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ACT·656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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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时分,最后一批客人告辞离去。他们站立的露台被月色笼罩,外面是沉没在黑夜中的大地和海洋。远处微光摇曳,那里是一个巫师小村子——只有六户人家,村口的灯光在婆娑的树影后闪闪烁烁。

    海姆达尔眺望夜空,而后伸了个懒腰,随父亲走回室内。

    前些日子见识了巫师司法界最高领导人会议,而父亲的客人大多是口才一流的政客。总的来说宾主尽欢。虽然脸皮都笑僵了,但精神感觉老充实的。说实话,海姆达尔一开始确实有些放不开,生怕领会错误或说错话,最后他发现无论之前脑补得多细致,排演了多少遍,当身临其境的时候那些底气就成了正午阳光下的露水,他能依靠的只有随机应变。

    “我今天表现得还行吗?”海姆达尔不由得问。

    隆梅尔认为很给自个儿长脸。国际威森加摩二十年来最年轻的见习审判员,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他可以尽情嘲笑那些为了不肖子孙殚精竭虑却还要自欺欺人的苦心老爸。今天晚上在面对各界亲朋好友时,隆梅尔的自豪和欢喜发自肺腑。

    至于二十年前因种种缘由止步于见习审判员,据说个顶个出类拔萃的年轻巫师们,斯图鲁松主席毫不犹豫地抛在了脑后,并理所当然地认定那些人无法与里格相提并论。

    他们一前一后进入茶室。

    舅舅一家,斯诺,威克多,安娜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值得一提的是普洛夫也留下了,扛不住海姆达尔的热情。朗格一小时前就回房休息了,以年纪大心有余而力不足为由把舞台留给了年轻人。

    “隆梅尔,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普洛夫端着一杯热茶走向隆梅尔。

    隆梅尔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既然知道我不爱听就别讲。”

    “但我还是要说。”普洛夫没有生气,把杯子递给他。

    隆梅尔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普洛夫会这么做,连忙道谢接过,紧跟着补充道,“这和你即将要对我说的会让我不快的话是两码事。”

    普洛夫回头与妻子四目相对,安娜的眼神十分坚定。

    普洛夫回过头来,“我们已经知道里格向威克多求婚了。”

    说到这里普洛夫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儿子居然是被求婚的那一方,多少颠覆了普洛夫一直以来的观念,虽然这段时间他努力让自己理解并接纳不会有儿媳妇这件事。但是!普洛夫恍惚的想,威克多怎么就成了被求婚的那一个呢?

    “What?”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吃惊。

    “这是真的吗?”卢修斯问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微笑点头,把威克多的左手抬起来亮相。

    卢修斯眯了下眼睛,与纳西莎对视一眼。后者面不改色,不打算卷入由此引起的争论,假如这些男人确实要那么做。

    “我没有同意。”隆梅尔似乎明白卢修斯在想什么。

    “很好。”卢修斯的神态瞬间放松下来。

    普洛夫有些着急,“为什么不行?威克多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但我就是不想答应。”隆梅尔一脸的不容置疑,仿佛他的理由是全天下最充分,最无可反驳的。

    普洛夫转向斯诺,斯诺对他抱歉的摇头,“我从不跟我兄长唱反调。”

    隆梅尔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普洛夫叹气。

    “爸爸,谢谢您,”威克多安慰一心要为自个儿争取的父亲。“这事还不急,里格还没有毕业。”

    “但是……”普洛夫心里想的是威克多的年纪,别家这么大的孩子有的连孙子孙女都出世了……普洛夫陡然一惊,挥开那些又要趁虚而入的念头。

    “威克多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把他套牢了,无论如何他都跑不掉了。”斯图鲁松室长得意洋洋的说。

