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拆墙的人

微雨心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67书吧 www.67shu.net,最快更新郡主的田园生活最新章节!

    天上有不明飞行物,是神仙要降临了吗?除了安然,所有的人都想着同样的问题。

    皇帝抱着安然率先走出了金殿,荣亲王和明王一左一右的随护在皇帝身边,后面跟着忠心护主的大臣,在后面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大臣,最后是七位有色人种,他们商议好了,若来的是找茬儿的神仙,他们就告皇帝和荣亲王府一本,顺便求神仙解除他们身上的仙家诅咒;若来的不是找茬儿的神仙,他们就在人群后眯着,伺机而动。

    “然儿,这就是飞机?!”天空中,一个银色的如同飞鼠一样的东西正在展翅翱翔,虽然样子和娘子跟他讲述的飞机有些出入,但是他敢肯定这就是娘子口中的飞机,可是为什么小女儿的脸色很是慎重,难道是他想错了,那么这不明飞行物究竟是什么?

    荣亲王看到小女儿略显严肃的脸,心里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糊涂,“然儿,这是飞机吗?”先前的肯定答案动摇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不明飞行物是个什么东西。

    “是,是飞机中的一种轰炸机,这一款轰炸机改装自美国的B—2幽灵,具有隐形功能,可以从高空、低空对锁定目标实施常规轰炸或是核轰炸,只要在被锁定的目标中,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特别是核轰炸之后,方圆数十乃至数百公里之内都将不会有生命存在”,而且核轰炸后产生的辐射污染,会祸及不知多少代子孙,这个后果安然没敢说出来,她不是恐怖分子,没必要制造恐怖气氛。

    紧盯着天空中做着高难度花样飞行的轰炸机,安然一颗心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唯恐那东西掉下来,万一载有核弹之类的玩意儿,中华国面临毁灭的危机也就算了,她和她的家人该往哪逃啊。

    安然暗暗祈祷,希望这不是无人驾驶,希望飞行员有驾驶执照,有超硬的驾驶技术;希望观音菩萨保佑驾驶员没有醉驾的不良记录,没有飚机的事故记录;这飙车她不陌生,前世她也曾是飙车中的佼佼者,可飚机就不一样了,虽然天上没有地面那么复杂混乱拥堵的路况,但是飚车出了事故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飚机么,她就不清楚了,按照飚的速度来说,估计生还的可能性已经下降到了负数。

    荣亲王父女的对话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尽管有人认为明珠公主言过其实,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驳,明珠公主既能叫出这飞行物的名字,又能说出用途,应当是所言不虚的吧。

    皇帝心里的慌乱更深,这是上天要灭他中华国吗?如果是他的过错,他愿一身承担,只求苍天放过他的家人和臣民,皇帝心里暗暗乞求着。

    一旁的明王目光深沉的看了眼安然,他很奇怪明珠公主怎么会懂得的那么多,连天上的事都知道,那么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呢?想到自己的儿子和荣亲王府的两位世子交情甚笃,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若是有朝一日他出了什么事,相信儿子也不会孤单无助,在他的心里,儿子的命胜过一切,包括明王府的爵位和富贵,想想王府之中的勾心斗角和父王隐晦的心思,明王眼中不由得现出一抹狠戾,若是让他知道再有人胆敢谋害他的儿子,就算是顶着大不孝的罪名,他也要为儿子剔除掉所有的隐患。

    轰炸机终于安全降落,两个男人几乎同时从轰炸机里跳了下来,以一种逃命的速度远离,要爆炸了吗?安然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皇宫的侍卫拦在两个男人前面,保持着刀剑向天的姿势,“什么人敢擅闯皇宫”,对天上下来的人总得要客气一点,所以侍卫们的问话虽然凶狠,但是语气却还是毕恭毕敬的。

    “拆墙的人”,两个男人手脚发软,不得不相互搀扶着,安全帽下的脸色有些灰白,晕机晕的,看来他们真的老了,不适应飚机这项新生运动了。

    拆墙的人?皇帝和大臣门几乎同时把目光聚焦到了后面躲藏的人的身上,只有安然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其中一个男人。

    银灰色的休闲西装,浅紫粉色的衬衣,擦得黑亮的皮鞋,安全帽下一张超帅的俊脸,整个人看起来邪魅从容而慵懒惬意,除了她这一世的舅舅宁辰还能有谁有这样张扬的气质。

    不等安然扑过去,一个脚穿擦得锃亮的黑色羊皮靴的少女踩着阳光昂首挺胸的走来,一身天蓝色的飞行服衬得她满身英气,甜美的笑容带着些些冰冷和狡诈,“奉天命将你们几家夷为平地,这次就便宜你们了,下次再敢对我几位小姑姑无礼,我就炸了你们几家的祖坟,让你们几家祖宗十八代都变成游魂野鬼,不信你们就试试看”,少女大步走到人前,指着人群之后的几个变色人进行威胁,吓得所有人都低了头,这神仙真可怕,张嘴就将人家祖宗十八代贬成游魂野鬼,他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位仙子说三位亲王和四位大人得罪了您家的几位小姑姑,不知是何时发生的事?还请仙子坦言相告”,太傅大人明知故问,有这么一个给护国明珠公主翻案的机会,他又怎能放过,他的女儿和外孙、外孙女有今日的地位,可全都是明珠公主的功劳,再说了,这小丫头敢说敢做、敢做敢当的作风对了他老人家的胃口,他自是会袒护她。

