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ACT·849

紫色泡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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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爱沙尼亚魔法部的年轻巫师警探马特.拉尔冲出意大利魔法部时的表情令人侧目,负责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看着那道匆匆离去的僵直背影笑得四平八稳,拉尔警探的二位下属尴尬地扯扯嘴角,掉头快步追了出去。

    拉尔突然脚步一顿,俩下属猝不及防,仨人险些撞成夹心饼干。

    “你们连走路都不会了?!”拉尔横眉怒目,明显在迁怒。

    俩中年下属习惯长官的喜怒无常了,没往心里去。

    其中瘦嶙嶙的那位下属好声好气地问,“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回去等意大利人请我们吃饭吗?”拉尔冷冷地说。

    俩下属飞快对视一眼。

    仨人刚才在意大利魔法部碰了钉子,尤其是踌躇满志的马特.拉尔,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收到对方警察部队的头头无暇接见他们的回复后,小脸儿都青了。意大利警察部队早前对马特.拉尔几乎有求必应——如今看来是懒得应对,今天的闭门羹落差太大,认为自己无往不利的拉尔警探一二三木头人了能有一分钟之久。

    “您可以把您的难处传达给副队长,相信副队长会理解……”生得微胖的那位小心建议。

    胖警探口中的“副队长”是爱沙尼亚巫师警察部队的二把手,他们管一把手叫队长,总队长是国际警察部队的最高领导人。

    与以往一样,胖警探得到的是上司的白眼。

    瘦警探叹了口气,他们的上司年轻气盛又不知变通,这起发生在意大利的凶杀案根本不是用来证明自身价值的良好途径,恰恰相反,这个案子相当棘手,要不然队长和副队长为什么总在需要出面的时候推三阻四,警察部队里的同事一个个讳莫如深,生怕被上面点到名,只有他们这位年轻长官在接到全权负责该案件的任务后仍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肯定,队里等着看他一筹莫展的人都快开赌下注了。

    事到如今他俩不指望拉尔长官通过这件案子建功立业,反正他们已经接手了,再回头承认自己无能为力不现实——在副队长面前这么说跟杀了拉尔差不多,他们希望长官警醒点,能糊弄就糊弄——像意大利的接待人员那样就很好,千万别一意孤行地非要证明自己其实无所不能,他俩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看着拉尔一副发誓与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奋进模样,默默泪流。

    有一个靠得住的顶头上司果然很重要。

    各怀心事的仨人回到爱沙尼亚魔法部,一大早出门却一无所获地回来,刚刚被安抚住的拉尔长官见到同事别有深意的表情又心率失调了。在得知本案“最大嫌疑人”安德鲁.兰格一小时前被成功保释后,拉尔长官的脑部活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他严厉地指责同事玩忽职守,办事不牢。

    同事们纷纷回以冷笑,还有巫师干脆背过身去,假装眼前这人不存在。

    拉尔的肾上腺素飙升。

    俩下属连忙拉住他,硬把他拖出办公室。

    “我去找副队长!”拉尔面红耳赤地嚷道。

    瘦警探摁了摁拉尔的肩膀,“部,嗯,兰格先生的情况完全可以保释,您打算和副队长怎么说?”假如没有副队长许可,安德鲁.兰格也出不去。

    拉尔瞪着他,总算听明白言下之意了。

    瘦警探见他傻愣愣的茫然样子有点可怜,放缓语气道,“同事们的态度您也看见了,大家躲都来不及,您何必去较劲,这个案子不是我们能——”

    拉尔骤然打断他,怒视道,“别把我和那群不知所谓的人混为一谈!”说罢挥开瘦警探的手拂袖而去。

    俩下属这回在原地目视他离去的背影,没像以往那样追赶上去。

    胖警探小声嘀咕:“到底谁‘不知所谓’?”