    威克多哈哈大笑。

    普洛夫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为儿子悬而未决的婚事忧心忡忡。

    别的大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唯一能肯定的是绝不像斯图鲁松室长那么乐观。

    “隆梅尔,你太不友好,太不近人情了!”普洛夫抱怨道。

    “不,唯独在这件事上你没有资格怪我,任何克鲁姆都没有。”隆梅尔目光尖锐。“每次想到里格在‘和蔼可亲’的克鲁姆一家面前重复上演着同样的角色,捆绑在你们铸造的被告席上,把莫须有的罪名轮番加注在他头上,并且不得上诉……实话对你说,你的母亲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应该感激里格,其实我很想做些什么。我的儿子根本没有必要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那些充满憎恶的目光和言论攻击,但是他为了你那了不得的儿子选择忍气吞声。”

    隆梅尔喝了一口茶,“不要责备我对你的威克多过于苛刻,我容许他进入斯图鲁松家的祖宅,站在里格身边作为主人之一招待客人,这又算什么?以德报怨?想象不出我隆梅尔会干这么损己利人的事。为什么还不称赞我宽宏大量,普洛夫?”

    普洛夫面红耳赤,安娜神情黯然。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所有挑战,但隆梅尔的直截了当让他们丧失了还手之力,这是他们没有预见的,夫妻二人有些坐立不安。

    茶室内的气氛顿时一落千丈。

    “我们回去休息了。”海姆达尔突然站起来,缓解了些许压抑。“威克多,德拉科。”

    表弟被点名时还有些茫然,接触到表兄的目光便如梦初醒地蹦起来。

    虽然俩人的房间分布在走道两端,却无法作为阻止老爷“串门”的理由,眼下时钟上的指针逼近3,克鲁姆老爷仍心安理得的待在心上人的房间内,丝毫不担心天亮后斯图鲁松的家养小精灵可能会去打小报告。

    海姆达尔没法让自个儿躺在床上,被兴奋刺激的大脑还不准备偃旗息鼓,他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身边是堆积如山的礼品盒子。受他影响,也没有入睡的动物朋友们围在他四周,专注地看他拆礼物。

    “……太美了!”

    海姆达尔捧起沉甸甸的木头盒子,里面躺着一排玻璃摆设,它们个个憨态可掬,惟妙惟肖。炉火的投影如同血液和心脏,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光辉折射间,剔透但冰冷的玻璃制品焕发出别样的生命力。

    这些玻璃摆设完全按照奶糖它们的形象雕琢而成,每一件约有成人手掌般大小,是动物朋友们送给海姆达尔的生日礼物。由豆荚负责统筹意见并融会贯通,买礼物的钱是老爷出的,当然是在斯图鲁松室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谢谢,我很喜欢。”海姆达尔激动地亲吻每一个动物朋友,朋友们果断翘起尾巴卖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我呢?”威克多不甘寂寞。

    豆荚从海姆达尔腿上跳下,海姆达尔蹭到倚靠在大抱枕上的威克多身边,用力抱住对方。要起身时被老爷按住。

    “亲爱的,他走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谁?”海姆达尔问。

    “克劳斯。”

    海姆达尔突然想起什么,反身扒拉出亚当.克劳斯赠送的礼品。一开始以为是一本书,翻开后发现是厚厚一本的折扣券,克劳斯名下的所有营利性商铺都能使用,本子最后还附赠了一叠大约十来张免费入住的邀请函,上面印刷的图案似乎是一家气派的旅馆,八成也是克劳斯名下的产业。

    “这东西亏他送的出手。”老爷不遗余力诋毁之。

    海姆达尔不这么看,兴高采烈的说:“这一本得多少钱啊?!光一小叠免费居住的票子就值好多金加隆!”

    老爷埋头喝闷酒,片刻后道,“他走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海姆达尔把打折券搁在一边,随手拿起另一只礼盒。

    “他说随时等候我的召唤,还说即便结婚了也能离,他不介意做我的地下情人。”

    威克多的表情立马变得相当微妙,海姆达尔一时吃不准他的想法,不禁有些悚得慌,早知道就扯谎了。

    “把那打折券拿来我看看。”老爷一脸的有容乃大。

    海姆达尔却觉得他反手就会把那一叠类金加隆丢壁炉里眼不见为净,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递了过去,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没让自个儿盯着那叠无形中放金光的纸不放。

    老爷把劵捏手里,淡定的说:“你看我们的结婚宴就在这家巫师旅馆办,怎么样?”