    “就在一个多月前,这几家的混蛋竟然派了近千人去围攻我家几位小姑姑,我小姑姑们心善才给你们上了点儿颜色,可这并不等于我家就不追究了,我老爸说了:把你们几家夷为平地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若是日后碰到我家小姑姑们再敢不敬,就把你们炸的尸骨无存、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哼!”少女傲娇的扬起下巴,这是她唯一一次见老爸发飙,也是唯一一次老爸准许她出来飚机,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这几位变色人,为了表示她的感激之情,她要把这把这几家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然后把几家都炸变成废墟,让世人都看看,得罪了她叶家的下场是多么凄惨悲凉。

    原来如此!群臣再次看向七位变色人的目光悲喜交加,被神仙报复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尽管会有些痛苦,但是其中也有喜悦,你当是谁都能让神仙报复一回的嘛。

    “姐姐可是叶心姑姑的小侄女?!”安然敢肯定这是叶家跑出来的小变态,深蓝灰色肩章底版上有两杠四星的金色图案,那应该是空军大校的军衔,这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就是大校了,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升为将官,看来叶家果然没有凡人。

    “呀,你就是小安然吧”,少女把安然从皇帝怀里抢过来,还狠狠的亲了两口,“真的是跟洋娃娃一样可爱,跟姐姐走好不好,姐姐带你去周游世界”,少女一上来就要把安然拐走。

    舅舅宁辰把安全帽往地上一摔,劈手把安然夺了过去,同时把少女往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一送,“叶三少,看好你们家小魔女,你们家生不出女儿来就想抢我家小宝贝,想得美”,叶家自从叶心之后只有这‘小叶心’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若她把安然拐到叶家,怕是谁都要不回来。

    “切,老子回家就生个宝贝女儿给你看看,小心儿,咱们走,去看你小姑姑去,把他们扔这儿鸟不拉屎的穷旮旯呆几天”,叶家三少揽着小侄女的肩膀走了,他要给他的小妹和小外甥们一个惊喜,才不会在这儿跟人磨嘴皮子,有那个时间,他还想多跟人请教请教生女儿的秘诀呢。

    轰炸机升空,垂直向上,倏地一下子消失在了碧空中,看得人们恍如梦中。

    “舅舅,舅舅”,安然潸然泪下,穿越到古代的彷徨、无奈和感伤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小手搂着舅舅宁辰的脖子嚎啕大哭。

    宁辰看着哭的抽抽的小外甥女,心里那个疼啊,他宁家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宝贝何时哭的这么委屈过,“宝贝,乖啊,告诉舅舅,谁他娘的欺负你了,舅舅把他全家炸进十九层地狱里去”,宁辰眼神扫过眼前的古人,目光停留荣亲王的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荣亲王被瞪得小心肝一阵哆嗦,这从天而降的大舅哥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是他会夺走他生命中最宝贝的东西,比方说他的娘子,又比方说他的小女儿。

    危险解除了,皇帝心里也敞亮了,听到安然喊舅舅,皇帝目光一闪,这就是荣亲王妃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嫡亲大哥?长得还真是像啊,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成年后的小世子安皓,这外甥随舅的古话还真不是胡乱说的。

    “乖宝贝,不哭了啊,你舅妈还在城里的客栈等着呢,咱们先去接你舅妈,回头再去看你娘亲”,恶狠狠的瞪了几眼人群后躲藏着的几个变色人,宁辰抱着安然扭头就走。

    神仙舅舅走了,也带走了大部分朝臣的心,很多人都在心里盘算着,下朝之后立即去荣亲王府拜谒,甭管人家怎么看,先跟神仙舅舅混个脸熟才是最紧要的。

    “来人,给明珠公主和舅老爷备车”,皇帝的小算盘也打的精精的,怎么说这位大舅哥也是从天上下来的,就算是不是神仙,那也是跟神仙有很大的交情的,就凭这也得供着。

    再回到金殿上,人们看向荣亲王的目光都犹如饿狼一般,羡慕嫉妒恨讨好巴结爱什么都有,看得荣亲王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冷峻的脸上当即罩上一层寒霜。

    早知道荣亲王妃有个神仙哥哥,他们定然会叫自家的夫人去讨好了;早知道明珠公主和安皓世子有个神仙舅舅,他们早就送儿女去巴结,现在知道也还不算晚,小世子安皓还不到九岁,明珠公主刚刚五岁,一切筹谋都还来得及。

    皇帝嘴一撇,某些大臣的心里想什么他不用问都知晓,这时候想去巴结人家,晚了。

    “皇上,既然仙人已出面澄清三位亲王和四位大人家中之事与我荣亲王府和明珠公主无关,这诬陷护国公主、一等亲王和一品楼的罪责还请皇上按律惩处”,荣亲王收到皇帝的暗示,开始为自己、小女儿和一品楼向七人讨债。

    没有人再敢上前求情,神仙舅舅在看着呐,还有个没有露面的神仙舅妈,这靠山大的,让谁想想都会头疼。

    “误会,全是误会”,眼见阴谋破产,三位王爷和四位大人马上转换态度,那丑陋不堪的嘴脸让荣亲王想到了小女儿说的癞皮狗,可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若人人都说一个误会就能免除诬陷之罪,那我中华国的律法又要来何用?”,荣亲王不为所动,很是坚定的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坚持不行啊,大舅哥都跨越时空从天而降来给小女儿撑腰来了,在这关键时刻他要是软了,那他的娘子和儿女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万一娘子和孩子们跟着大舅哥走了,他上哪儿哭去。

    “皇上,这是臣的金牌”,庄亲王咬着后槽牙拿出了免死金牌,越亲王和宁亲王一见也跟着交了出去,想以此来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