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见!交锋(求首订)

元子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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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箫离是快速策马回去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人在后面狠狠的偷笑着,只要看见自己吃瘪他就会感到异常的开心,尤其是她在市井上策马的时候众人的目光紧盯着她和紫凛,紧盯着紫凛的手放在凤箫离的腰上,紧盯着紫凛的头挨在她的肩膀上。

    “咦,这不是离小姐吗,怎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这么亲密?”

    “哇,那个男人是谁,如果我是离小姐我就真的死而无憾了!”

    “啊,难道离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婚约解了?”

    “怎么可能,她不是和二皇子殿下有一腿吗?”

    “那就是三角关系变成了四角关系了?”

    这一切,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他恨不得马上让人知道她和他有关系。她不在意名声,却不想和紫凛扯上任何关系。一点也不。

    她开始恨了,恨自己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差!

    夜晚开始降临,凤箫离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出去了一天,这一天还很不走运遇上了紫凛,真是什么糟糕的事都发生在她的身上。

    金凝早早就在王府门口等着,听到马蹄声渐响,便马上迎了上去,看到紫凛丝毫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还笑意盈盈的叫了声公子好!

    等等,金凝你是不是出卖我背叛我,怎么你看到紫凛一点也不惊讶?

    金凝眨了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显得非常无辜道:“公子说小姐可能有危险所以我就告诉公子知道小姐在哪里了!”

    “金凝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小姐是谁?”

    怪不得紫凛会知道她在哪里,原来是金凝高密,金凝你死定了!

    “小姐这个问题暂且先搁下,晚晴小姐唤罗玉来传话,说是邀请小姐去凤凰楼一聚,说是答谢小姐这一段时间的照顾!”

    “你确定是罗玉?”凤箫离一本正经道。

    “是的,小姐,金凝再三确认了!”金凝肯定得点点头。

    平日里不是不准许淮京贵族王府的丫鬟私下交往,只要不耽误主子的事丫鬟都是能交往的,金凝和罗玉得知凤箫离和岳晚晴是好友后便多了来往,慢慢的这两个丫鬟也就成了朋友。

    是不是罗玉本人,凤箫离不知道,但金凝一定会知道。

    金凝是服侍人的丫鬟,自然会比人留意得更多,因为她很快就会辨别眼前的人是否是罗玉,所以这才会肯定点头。

    既然岳晚晴邀请凤箫离去凤凰楼,她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看在紫凛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怎么了?”他关心道。

    “这不像是晚晴的风格!”凤箫离皱眉道,“晚晴这么抠,怎么可能舍得出钱在凤凰楼吃饭,别忘记了,凤凰楼的菜都是很贵的!”

    紫凛:“——”

    再次来到了凤凰楼,离上次来这里的日子足足过了差不多半年,上次是宇文澈带她来这里为了一睹花裴芳容,随后近竟然扔下她跑了。想起花裴,这个神秘女子,在那天晚上唱了一首《凤凰于飞》后再度消失不见,很多人都期待着花裴再次出现在凤凰楼。

    媚娘笑着向凤箫离点点头,领着凤箫离上了二楼的厢房,这曾经是宇文灏和宇文澈曾经争闹不休的厢房,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有缘分,竟然又来了这里。

    想想也是如此,他们是什么身份,不用最好的难道用最差的吗?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岳晚晴那因喝酒而有点微醉的神情,她似乎是真的有点嘴了,竟然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凤箫离一看也就气了,这人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才大病初愈,要少沾酒,这人就是不听。

    凤箫离一把夺过岳晚晴的走,岳晚晴还吵闹着要喝。

    媚娘一脸歉意道:“媚娘已经提醒了晚晴小姐少沾酒,可是——”

    “媚娘,能帮我拿被浓茶过来吗?”