    “你别意气用事。”海姆达尔说。

    “怎么会?!”老爷一脸的温柔。

    好恐怖……斯图鲁松室长在他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下内牛满面。

    “拉卡里尼呢?”老爷不准备轻易放过。“他走的时候对你嘟囔什么?”

    “他让我先别急着结婚,应该再花点时间考验你。我认为他纯粹是嫉妒心作祟,我听让娜说哈兰教授的父亲似乎更喜欢木讷淳朴的梅克伦教授,哈兰教授的母亲倒是对拉卡里尼教授印象不错。组建家庭对拉卡里尼教授来说仍然遥不可及。”

    “我以后再也不帮他出主意了。”威克多哼哼道,居然扯自个儿后腿!

    “还有安德鲁。”海姆达尔说。

    “兰格教授也掺和进来了?”威克多头疼的说。“他又说了什么?”

    “他建议我们结婚前把各自的财产名录整理一遍,然后去见各自的律师,达成共识后找专业人士评估并公证,免得感情破裂以后在金钱分配上产生纠纷。你是公众人物,届时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两家人都不得安生。”

    “我们的感情不会破裂!”后槽牙都快被老爷咬断了。

    “我当时也这么反驳。安德鲁坚持己见,他说他无意冒犯,但我们不能想当然耳地认为未来的生活浸泡在与世隔绝的蜜罐里,任由情感当家作主。感性应扎根在恰到好处的理性土壤中,不然它会像肥皂泡沫般脆弱。”

    “不中听。”威克多无奈道。“不过十分中肯。”

    “所以我并不责怪他,也不奇怪他会这么讲,安德鲁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对风花雪月素来不假辞色,彻头彻尾的理性现实主义。”

    “拉卡里尼送了什么?”威克多看向那堆礼物。

    “一套非常时髦的穿戴,全手工制造,就连缝扣子都没有使用魔法,我猜价格不菲。”海姆达尔耸耸肩。“我是说大概很时髦,从头黑到脚,很严肃,我穿上肯定老10岁。”最后一句话含在嘴边没说出口,过生日说不吉利,在他看来那套衣服奔丧正好。

    “那就留着10年后再穿。”威克多的手在海姆达尔身上揉吧两下。

    “兰格教授呢?送了什么?”威克多好奇道。

    斯图鲁松室长的脸就苦逼苦逼的,“一套21本最新出版的魔药学研究论文,内容由浅入深,每一本都像世界魔法史那么厚。”

    “这是魔药学教授对你的期望。”威克多忍俊不禁。

    海姆达尔的神情变得恍惚,“洛朗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送了书,一套21本。”

    老爷惊奇道,“也是那套魔药学论文?”

    “一样,三个不同版本,他们大概商量好了,德、英、俄三种语言全都集齐了。”斯图鲁松室长一张小脸儿憔悴得不行。“本来还有点天天向上、刻苦读书的劲头,被三大套一摧残,我现在听到‘魔药学’就心口发颤,满心满眼的逆反!”

    老爷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适得其反。

    “后天就要回学校了。”威克多圈住海姆达尔的肩膀,与他一同倾靠在抱枕上。

    “在那之前还有件事等着我去做。”海姆达尔说。

    “是什么?”

    “探望大眼睛。”

    海姆达尔在阿德拉德占星岛上与阿姆特先生碰头,这一别就跨了年度。

    “斯图鲁松先生,真是太让人高兴了!”阿姆特满脸激动地与海姆达尔拥抱。

    “我也是。”海姆达尔微笑。“您近来可好?”

    “好极了,有一家专业机构看上了我在小报上的论文,愿意花钱聘请我写些东西……哦,我的老天,这是威克多.克鲁姆?!”阿姆特先生手舞足蹈。

    “很高兴认识您。”威克多与他握手。

    “这真是……这真是……我、我有个本子……”阿姆特慌忙翻口袋。“您能给我签几个名吗?我的孩子是您的崇拜者。”

    “当然。”威克多接过本子和笔。“怎么写?加上您孩子的名字?”

