,快救我啊,你的伊莎要被打死了,伊莎要父王……啊……真的好疼……”

    米昂刚来到房间门口,便听到了来自房间里刺耳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即使在听到伊莎如此凄厉的声音后,米昂的眸子里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随即米昂便走了进去。

    看到米昂的瞬间,伊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我不要……”

    “你出去,你出去啊,我不要见到你,我要回家,我要见父王,我要回家……”

    见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米昂两个人的时候,伊莎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也更加的抗拒米昂的靠进了。

    米昂靠近一分,伊莎便不停的后退着,直到退到最边沿,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伊莎的哭喊声更加的大了。

    “伊莎,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今天我就让人护送你回国。”

    米昂的声音稍显冷淡,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

    正当伊莎愣住,反应过来后,准备耿着脖子说好啊的时候,便再次听到了米昂的话。

    “然后,你就不要妄想再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司律痕了。而且只要你回国,你相不相信,你所能看到的就是各大媒体甚至报纸上争相报道的帝都司少与其他女人的盛世婚礼。”

    米昂的话,让还在哭喊中的伊莎瞬间停止了哭喊,目光迷茫的看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