    媚娘道了一句后便让小厮准备浓茶,凤箫离这才发现原来房中并不只有自己和岳晚晴,还有一些从皇帝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姐。

    凤箫离对着她们点点头。

    却在心中狠狠疑惑,平时岳晚晴和这些小姐很少打交道,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反常。

    “是晚晴姐姐让我和燕倾姐姐来的,但一来到就看见晚晴姐姐已经醉了,我和燕倾姐姐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无法夺走晚晴姐姐的酒壶,这才让晚晴姐姐喝了这么多酒,离姐姐切莫生气!”说话的是名叫楚月玫的女子,她的年龄看上去有点小,也就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

    “月玫妹妹别这么说!”凤箫离笑着安抚楚月枚,“晚晴是练武之人,你们当然抢不过她——”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若然你们还真抢得过她,那么她的功夫算是白学了!”

    “哇!”楚月玫惊奇叫了一声,“难道晚晴姐姐当真是这么厉害?”她眸底闪着金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露出好奇目光。

    凤箫离点点头,浅笑道:“那是当然,晚晴武功很高,一般的高手都耐不得她,和我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我从前还要说保护她,现在反过来她保护我了!”

    “这么厉害,离姐姐,我能不能也跟着晚晴姐姐学武?月玫原本也想习武的,可是爹爹根本不给机会我,说女孩子学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学学女工以后嫁人后就相夫教子。啊离姐姐我不是说你和晚晴姐姐浪费时间,真的不是!”楚月玫一个惊恐,仿若怕惹怒凤箫离和岳晚晴一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倒是一旁坐着的文燕倾冷声开口:“月玫妹妹你怕什么,离小姐和晚晴小姐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倚强凌弱的人吗?月玫妹妹你年纪也不少,说话该掂量掂量,别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楚月玫愣了一下,没想到文燕倾此时开口,娇滴滴的声音再度传出:“是的,月玫知错了!”

    凤箫离搞不清状况,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她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与此同时,浓茶来了!

    凤箫离道了声谢,一手扶着岳晚晴的肩膀,另外一手拿着小厮递过来的浓茶,不管岳晚晴的不情不愿,也不管她如何的张牙舞爪,手顺势一扯岳晚晴的头发,头一仰,嘴巴一张,浓茶就顺势倒进去岳晚晴的嘴里。

    岳晚晴猛烈的咳嗽,眼睛通红。凤箫离怕她咳不过气来,马上轻拍她的后背,“啪啪啪”三声落在岳晚晴的背上,好一会儿,岳晚晴终于不咳嗽了,神志开始有点清醒。

    她嘟嘟嚷道:“阿离你怎么来了!”

    凤箫离感到一阵可笑,自己明明就是她请来的,当事人竟然还问自己为何而来,可见岳晚晴真是醉得不轻,却也没跟她计较,相反,让小厮再拿一杯浓茶过来。

    “我还想问你呢,我送郊外刚回来,就看见金凝那丫头一个人在王府外面苦巴巴的等着我归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凶她呢,仔细问才知道你身旁侍女罗玉曾经前来找我,我也是刚刚才赶过来!”待吩咐小厮后,凤箫离将刚刚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番。

    “再后来的就是一推门就看见你这死样子竟然酩酊大醉,天知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看着你那时死样子我看不过眼,只好自己动手灌茶好让你醒神,幸好幸好,你还是醒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一盆冷水倒下去!”凤箫离看着岳晚晴越来越黑的脸,心情更是愉悦。

    更是,手一下子打在岳晚晴的脑门上,“啪”的一声,岳晚晴的头就被凤箫离打在桌子上!

    楚月玫看得心惊胆战,道:“两位姐姐交情真好,晚晴姐姐被离姐姐这样欺负也不恼!”声音明显夹带了一丝害怕。

    “月玫小姐,这是我和晚晴独特的打招呼方式,她当然不会生气,晚晴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让我打一下心里就不舒服,我为了这个好友,就勉为其难每天打打她,她这个毛病才会好得快,你以后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凤箫离笑着解释道。

    凤箫离不知道岳晚晴打的是什么主意,平日里和文燕倾和楚月玫都并没有交集,如今岳晚晴竟然盛宴邀请二人,也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打算。