    “可以吗?”阿姆特反复叨叨威克多平易近人,而后报上孩子的名字。“如果不麻烦,请您写上祝你们健康快乐。”

    “没问题。”

    写完后,威克多把本子和笔还回去,阿姆特先生小心翼翼地收好。

    “那些人鱼如今的栖息海域在哪儿?”寒暄结束,海姆达尔迫不及待地问。

    “波的尼亚湾。”阿姆特先生说。

    波的尼亚湾是波罗的海北部的海湾,位于芬兰和瑞典之间,长650公里,面积约11余万平方公里,一年中好几个月被冰雪覆盖。

    海姆达尔三人抵达的时间正好在冰封期内,放眼望去天地一片皆白,岸与海融为一体。尽管裹得严实,再加上魔法的作用,并不寒冷,海姆达尔还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领口。

    “前面就是了。”阿姆特先生的鼻头被冻得通红。

    他们找到一处不错的藏身之地,由几块大小不一的平滑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海姆达尔通过阿姆特先生的指引,发现远处的冰面并不平坦,被海水托着浮浮沉沉,不时有人鱼从冰层断裂处伸出头,又很快缩回冰冷的水中。它们不畏惧严寒,在人迹罕至的冰封之海上行动自如。

    “不能再靠近点吗?”威克多也很关心大眼睛的动向,可距离实在遥远,只能隐约瞧见人鱼的影子,谁是谁都分不清。

    阿姆特先生摇头,“这已经是极限了,人鱼对人的行为极其敏感,万一操作失当,很有可能激怒它们,再想靠近就难如登天了。”

    “大眼睛会出现吗?”老实说海姆达尔不关心这群活蹦乱跳的人鱼如何,他对人鱼一向缺乏热情,他只想知道大眼睛生活的怎么样,他已经做好准备把它接回去了。

    “卢萨尔卡比人鱼更需要空气,对陆地也更友好,它出现的几率很高。”阿姆特先生不敢打包票。“但是不代表二位今天一定能见到它。”

    就这么盲目地等待了好一会儿,海姆达尔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仍然没有等到形似大眼睛的生物从冰层下钻出来。

    “我为什么当初不跟那对人鱼夫妻定个接头暗号呢?真是个猪脑子!”海姆达尔烦恼地挠头。

    “您能说动人鱼接受年幼的卢萨尔卡,已经相当了不起了。”阿姆特先生认为他不该妄自菲薄。

    海姆达尔叹口气,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掏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然后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打开盒子快速拼凑盒中的器物。

    阿姆特指着盒子里的东西,不解道,“这些派什么用?”话音刚落,海姆达尔已经把主体部分拼好了,是一只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贴金单筒望远镜。

    海姆达尔把望远镜交到威克多手里,转身拼凑三角架。

    阿姆特观察威克多手中的望远镜:“雕花的部位是什么材质?”质地温润,泛着赏心悦目的光泽,触感应该很好。

    “我也不知道……”海姆达尔埋头道。

    “象牙。”威克多说。

    “什么?!”海姆达尔跳起来,“象牙?”从威克多手里接过望远镜,轻轻抚摸。“象牙?”又问了一遍。

    “□不离十。”威克多点头。

    “这个应该很贵吧?”海姆达尔喃喃。

    阿姆特先生听了有点纳闷,拥有者却不知道价格?