    二人心里清楚,马特.拉尔肯定找他的最大依仗诉苦去了。

    “最后一次。”瘦警探像在自言自语。

    胖警探如释重负地微笑。

    (PS:上文中的三人组曾在ACT.845开头出过场。)

    二、

    瓦利.伊尔维斯向部长助理递了三次渴望面见部长的请求,最终都以“部长身体不适”为由被拒绝。伊尔维斯气急败坏地离开部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他的脚步快得离谱,马特.拉尔这个小年轻需要靠跑动才跟得上。尽管如此,拉尔还是被轻易甩在了身后。

    “伊尔维斯先生!”拉尔气喘吁吁地叫道。

    伊尔维斯刷地停住。

    拉尔终于赶了上去,随即发现伊尔维斯之所以停下并不是因为他的呼唤——副部长正向这里走来。

    伊尔维斯很快拿定主意,迎了上去。

    “瓦利~”副部长似乎心情不错,主动与伊尔维斯打招呼。

    伊尔维斯立刻拾起礼貌,带着亲切的笑容问道,“有时间吗?”

    副部长似笑非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最近每次被你占用时间后,我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点不好过。”

    伊尔维斯脸上的笑容没有出现丝毫变化,反倒是一旁的拉尔有些忐忑。

    副部长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在婉拒之言出口的一刹那改了主意。

    “去我的办公室。”副部长说。

    伊尔维斯转头丢下一句:“你先去忙吧。”

    二人离开了那里。

    拉尔站在川流不息的巫师中,注视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伊尔维斯一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发难,“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你可不是这么答应我的!”

    走向办公桌后方的副部长脚步一沓,转瞬恢复如常,从容落座。

    “没头没脑的,从何说起?”副部长笑眯眯地敲敲桌面,伊尔维斯身旁的边桌上出现了斟满茶水的杯子。

    伊尔维斯光火地说:“我说的是安德鲁.兰格!”

    “哦,他怎么了?”

    “为什么允许保释?”伊尔维斯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正常流程的一环节,何况兰格先生只是被怀疑,连切实的证据都不具备。”

    兰格先生?伊尔维斯心里一阵诧异。

    “为什么被雇杀人的那项指控不再有后续?”伊尔维斯又道。

    “因为太过敏感,”副部长无奈地摊手。“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就‘杀人凶手’是否真的在案发时间出现在意大利争论不休,我想你看过报纸了,凶手的年迈父亲似乎证据充分,面对记者振振有词,矛头直指警察部队的探员们徇私枉法,魔法部必须顾虑到民众们的意向,不能草率行事。”

    “都是借口!”伊尔维斯一词一顿。“你在敷衍我!”

    副部长不动声色地说:“我说得是事实,我知道您对您前妻的骤然离世十分悲痛,但请您稍安勿躁,现在不是追击的最佳时机。”

    “你现在懂得跟我打马虎眼了,雅克。”伊尔维斯冷笑。

    副部长依然纹丝不动。

    伊尔维斯快步走上去啪的用力一拍桌面,并倾身向前逼近副部长的脸,副部长没有闪躲,二人四目相对。

    “假如不是我,凭你那寒酸的出身,简陋的履历,以及那口糟糕到让人发笑的芬兰腔,今时今日还能坐在这张办公桌后对我端架子?别忘了当初是谁像条狗一样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唯命是从,需要我一一举例帮你回忆起来吗?”伊尔维斯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

    副部长的面上已看不见笑容。

    二人互不相让地对视。

    伊尔维斯轻轻一笑,副部长的脸色取悦了他。在他心里,色厉内荏的副部长随时都能被他打回原形。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伊尔维斯直起身子。

    房间内一时气氛紧张。

    “你就那么笃定?”副部长的问题止住了伊尔维斯离去的步伐。

    “什么?”伊尔维斯漫不经心地转身。

    “你就那么笃定咱们的前*官仍在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为你谋划?对你深信不疑?”

    伊尔维斯眯了下眼睛。

    副部长又道,“我知道你的打算,”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顿了下,“你准备再度发起部长选举,可惜当中必须有至少一年的缓冲期,只要捱过这一年,你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鼓动部里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加入到声讨现任部长不合格的大军中,为你的复出制造争端和打开局面的契机。至于我们现在的部长,他已经太老了,墨守成规、思维迟钝,根本无法带领爱沙尼亚巫师开创未来,退下来颐养天年才是他今后应该过的生活。”

    伊尔维斯冷硬面容下的不自在让副部长心花怒放。

    “你到底想说什么?”伊尔维斯眼底的轻视不减反增。

    “安西普*官知道你曾暗示监视人员往他的食物里加‘料’吗?”