    不过,说到底还是做了很久的朋友,凤箫离知道岳晚晴不是那种无聊的人,邀请二人到来自然是有事,她也只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楚月玫心底里是有一丝害怕,她是平日不出闺房的富家小姐,深居简出,很少看见习武之人,儿习武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看见凤箫离刚才那灌岳晚晴的方式更是可怕,一点都不会大家闺秀的样子,而岳晚晴竟然当众醉酒,一点女子仪态都尽失了。从小受到良好礼仪熏陶的楚月玫心底对二人鄙视了一番,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怕惹怒二人。听自己的侍女道,二人都有些武功底子,若然惹怒了这两人,恐怕是自己遭殃。

    因此,她说的话更是小心翼翼,显露出一副与年龄不同的样子。

    “月玫第一次看这种打招呼方式,所以才会大惊小怪,望离姐姐不要见怪。不过晚晴姐姐还是要照顾好身子,大病初愈更是不能沾酒,而且,晚晴姐姐喝的是烈酒,女子怎么承受得起?”楚月玫似乎想到了什么,忙的提醒岳晚晴。

    岳晚晴脸靠桌子,明显一副还在醉酒的状态,她在听到楚月玫在叫自己的名字后,缓缓抬头,神情呆滞的看着楚月玫。

    楚月玫被她那一副神情给逗笑了。

    真的是,一点女子的仪态也没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丞相之女!

    而且,她刚刚话中带刺,一般女子少喝烈酒,也是男子才喜爱烈酒,楚月玫这样说,既是对岳晚晴狠狠的鄙视,身为一个淮京富家小姐,连一点仪态都没有!

    “我懂我懂,月玫小姐这是见识短!”凤箫离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的,我和晚晴都不会说出去的,所以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月玫小姐你见识短!”凤箫离笑意盈盈,楚月玫毕竟年纪少,听到凤箫离这样的话一张小脸已经开始挂不住,脸上已经开始扭曲,再怎么挤出笑容来都非常的难看。

    楚月玫手中的手帕早已经在手中扭成一块,足可见她心中的愤怒,可是她不能生气,最起码她不可以在她们面前生气,否则,自己真的是彻底输了。

    凤箫离这样的话听起来是在维护楚月玫,其实仔细一听,却是在暗示楚月玫见识短,果然是一般闺阁小姐的表现,其实这确实形容得恰当不过,留在闺阁里的女子,见识又怎么可能高,即使终日在房间里看书,看的也只是书,读万里书不如走万里路,实践才是真知。

    “多谢离姐姐的提醒,以后月玫有什么不懂的,就尽可能过来找离姐姐和晚晴姐姐!”楚月玫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帮忙当然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开始上菜,楚月玫吃之无味,草草吃了几口便告辞。文燕倾则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到最后才道了一句告辞于是就离开了。

    凤箫离用手肘碰了碰岳晚晴,敢情这丫的这晚上真的喝醉了,一个晚上只有一个呆滞的表情,连眼神都是呆滞的,难道真如楚月玫所说,这酒有这么烈?

    “阿离!”岳晚晴道,“我们走吧!”

    她踉踉跄跄的拽着凤箫离前行,罗玉则是在另外一边扶着岳晚晴,凤箫离不断询问岳晚晴究竟怎么了可是岳晚晴始终不答,看见媚娘后凤箫离点点头示意离开,媚娘含笑相望。凤箫离带着岳晚晴走向带有左丞相标志的马车,一个转身二人同时上了马车。

    待马车前行的时候,岳晚晴忽然就来了精神,她忽然眼神锐利的看着凤箫离,她的眸像是此刻夜空上的明月一样熠熠生辉,却是充满着复杂神色,凤箫离读不懂她的眼神,只能四目相望,等岳晚晴开口。

    不过岳晚晴说了一句好不搭边话:“阿离你怎么不问我?”

    凤箫离忽然笑道:“岳晚晴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不想说的事我打破你的口你都不会说的,既然你不会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倒是你,一整天晚上都不知道在弄什么,明明是你设宴款待客人到头来像是我在东道主一样,而你则是拿着个酒杯不断灌酒。本来刚刚眼神呆滞迷糊,现在却是清明一片!”忽然,她神秘兮兮道,“你预先服了解酒丸?”