    “它是生日礼物。”海姆达尔看出了阿姆特的心思。

    阿姆特奉承道,“送礼的人一定很重视您。”

    海姆达尔笑了笑,没有接话。它来自英国,出自西里斯.布莱克之手。

    望远镜很快被架好,海姆达尔透过镜头看向冰裂的那一头。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人鱼犹如近在咫尺,身上的鳞片都变得唾手可得。海姆达尔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镜头让给威克多,威克多观察完,把它交给了阿姆特。

    “可以吗?”阿姆特欣喜的站到望远镜后,当他看清楚镜头后的世界时,大惊小怪的惊呼滔滔不绝。

    “没想到你会把这副魔法望远镜带着。”威克多说。

    “我每次出远门都会把认为能用上的东西带着,有备无患嘛。”海姆达尔微笑。

    “布莱克先生的礼物应该是第一个派上用场的。”

    海姆达尔摇头,“幸运先生才是第一个。”

    老爷似笑非笑的说:“我怎么没见你用?”他俩可是待在一个房间里的。

    “不是搁房间里了吗?我打算回学校以后把他放在床边,天天看着幸运入睡。”斯图鲁松室长又缺心眼了。

    一定要找个机会给他好好长长记性!老爷这两日磨牙的次数比二十来年的磨牙总次数还要多。

    “来了来了!”阿姆特叫了起来。“我看见卢萨尔卡了!”

    海姆达尔连忙跑过去,接替阿姆特通过望远镜看向那一头。半分钟后,兴奋从他脸上逐渐淡去,又过了一会儿,他默默退开。威克多快步上前凑到望远镜后查看,很快弄懂了海姆达尔为何沉默。

    阿姆特由始至终都很兴奋,没有察觉到海姆达尔的低落,直至海姆达尔收好望远镜,宣布回家,他依依不舍地回望了几眼。

    与阿姆特先生分别,二人在雷克雅未克的街道上闲逛。

    威克多握住他的手,海姆达尔对他笑了笑,“我应该为它高兴,它和人鱼相处和睦,人鱼妈妈也很关照它。”这就是海姆达尔透过望远镜看见的场景,大眼睛和人鱼宝宝们一起玩耍,看起来很快活,人鱼妈妈一直在旁照看。

    “大自然才是它生活的地方,我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能理所当然地把它引进巫师的世界,它和奶糖它们不同,它甚至不是陆地生物,大海才是它的家。”

    “讲完了?”威克多说。

    “完了。”

    “能说服自己吗?”

    “再试几次大概就好了。”

    威克多亲吻他的额侧,“下面说说心里话。”

    “……它已经不需要我了,不过是我‘抛弃’它在前,不能怪它。”

    “这还不是真正的心里话。”

    “以后我们也许可以把它接到家里去玩几天,就像邀请别家孩子到家里玩。”

    “里格,”威克多坚定地看进他眼中。“心里话。”

    “那个没良心的娃儿,几个月而已,居然把我们丢脑后去了,亏我还那么想着它,一直琢磨怎么安排它的生活,让它舒舒服服的……”海姆达尔气呼呼的说。“我压根就没想过让人鱼养它一辈子!它又不是人鱼!尾巴都没有还怎么鱼?那些人鱼也是,它们那是什么行为?!抢人家家的孩子啊!太可恶了!”

    好一通无理取闹的宣泄,海姆达尔顿时感到舒畅不少,难怪没人说心里话的时候要找个树洞倾吐,说出来心境才能升华,不然总憋在心里容易钻牛角尖。

    “舒服了吗?”威克多问。

    斯图鲁松室长有些不好意思,“舒服……好像舒服了。”

    “欢迎你每天找我倾吐。”威克多一副五好男朋友的样子。

    室长感动坏了,威威,没有你咱可怎么办!

    海姆达尔一步入寝室楼,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斑斓的彩带和纸片从天而降,他瞬间被这些纸片掩埋。

    “欢迎回来!”以德拉科为首的朋友们笑容满面地围上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海姆达尔猛地往后一缩,防备地把两只手护在身前。

    大家依旧笑靥如花。

    海姆达尔迟疑了,“生日过了。”

    “我们都给你花了钱,所以知道你生日过了。”托多尔说。

    “你们这是……”

    耶尔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声吩咐:“快把克鲁姆的签名海报交出来!”

