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〇一九街头动上手

歌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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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就彻底点着了岳满心底的火,他闻声转身,脸黑的像煤,不巧见到的正是昨日听秋园那个叫人把岳满丢出去的家伙。今天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不是昨天那个了,不过仍旧绕着他打转,乖的像狗似的。

    岳满这浑身不痛快,看什么都不顺眼,自动将对方看成了二世祖和走狗后,他问易可道是:“这人谁啊?你认识?”

    易可介绍道:“这是丞相家大公子。”

    “丞相家?”岳满奇怪地摸了摸下巴,道是,“我听我爹说,丞相家公子不是长得挺漂亮的吗?这人模样怎么这般难看,丢到青楼里都没有人稀罕买的吧……”

    “那是小公子,和大公子同父异母。”岳满是真记不起来了,易可倒是故意在丞相公子面前这般说。

    丞相公子那边咬牙切齿:“易可,你这是有王府撑腰,胆子大了?——你当是贤王现在还是当年的贤王?”

    自打贤王疯了以后,手中的权利愈发少了,普通人还尊敬贤王是那个用兵如神的铁王爷,朝堂上看的却是利益,谁会去看重一个没了权利的疯子?是以渐次贤王府门可罗雀,就连丞相公子这样的人也敢鄙夷起来。易可心想,万一王爷哪天疯病好了,看你们这群人还不得赶紧换了张脸孔,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地来讨好?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岳满不明白其中利害,也不知晓曾经的贤王府是怎样一番热闹光景,只是不爽眼前这人的言辞,抬起下巴来,冷哼一声:“这人怎么就这点本事?先报了自己的背景,然后又嫌弃咱们没背景,就没胆子比比自己的本事吗?还是说他没什么本事,只能拼爹了。”

    岳满又是用了来自未来的词语,不过这个倒是简单易懂,让易可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可不是嘛,跟丞相家公子拼爹,有几个能拼得过的?”

    “你敢说咱们公子没本事?”不等丞相公子开口,他身后有人说话了。

    这台词让岳满瞬间穿越港台三流黑道片,主角带着自己的妞儿与反派和他的走狗们狭路相逢,主角狂炫霸酷拽地跟反派打了两句嘴炮后,反派被堵得哑口无言,走狗这般指着主角的鼻子嚎了一嗓子,之后双方开战,主角一人虐翻全场。

    脑补了一下,还真是爽,怪不得这种片子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有市场啊!岳满心底里狂笑三声,脸上注意起了所谓主角该有的表情,冷笑道:“那有什么本事拿出来比比?要不然跟我家小可比比学问?”

    岳满敢这么说还是因为昨天听了这家伙跟别人的对话,很显然自家易可学识在这人之上,深受老师喜爱,被眼前这家伙恨之入骨。

    果然见那人瞪大了眼睛,像是金鱼鼓起眼泡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节来:“你——”

    身后易可捂着嘴巴,似是在偷笑,之后拽了拽岳满衣袖,道:“别理他们了,咱们回去吧。”

    岳满被这一生“咱们”哄地浑身酥爽,自然是易可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但丞相公子可没有那么好心将人就这么放走,阴沉着脸道是:“易可,你以为被撞见了,还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吗?”

    易可思量一瞬,指着岳满道:“这是贤王世子何之景。”

    易可这么说并没有威胁回去的意思,纯粹是摆一个事实,尽管贤王不再是曾经的贤王,但毕竟“何”这个姓氏摆在这里,贤王一家仍旧是皇亲国戚,丞相家的公子与贤王世子在翰林院门口打起来,那可不是百姓之间茶余饭后谈笑一番那般简单。但易可却忘了,丞相公子向来张狂,长到现在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于是那人冷笑道:“贤王世子又如何?易为之,我想收拾你很久了,之前你不怎么出门,一直教你逃了过去,今天让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就是贤王本人在,也救不了你。”

    这丞相公子倒也不算彻底没脑子,言语中的意思是今天打的只是易可,并不会去动岳满什么。

    但岳满可不去管两人这两句话间隐藏了多少意思,只听到眼前这家伙打算当着自己的面动易可,便将易可护在自己身后,道是:“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当我不敢?”丞相公子说,之后却挥了一下手,叫身后跟着的的随从们上前。

    其实这群人易可多多少少地认识,都是在一个书院读书的,准确地说,梁京大抵上稍微有些钱或者地位的人家都会想方设法地将自家子弟往那所书院里塞。说是同窗,但毕竟丞相家公子地位特殊,被众星拱月起来,搞得一帮子弟像是随从一般,如今还被当打手用了。

    尽管心底里并不一定乐意动这个手,但毕竟不想把好不容易讨好来的关系搞僵,一帮书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岳满这守护人的姿态维持住了,在那些花拳绣腿落来之前,竟第一个出手,就是阴损的撩阴腿。

    一脚把冲在最前面的家伙绊了个嘴啃泥,捂着裆部跪趴在了地上。

    岳满笑了,指着这家伙对易可说:“你看这趴的,真结实啊!”