    “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醉你信不信?”岳晚晴没有回答凤箫离的话,转而问了她一个问题。

    凤箫离想也不想道:“信!”岳晚晴是什么人凤箫离很清楚,她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真是知我者莫你啊!”岳晚晴笑着摸凤箫离的头,“真乖!”

    凤箫离一下子拍掉她的手,没好气道:“别把我当成狗!”整天都摸她的头!

    “怎么会,我把楚月玫当成狗也不会把你当成狗!”空气中似乎有点火药味,凤箫离敏锐的察觉出岳晚晴是不喜那个楚月玫。

    “晚晴,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不喜楚月玫啊!”她问道。

    “如果我把木心琦,木心宓和楚月玫相比,你觉得谁更讨厌?”岳晚晴再次避开凤箫离的问题,转而又问了其他问题。

    凤箫离咬牙切齿,岳晚晴你就不能好好的回答一次问题吗?一定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那肯定是楚月玫更讨厌!”凤箫离叹气道,决定先回答她的问题,“木心琦是那种胸大没脑子的女人,说话不经大脑,直肠直肚,得罪人多称呼人少,从她脸上也就知道她心里说什么。木心宓是那种城府很深很有心计几乎不露一丝笑容的冰山美人,和她妹妹不一样就是这人的忍耐性非常好。至于楚月玫接触不多,看刚刚的那个情形,她应该就是那种露出笑容说着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实则上是话中带刺贬低你顺便有机会就抬高自己的人,晚晴,你呢?”

    “和你差不多!”她醉酒也是借这个机会让凤箫离和她们二人搭话,好让自己细细观察这二人。

    “晚晴,那——”

    “以下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话,你好好听清楚,无论向怜现在生死如何,我都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据向怜的贴身侍女禀报,骆文晟中毒的原因是因为吃了淬了毒糕点,而这些糕点是由向怜准备的,向怜自己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而后来一系列的证据都显示向怜就是下毒的人。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就是虽然这件事是在淮京发生的,可是不能怪在淮京身上,要怪的是怪天尚的质子,向怜。

    你我都相信,向怜绝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我一开始原以为淮京皇室在宫中安插人手去做这样的事,而安插的人不是宫女还是太监。可是据人查探,发现当天出现的还有文燕倾和楚月玫,这两个人按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我暗中询问向怜的贴身侍女,发现向怜并没有邀请二人前来。骆文晟,尉迟惊阙,君莫辰这三个人无论是在明里暗里也没有和这二人接触,因此这两人时毫无理由前来那里。

    所以,这二人出现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是有人存心让她们二人出现在那里。”岳晚晴长篇大论一口气道完自己的见解,看看凤箫离是如何想的。

    她不可能将这些话说给左丞相听,左丞相已经很反感岳晚晴和向怜交往,所以这人只能是凤箫离。

    “你是说这两个人都有机会下毒?”凤箫离问道。

    这就神奇了,看着孱弱的女子原来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

    “不过看刚才她们二人的表现,不像是有武功的人,要知道,骆文晟,尉迟惊阙是君莫辰虽然贵为皇子,可是武功并不弱,要在他们三人面前下毒真的是太冒险了,你说避过一人耳目还算容易,可是要同时避过三人这可能很难。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在送糕点的途中下毒,可是为什么她们在下毒后不立即离开反而要前去那里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了撇清嫌疑应该立即走人,而不是傻傻的坐在这里让人怀疑自己吧!”凤箫离分析道。

    “我猜想可能她们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被人怀疑,可是向怜就不同了,向怜本身的身份就尴尬了,还要做迎接客人的事!”岳晚晴接过凤箫离的话。

    凤箫离再次问道:“晚晴,难道你不能打探到她们进宫的原因吗?”

    岳晚晴摇摇头,示意无能为力。她本来也想探究原因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二人进宫的原因都打探不到,即使打探到的回答都是不同的,这简直让岳晚晴很难判断出谁真谁假!

