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战争结束

腊月青梅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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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机会!”储子拱手应道:“大王,楚王年纪已经大了。但是臣却听说楚太子刚愎自用,性格暴虐,目光短浅,见小利而忘大义。楚太子与楚王相比,差距实在太远。一旦楚王故去,太子即位,只要我们稍加算计,新楚王必定就会跳入陷阱,这就是第二个机会。”

    齐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楚太子的事情,寡人也有所耳闻。”

    说着,齐王又长长一叹。

    储子一听,立即问道:“大王何故叹气,莫非是臣思虑不周?”

    齐王摇了摇头,叹息道:“非是相国思虑不周,而是寡人一听楚王年老,就想起寡人比楚王年轻不了几岁。若是楚王在宋国一事上不中计,寡人担心就看不到楚国的衰败了啊!”

    “···”储子闻言无以应。

    过了一会儿,齐王定了定神,然后笑道:“不过还好,虽然寡人可能看不到楚国的衰败,但是寡人的太子远比楚太子聪慧,颇有寡人之风范,待寡人与楚王故去。下一代的齐楚之争,寡人有信心!”

    说着,齐王哈哈大笑,一时间,整个殿中到处都回荡着齐王的欢快的笑声。

    笑声还未落下,殿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大王,北方急报。”

    接着,在齐王的惊疑见,陈贾快步走进来禀报道:“大王,不久前,燕国找到东胡人主力,双方爆发决战,燕国大胜,东胡王败走。接着,就在燕军追杀之际,朝鲜大军驰援东胡,三方大战,燕军不利,燕国已经撤退回国。

    同时,因东胡人损失不轻,故而东胡王已经放弃了靠近燕国的数百里草场,将民众往北迁移了。”

    齐王闻言一怔,随后露出慎重的神色。

    此时,储子突然笑着向齐王拱手道:“大王,机会来了,我们获取越淮北地,趁机与楚国交好的机会来了。”

    齐王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燕国大破东胡,这虽是对齐国不利,但也是齐国的借口。

    想着,便笑着吩咐:“相国,传诏给章子,杀掉越王臼,尽取越地。然后将越王臼的人头送给楚王,向楚国请和,以表达寡人的畏惧之意。”

    “唯。”

    郢都。

    从大梁回到郢都的昭常,在令尹空缺,朝中重臣全都不在的情况下,奉命主持郢都的事物。

    此时,昭常大喜的向熊槐禀报道:“大王,大喜啊!刺史令从齐国传回的消息,即魏韩宋三国派出使者求和之后,齐国那边也派出了使者,意图向我楚国求和,此刻,齐国使者正与刺史令一同赶来郢都。”

    熊槐闻言露出喜色,齐国也来求和,这无疑是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是一件重大的利好,能极大提高他的威望。

    接着,咸尹范环禀报道:“大王,将军景阳传回消息,不久前在清河城的匡章,突然以越国没有提供粮食为由,将越王臼处死。随后,齐国吞并越国,派出使者与淮阴城的景阳讲和,并留下一万军队留守清河城后,匡章率领各国联合撤退了。”

    熊槐一怔。

    匡章杀越王臼,吞并越淮北,这就是说越国彻底完了!

    更关键的是,杀掉越国最后一个国君的,还不是楚国,而是齐国。

    这一件事,对楚国通知越地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利好。

    同时,这也表明,随着越王臼被齐国所杀,楚国灭越一事,就此揭过,齐国已经放弃复立越国了。

    想着,熊槐不由浑身一轻,而后轻松的笑道:“大战一年有余,现在,战争终于结束了。”

    说着,熊槐便吩咐道:“左尹,传寡人诏令,以景阳为将,率领三万大军镇守淮水,以防御各国。以昭应为将,率领一万楚军镇守陈城。以邓陵光为将,率五千士卒镇守析邑。传令给将军景缺,让他立即率军返回方城。

    另,传令给柱国司马以及犀首阴君等人,让他们解散大部分的军队,只带部分精锐士卒,凑足十万郢都守军,返回郢都。

    还有,传诏给襄阳守屈原,让他留下一部精锐大军镇守襄阳,然后让他安排好襄阳事物后,也返回郢都。”

    “屈原!”昭常一听楚王要召回屈原,顿时一怔。

    屈原要回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率领襄阳百姓,在秦军的围攻下,坚守襄阳近两月,为犀首争取破敌之机的大功返回。

    看来,郢都从此又将多事矣!

    想着,昭常顿时心中一片大乱。

    另一边,熊槐说完,却见昭常没有回应,不由微微一皱眉,抬高了声音问道:“左尹,难道寡人的诏令有不妥之处吗?”

    昭常闻言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拱手应道:“大王,方才臣只是在想,如今各国之军才刚刚撤走,此时就撤军,是否太早了一些,而且宋国那边夺取了我楚国大量的土地,我们是否应该让柱国出兵,击退宋军,收回失地。”

    熊槐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宋国那边寡人自有谋算,现在还不是收回失地的时候。”

    昭常闻言拱手应道:“唯!”

    接着,熊槐又吩咐道:“传诏,这次楚国能大破各国,全赖群臣协力抵抗六国。故,寡人决定提前召见全国的勋贵,一个半月之后,在郢都召开大朝议,宴请群臣。”

    “唯。”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国使者陆续抵达郢都,其中韩国使者公叔最先到达。

    楚宫中。

    熊槐看着公叔冷着脸道:“公叔,你我相识数十年,也算是老交情了,寡人为了帮助你击败公仲,为了让你担任韩相,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出力甚多。

    可是,寡人万万没想到,在公叔你还担任韩相之时,韩国竟然会伙同各国出兵攻打寡人,其中公仲更是一度围攻寡人重镇宛城,难道公叔你就是这样回报寡人的吗?”

    公叔闻言冷汗直冒,唯恐楚王会在大怒之下,因他只顾迁怒韩国,如此他就完了。

    于是,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急忙长拜道:“大王,臣羞,有愧于大王,只是韩国小,各国相约伐楚,韩国也不敢不从。公仲在秦国的支持下,力主伐楚,臣也势单力薄,也无从阻拦···”

    公叔还未说完,熊槐便摆了摆手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寡人现在想知道的事情是,这次公叔你为何而来。”

    公叔闻言立即拱手道:“大王,公仲回国之后,寡君在臣的劝说下,已经罢免了公仲,并剥夺了公仲的封号封地,以惩罚公仲,并断绝与秦国的关系。不仅如此,寡君为了向大王表示歉意,为了重新是楚韩两国交好,寡君决定割让鲁阳以北的十城给楚国,愿为大王寿。”

    熊槐顿时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案,大怒道:“公叔,难道寡人在韩国君臣的眼中,就是一个见利忘义,贪图土地的人吗?难道楚韩两国的友谊,在韩国君臣眼中,就是区区十城就可以衡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