    原来如此。

    斯图鲁松室长默默拿出一个长条形盒子,从里面抽出一大卷沉甸甸的海报,这都是无良好友们跟他预定的货色。大家两眼放光地扑上来,寝室楼门口顿时乱作一团。海姆达尔急中生智,把海报往众人后方用力一抛,所有人注视着海报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而后迅速舍弃他转身一哄而上。

    咱居然还不如几张死物。又一次感悟了人生的斯图鲁松室长老气横秋地摇摇头,背着手向楼上走去。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里格和老爷就老菜皮的争论写的有点问题,导致读者心存疑虑,毕竟老爷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老菜皮的存在。应该是这样,老爷并不十分相信德拉科失踪那会儿里格的说辞,所以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而这一次突然听说他俩居然还有联系,老菜皮还寄了生日礼物,所以反应才那么大。

    上章在表达上有所不足,已经在电脑里修改好,这文从头到尾都要顺一遍的,等以后一起改。

    另外,上部一、二学年的修改版会在年底放出,其他学年以此类推,会逐步放上,所以暂时不会解锁,请朋友们相互转告,不胜感激。

    交流开张营业。

    上次说的那个菊花茶,后来又说到可以同时放枸杞、红枣、桂圆。这四样一起冲泡不仅可以平肝去火解毒,还有养血平血的作用。这个茶一年四季都可以饮用,亦可反复冲泡。

    需要注意的是,红枣冲泡前要掰开,桂圆带壳一起泡,桂圆壳是补肾的,一起吃更好。如果单独吃桂圆也应该把干桂圆带壳放在锅里一起煮(煮前别忘了洗干净),熬出来的水冬天吃挺好。

    很多东西都是如此,带壳带皮甚至带根须一起吃对人体更有益,就是口感不好。前面也说了,人不能为了养生而活,口味也很重要。不爱吃的不吃也没关系,或者偶尔尝试一下。好比橘子(桔子),橘子吃多了上火,如果你带着橘络一起吃,就能避免上火,橘络就是橘皮剥开后覆盖在果肉上的白色经络。我经常看到一些小姑娘把橘子剥得干干净净,这可是在助长上火几率。橘络是入药的,中药店里有卖。平时也不用花这个钱,吃橘子的时候连着一起吃就行了。

    现在貌似挺流行补血,可能感觉气色不好,大把大把的吃红枣,还有阿胶啥的,阿胶先不说,这东西真货难买,口服液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主要说说红枣。

    实际上如果对自己的体质不了解,乱吃生血补血的东西反而是给身体制造负担。比如红枣,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吃,红枣吃多了生湿热,湿热反应在人身上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发胖。所以体重突然增长不一定是饭吃多了,假如你的饭量并没有变化,那么可以从其他地方找找。如果你正好在吃红枣,而且吃的不少,八成就是这个原因。

    网络上经常看见有煲汤烧菜的菜单推荐,说到补血就说汤里放几个红枣,其实煲汤的时候放几个红枣是起不到补血作用的,汤里的红枣相当于方子里的甘草或陈皮,它的作用是中和整锅汤水的营养,也有解毒作用,那时候的红枣是补脾的。

    补血养血的话有个价廉物美的选择——红糖。

    红糖不是精炼糖,所以表看不上人家,以为它档次低,红糖在养生上比白糖好。女性产后要喝红糖水,不仅补血,还能帮助排恶露。调理感冒等伤寒症状也需要红糖,总的来说它是生活的好伙伴。

    红糖的作用主要有二,补血,养血。它能同时达到这两个作用,非常难得。女孩子补血千万不能“只进不出”,要把淤血去除新的才能产生,红糖就能起到这个作用。红糖并非女性专用,体质虚弱和老人都可以吃。红糖的含糖量是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并非百分百,而且它是初榨,保留下了大部分的矿物质和维生素。不像白糖,精炼糖。红糖中的微量元素能够刺激人的造血机能,这就是它为何能补血,白糖冰糖就达不到这点。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每天喝一杯红糖水,不需要多,一杯足够,太多了又是负担,细水长流,会看到效果的。

    今天交流到这里,咱们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