    看到岳晚晴摇头,凤箫离也就知道岳晚晴查不出来。

    “向怜曾经和我说过,说宇文灏和宇文澈这几天都去了郊外,所以迎接客人这样的苦差事才会落在她的头上,皇上要日理万机,不可能抽出很多时间去陪伴他们,元敏皇后是后宫之主,也不适合陪伴他们,最适合的人选自然就是宇文灏和宇文澈,可是谁也没想到,宇文灏和宇文澈在乾清皇帝发话要他们陪伴客人的时候早已经有事去忙,最后就只剩下向怜一人!”凤箫离细细回想起当天的事,向怜一脸无奈向她说他们二人早离开淮京,当时也没想多,只想这二人同时离开就是偶然。

    如今细细一想,很可能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

    “他们去了哪里?”岳晚晴捉住凤箫离的手臂,紧张兮兮道。

    “宇文澈和你一样倔强得很,他不想说自然就不会开口,别看他平时和我交好,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些秘密,他不想说我也不会问,要想知道到,那么只能是自己探究,所以,宇文澈我帮不了你!即使是朋友,有些事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的探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岳晚晴也是想到如此,因为凤箫离也说了,宇文灏和自己一样都是那种倔脾气,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你怎么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那么就不能在宇文澈身上找答案了。

    岳晚晴忽然金光一闪,美眸流转看着凤箫离。

    凤箫离被她看得心慌,却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你想也别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宇文灏的关系有多差,他不喜我我也不喜他,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恨不得对方不要出现在眼前,恨不得婚约取消,他恨不得娶木心宓,所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死也不要找宇文灏!“

    岳晚晴的眸底里又变得暗淡无光,凤箫离看着她也感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撩开帘子往外面一看,发现差不多到左丞相府邸,便开口让车夫停车,转身招手道再见。

    ”你要走了?“

    ”不走,我还不想这么早升仙,让你那父亲看到我,我保证你父亲马上吩咐隐藏在周围的隐卫活捉我或者是伤我,反正让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了!“

    岳晚晴想了一下,觉得凤箫离的话言之有理。

    夜已经黑了,凤箫离还单身一个人,便开口把马车和车夫让给凤箫离,她笑着拒绝,把马车让给凤箫离,左丞相肯定是知道的,到时见上岳晚晴肯定又是难上加难,自从自己闯府成功后,岳晚晴房间里的高等隐卫增加不少,要避过全部人的耳目,不简单。

    她还不想岳晚晴再次禁足,便笑着摇头。

    岳晚晴也不再强求,凤箫离想到的她也想到。

    岳晚晴苦笑了一会,看着凤箫离的背影离开,在这萧瑟的夜空中,只当背影的凤箫离显得更寂寞,车轮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凤箫离知道岳晚晴的马车已经离开,她看着夜空,叹了口气:”出来吧!“

    须臾片刻,半空中倏忽出现了一个人影,衣摆随着摆动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若不仔细相看,就会发现这衣服与夜空混为一种颜色,也只有凤箫离才会知道,紫凛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只会穿着紫色华服。

    也只有他一个人,才会将这紫色穿得气度不凡。

    紫凛的轻笑声在凤箫离的耳畔飘过:”想不到离儿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凤箫离皮笑肉不笑,在这么月黑风高大街无人夜里,他不出现在这里才怪了:”你是个不安分的主,有好玩的事儿你不出现我还不相信你是紫凛呢!“

    难得岳晚晴约自己出来,而且还约了平日不交好的文燕倾和楚月玫,紫凛是何等聪明的人,肯定是知道了事情不简单,所以就赶紧跟上来,刚才在马车上的话,应该一字不差落在他耳里,就不知道,紫凛是何想法。

    ”难道离儿不知道我只是跟随你,怕你有危险!“紫凛微笑道。领主已经被凤箫离挑断手筋脚筋,即使医好了,以后也只是武功尽失的废人一个。但是,那个人从来都不会知道何为收手,他喜欢挑战一切,挑战极限,他会不断派出杀手前来,为求目的,他不介意损毁杀手的生命。

    况且,那个人何其聪明,每一个杀手的死亡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他不会让每一个杀手枉死,他要做到所有事物的最大利用度。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算计了一切,来达到最大的益处。

    不知道何时杀手会来,但他知道,每一次的杀手不弱,反而越来越强,他担心,凤箫离会因此丧命,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无辜没了生命,他希望,能够好好保护自己的人。