    来自现代的孤儿岳满,小时候还是打过不少架的,虽则是如今用的这身体缺乏锻炼,软软绵绵,终究是比对面那群家伙顶用一些。书生们也惦记着这家伙是贤王世子,都想着绕过他直冲身后的易可,倒叫岳满两手各抓一个,掰住手腕,狠狠地扭了一下。

    以一打多,开始的时候岳满竟然愣是没有落下风,不免就洋洋得意起来,还回头对易可眨了眨眼,炫耀一番。

    起初易可担心的不行,见岳满似是轻松自如,他一颗心放下来,也噗嗤地笑了出来,落在了丞相家公子眼底,那就是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有功夫眉来眼去。

    被人不放在眼里,丞相公子怒气又上了一层,怒吼一声,拍他马屁的书生们叫苦不迭,知道不能糊弄了,只能下起狠手,又掐又拧起来。

    岳满有的那点经验跟人过的都是拳脚功夫,结果书生们竟然出了女人打架一般的阴损招数,着实被弄了个措手不及,错愕功夫下,脸上便被挠了一爪子,破了相。这挨了第一下后,双拳难敌四手渐次便体现了出来,岳满打的愈发狼狈。

    这下子易可也慌张了起来,好在一群人是在翰林院门口,又各自报了家门,谁敢真叫丞相公子或者贤王世子真挨了揍?是以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有人偷偷溜走,去找人了。

    王府家的人来的有点迟,最终还是把世子和世子妃迎了回去。

    老王爷已经坐在会客厅中等着了,待人将自家儿子媳妇架到眼前后,他从王管家手中接过管事顺路买回来的点心,迫不及待地打开,捻起来便塞满了嘴。

    岳满落了下风后只顾着护易可去了,脸被抓花了,胳膊上也一道一道的,嘴角还破了,估计是挨了拳头,整个一惨不忍睹。贤王皱了皱眉,咽下甜腻的点心,道是:“啧,这模样,真影响食欲。”

    看您老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半分都不像被影响了食欲好么,岳满哭笑不得,腹诽道。

    “听说是跟丞相家那不成器的老大打起来了?能不能有点出息,要打也去找将军家大公子去,人家小小年纪已经立下战功了。”

    您重点不对吧?我这不是友好切磋,是街头斗殴啊!

    “还被一群书生打成了这模样,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儿子,丢人。像那样的书生,我一个能打一百个!”说着,贤王还撸起了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这倒是让岳满小吃了一惊,没想到老王爷一把年纪了,肱二头肌居然漂亮结实地像健美先生。

    “我说,王老头啊,你不是说你派了人跟着世子了吗?人呢?人家丞相公子没动手呢,咱们是世子亲自上的,掉价啊!”转头老王爷又去问王管事去了。

    老管事担惊受怕,讨好地奉上点心后,人就战战兢兢地缩到了一旁,生怕被自家主子记起来似的。但还是被点了名,他就只能上前一步,将老脸笑成一朵菊花,道是:“这个……小的的确是派了书夏去跟着世子的,但书夏……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书夏?”老王爷摸了摸下巴,似是在回忆这个名字,半晌才从记忆里挖了出来,恍然大悟道,“那小子啊,那小子挺可靠的,莫不成是被你这个逆子气走了?”

    岳满无辜躺枪,头顶上的父亲怒目而视,似是已经信了自己的推断,是岳满将书夏人给气跑了。被这样灼灼怒火盯着,岳满只能让自己的眼睛显得尽可能的真诚,眨了眨,道是:“呃……他应该在婚介所吧……?”

    “你又没在婚介所,他呆在那里干嘛?”贤王瞪眼道。

    “我在不在的有什么关系,灵儿在啊……”易可咕哝道是。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小了,却没想到一个字不拉地被王爷听进了耳中:“灵儿?听着像个姑娘的名字,那是谁?”

    “就是个姑娘……救了我的人,柴灵儿。”岳满只能介绍了。

    “也就是说,书夏那家伙看中了那个什么灵儿,所以丢下你不管了?——这简直气煞人也!”贤王琢磨了一番,得到如是结论,拍了桌子,竟然唱起了戏腔。他将桌子上的茶杯都拍得震掉到了地上,王管事想去接但没能接住,却被贤王盯住了,“老王你赶紧带人去那个满月婚姻介绍所,给我把书夏绑将回来!”

    “是,王爷!”王管事叫人来打扫一下地下的碎瓷,自己小跑出去,找人绑书夏了。

    不多时人被抓了回来,还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同僚们都凶恶了起来,倒是没有用他那一身武力值来挣扎。见老王爷摆出架子坐在主座上,旁边是一脸抓痕的世子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世子妃,书夏低下了头去。

    “你跑到哪里去了?”王爷问道。

    “奴才在婚介所那里。”书夏垂下头去,虽说是以奴才自称,岳满却总有种他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个奴才的感觉。

    “为了个女人,不去管自己的主子,让他亲自动手跟人打架,丢咱们贤王府的人?”老王爷又拍桌子。

    岳满闲下来后嘴角上的伤处却开始抽痛起来,先下里捂着伤口,一句话都不说,心底里吐槽着自家父王,关注点愈发奇怪了,重点不是自己挨了打,是自己动手跟对方的小弟打,丢了人吗?

    “……奴才甘愿受罚。”闷了半晌,地上那个跪着弯下身腰却仍旧顶天立地的男人硬邦邦地说道。

    王爷点了点头,叫来王管事:“该怎么罚你知道,带他下去吧。——至于你们两个,易可,你回去给那混蛋小子上点药,我暂时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丢死人了!”

    说罢,王爷拂袖而去。

    岳满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倒是王管事过来,奉上了一个精致的瓶子,道是:“这是王爷给的,上好金疮药,您拿去给世子上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