    所以,他每天都会跟踪凤箫离,在暗中默默的保护她。魅影多次向紫凛请求自己去保护凤箫离,因为他觉得堂堂一个少主竟然纾尊降贵来保护一个名不见经传名声又臭的富家小姐简直就是失了身份,他一直以来从心底都非常鄙视凤箫离,他认为凤箫离完全配不上少主,他心中认定的少主只有琉芜一个。

    紫凛知道魅影的想法,可是并没有点破,他不会设法让魅影喜欢凤箫离,他觉得只有凤箫离改变魅影的想法,这才可能让魅影从心底里对凤箫离恭敬。

    要先让魅影对凤箫离臣服,紫凛就要先让凤箫离爱上自己。

    所以,他经常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让凤箫离习惯自己的存在,只要习惯了紫凛,那么事情就会成功了一半!

    但无论怎么做,紫凛总是觉得凤箫离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他真的很想剖开凤箫离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都做得这样明显,她还是像一个没有心的人活着。

    离儿,你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凤箫离听到紫凛的话,脑中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经因为紫凛每次出现带来一大批黑衣人所以才感到厌恶,本来不关自己的事,经紫凛这么一闹,黑衣人以为自己和紫凛是一路的,每次的追杀必定有自己的份。

    怎么只有坏事,没有好事!凤箫离苦笑,而似乎,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过上这种被人追杀的生活,习惯过上刀光剑影的生活,习惯过上杀人或者被人杀的生活。

    凤箫离笑而不答紫凛的问题:”找到我师父吗?“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无端又扯上师父,她对师父很是有信心,能做她师父的人,武功自然是不弱,但是她暗中联络了师父几次,师父都并没有出现,一开始她以为师父可能被某些事困扰无法抽出身来,但现在心里开始隐隐担忧,为何师父消失这么久,连同自己的师兄和师弟。

    眉头轻蹙,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师父真的遇到了麻烦!

    黑衣人前来雪雾山,而这些黑衣人和紫凛是认识的,不过,她不会怀疑幕后黑手是紫凛,她从心底里相信紫凛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特别相信他,她就是跟随自己的感觉走,相信自己的感觉。

    但紫凛能和这些黑衣人接触,必定能知道一些事,所以她才开口。

    紫凛知道雪雾老头在凤箫离的心中地位不低,自然不敢怠慢:”离儿,还没有结果,我在雪雾山周围看见有打斗的痕迹,这证明雪雾老头是已经离开雪雾山,至于去了哪个方向,那么还需要一些时间!“

    ”还需要多久?“

    ”这难说——“紫凛笑道,”离儿你应该清楚雪雾老头的脾性,他如果想让人知道他的踪迹他会留下明显的印记,但如果他不想人知道,那么他是不会留下任何踪迹来让你寻找。现在他留下这样半显半隐的踪迹,就是不想让你找到他,他留下的印记为了你图个安心,至少能证明他还活着,可是事情太棘手,他不想你冒险!“

    这只是他对雪雾老头的猜测,不止一次听岳晚晴损凤箫离武功差,就猜想凤箫离的武功是在雪雾山最差的,任何一个徒弟受伤雪雾老头都是不喜的,那么能让凤箫离不受伤的办法就是阻止她探寻自己,如果一个印记也不留下,凤箫离那倔强的性格就会一直找寻雪雾老头,直到寻到为止,如果留下太过显现的印记,就有可能将凤箫离带到危险中去。只有半隐半显的印记,既能拖延找到雪雾老头的时间,又能暂时保护凤箫离。

    凤箫离沉默了片刻,算是赞同紫凛的话。

    二人并肩而行,月光徐徐流泻在二人华贵的衣袍上,精致而华美,好似一对恋人,却又像知己。

    原本这样的夜色,很是美妙,但当你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人,你的心情就会从最美好的那一刻,瞬间滑下。

    从远处走来的是宇文灏和木心宓,凤箫离想不通这二人竟然有如此兴致行走在漫漫夜色中,她是因为没马车又懒得用轻功这才走路回去,而他们又是因为什么目的才行走的?

    木心宓先打招呼:”离小姐好,二皇子——“她忽然停顿了一下,却再也接不下去,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宇文澈,而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

    她原本以为和凤箫离在一起的人是宇文澈,这几个月传得最多的就是凤箫离和宇文澈,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走在凤箫离身旁的人是宇文澈,殊不知竟然是自己错了。

    宇文澈从远处的时候已经看见了紫凛,他蹙眉,不知道淮京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气度不凡,有王者之气,而且还凌驾自己之上,即使是已故的骆文晟,已经回国的尉迟惊阙,君莫辰,无人气场能比得上他。

    这个人,究竟是谁?

    自从凤箫离的”本尊“怒扔圣旨后,现在的凤箫离也就不对宇文灏行礼了,宇文灏似乎也默认了凤箫离这样的举动,她连圣旨都不怕,有什么还怕的?

    紫凛也不会对宇文好行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人行礼,于是他学着凤箫离,鼻孔朝天。

    凤箫离失笑,她没想到紫凛的动作如出一撇。

    倒是木心宓先开口询问:”离小姐,这位是——“

    ”过路人!“

    ”未婚夫!“

    凤箫离和紫凛的声音同时传出,可是二人的答案皆不一致,听得木心宓云里雾里。宇文灏捕捉到紫凛的话,对他那一句未婚夫很是敏感。

    ”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紫凛眉头一挑,大手往凤箫离腰间一揉,目光柔情似水,深情看着凤箫离道:”我说,我是她未婚夫!“

    那柔情蜜语,让木心宓小脸一红,宇文灏平日对她也很好,可是却做不到紫凛的深情,目光似蜜。他对你说温柔的时候,眸底也冰冷一片,深知他脾性的木心宓也不敢强求太多,只要宇文灏对自己好,那就行。

    原本以为宇文灏对自己已经够好了,但看到紫凛这般对凤箫离,她这才觉得这还是有差别的,霎时看着宇文灏。

    宇文灏不知道木心宓心中所想,他现在脑中的思绪全都在紫凛那句”我是她未婚夫“身上,因为,自己不是凤箫离的未婚夫吗,什么时候,出现了这号人物。

    ”敢问公子,是来自何地何人氏?据本太子所知,淮京不曾出现公子的身影!“他的胸腔中涌起了一团火,自己的准太子妃竟然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怎么能不气。

    只听见紫凛一声:”关你什么事?“

    ”噗!“

    凤箫离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忽然觉得紫凛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至少他在自己面前灭了宇文灏一次威风,让宇文灏吃瘪,她是很乐见其成。

    宇文灏听到紫凛那一句”关你什么事“后脸色黑了黑,在听到凤箫离那忍不住笑出声后再度黑了一黑。他怎么觉得有种被人愉悦的感觉,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尊小丑,无论自己做什么,在他们二人的眼中都是一个样,那就是笑。

    木心宓离宇文灏最近,她感觉出宇文灏周身感觉变化,冷冽,没由来一阵哆嗦,她清楚宇文灏在竭力隐忍,良好的修养让他不和面前二人叫嚣,只是他紧绷的肌肤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再度看见凤箫离,木心宓的感情是有点复杂的。她是恨凤箫离的,她恨这个在乾清皇帝宴会上给她难堪的女子,这个女子说话不留情面,耿直,完全不计较这样会得罪自己不考虑自己心情,按着自己的心情随意去做去说。再度就是自己意外中毒,一想到此,她的眼神就暗了暗,她是恨,真的恨,那羞耻之感仿若一直跟随自己,只要一看到凤箫离,就会想起那天凤箫离如何的玩弄自己,如何将自己和众人耍得团团转。

    手帕不由得扭成一条小辫子,脸上却仿若刚刚初见凤箫离和紫凛时漾起一抹浅笑。但站在木心宓旁边的宇文灏却清楚的感受到木心宓自内到外渗透的那股寒意。

    最开心的莫过于凤箫离和紫凛,但是喜怒不形于色,心里狠狠的笑着,外表还是孤傲的看着。

    ”这位公子,这当然关我的事,本太子是淮京的太子,我父皇是淮京的乾清皇帝,所有的百姓在我父皇心上都是如儿子般存在,所以你说这究竟关不关我事?“宇文灏竭力隐忍,不让怒气外泄。

    他是尊贵的淮京太子,何时受人这般气,这淮京中能和自己抗衡的也只有宇文澈一个,可是宇文澈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因此,这么多年,都是他压在别人身上,而不是别人压在他身上。

    所以,在看到这个目中无人的紫凛后,他是真的气!

    ”那也是关乾清皇帝的事,又关你什么事?“紫凛浅笑,清楚指出宇文灏话你的错误。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自己是乾清皇帝的子民,那自然就是关乾清皇帝的事,何时轮到宇文灏的事。

    接下来,紫凛继续说:”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分担你父皇的事,宇文公子果然有孝心,在你还未继位你就想分担乾清皇帝的事,想必乾清皇帝知道了一定很高兴!“语毕,一脸好笑的看着宇文灏。

    宇文灏的脸再度黑了起来,他怎么听不懂紫凛的弦外之音,他这是在说自己恨不得做皇帝,开始觊觎皇位。其实这皇位原本就是他的,但是从古到今,皇帝都不喜自己的儿子有觊觎自己皇位的心,这样一来,这不是在诅咒自己死亡吗?

    如果让有心人听到了紫凛的话,很可能会往这方面想,再向皇上禀报一番,宇文灏的这个太子就不用再做了,君王的猜疑心都是很重的。

    不过令人感到庆幸的是,现在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基本不见,凭着宇文灏的武功,自然也就探知到了除了包括自己四个人并没有其他人,他那刚刚悬挂起来的心慢慢放下。

    可是他错了,不是只有四个人,还有躲在暗处的魅影。

    紫凛不希望魅影离自己太靠近打扰自己和凤箫离,于是便让他在更远的地方保护自己。其实凭着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用保护,就是魅影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了,因此紫凛就顺便将这家伙当做是打杂的。

    ”这位公子,心宓觉得你说错了,太子殿下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僭越权力之事,你这样说,置太子殿下于何处呢?“木心宓看着宇文灏略带不满的脸色,适时的开口。

    紫凛终于把目光放在木心宓的身上,他似笑非笑,抬头,挑眉,道:”这位小姐,我和太子在说话,又关你什么事呢?“

    言外之意,就是,我和太子说话,又不是在和你说话,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开口。

    木心宓一听,闭口不说,宇文灏不满的看着木心宓,木心宓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扭捏的别开头去,眼中更是漾起一抹狠绝。

    ”这位公子,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宇文灏忽然盛气凌人,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呆得久了,自然也就有了身为太子的威严。

    宇文灏的耳畔传来自凛的轻笑声,道:”太子,难道你这样也不明白吗,我这么说就是根本不想告诉你我是谁啊,难道太子竟然连这样的弦外之音也听不到?啧啧啧,我还以为太子有多聪明,原来就是不外如是!“他转过头来对凤箫离神情的说,”你还是嫁给我吧!“

    凤箫离甩了他一个白眼:”你就想!“

    ”我的确是很想啊!“

    宇文灏的脸色稍稍缓过来,特别是听到她说”你就想“的时候,其实就是紫凛一厢情愿,那么就是二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心情忽然大好。

    木心宓感受到宇文灏情绪的变化,看了凤箫离和紫凛一眼。

    ”既然这位公子不愿说本太子也不强求!“反正我会查出你是何人就是了,”就是这位公子这么晚了还和本太子的准太子妃在一起难道就不怕惹人非议。“略带责备凤箫离,”阿离,不日你就要与本太子成亲,你这样置我颜面于何处?“

    紫凛挑挑眉,又挑了宇文灏的语病:”太子,你这话说得也太可笑了,你说我和离儿孤男寡女,难道你和这位小姐不是孤男寡女夜半邂逅,怎么只许太子你能做我和离儿就不能做,太可笑了吧!“

    凤箫离接过紫凛的话:”宇文灏,我一天还未成为你的太子妃,你就一天不能管我,连你父皇和母后都不能管我,你又是凭什么身份来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