    伊尔维斯那瞬间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三、

    兰格没想到为他缴纳了巨额保释费的律师把他送来了法国,当他看见让娜沿着篱笆小径欣喜若狂地向他跑来时,之前遭受的所有委屈和不甘悉数不翼而飞。

    不等兰格阻止让娜的疯狂,一道女中音在让娜后方响起。

    “慢点,慢点!”是让娜的母亲。

    兰格抱住伴侣,等待随之而来的局促臣服在他的自制力之下,可惜这回没能如愿。

    “您好。”兰格尽量以平常心问候让娜的母亲。

    “嗯,”对方面不改色。“回来就好,”随即转向让娜,眉头一竖,“准备抱到什么时候?!快点带安德鲁进来!真不像样!”

    让娜讪讪松开兰格,挽着孩子父亲的胳膊进屋。

    让兰格意外的是早该离家上班的岳父也在,奥维尔先生上下打量兰格,确定万无一失后欣慰地连连点头。

    这个无妄之灾牵连亲友们跟着寝食难安。

    “妈妈也在。”让娜小声说。

    妈妈?

    兰格回过味来,“我母亲也在这里?”

    “我把她接来了,希望你不介意。”让娜不安地嘟囔。

    怀孕改变了性格飒爽的让娜,令她不时感到七上八下。

    “谢谢你,亲爱的。”兰格温柔的说。

    让娜满足地吸口气,安德鲁总能轻而易举地消除她的不安。

    安德鲁的母亲躺在后院阴凉的花架下打瞌睡,他们静静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扰。

    他们在后院出入口的椅子上坐下。

    “不是我的主意,是里格,”让娜拾起话题,在兰格的注视下微微红了脸。“你被带走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办好,等我回过神来里格已经与我面对面了,是他建议我说服我父母把你的母亲接来一起住。那些讨厌的媒体企图从凯特这里挖到耸人听闻的消息,里格说我们应该保护凯特,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让娜握住兰格的手,“现在想来,我好像忘了跟他道谢了。”

    “里格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对他来说你的道谢不值一提。”兰格开玩笑的说。

    让娜羞恼地拍他的胳膊。

    兰格接住让娜的手掌,“下次见到他,我们一起道谢,还有威克多和莱纳托。”

    “他们做了什么?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应该去接你……”

    “嘘,慢点,一个个来。”兰格打断了让娜的滔滔不绝。

    “好吧。”让娜从善如流。

    “莱纳托和威克多合伙出钱为我请了一位据说非常有名的律师。”

    让娜懊恼地说:“爸爸原本都请好律师了。”要不是威克多让邓肯跟他们打招呼,让娜的父亲不会轻易妥协。

    兰格摸摸她的脸,有些歉疚,“我们往后的日子可能要过得紧巴点了。”

    “怎么了?”让娜连忙问。

    “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以我目前的收入,一下全部还上后挺困难。”

    兰格虽然还有火神队队医的兼职,但世界杯期间各国魁地奇俱乐部一般都选择歇业调整,队医暂时无用武之地,不开工自然不会白发钱。

    让娜松了口气,“没关系,只要不是三餐不继,紧巴点没事。”

    让娜盘算着生完孩子以后立刻上岗分担一家之主的压力,她早已决定将来的工作方向。

    “威克多和莱纳托反复告诉我不急着还钱,但我们不能因为关系不错故意拖欠。”实际上他的俩基友根本没提还钱,言下之意帮朋友摆脱眼下的困境是应该的,如果兰格真的假装忘记,俩基友也不会放在心上。

    让娜点头。

    “我会再找份兼职。”兰格说。

    让娜听他说了一会话,对他只字不提那件凶杀案感到不解,“案子怎么样了?你被保释出来了,爱沙尼亚的警察部队是不是决定撤销对你的指控?”

    兰格一怔,爱沙尼亚魔法部副部长那双始终带笑的眼眸在眼前浮现,他离开时,对方说了一句话——

    【兰格先生,您没想过再次竞选魔法部长吗?】

    四、

    史米格里.利兹*官找到海姆达尔的时候,后者正压在不起眼的角落默背小纸条。利兹站在海姆达尔背后听他叽里咕噜半天魔药公式,见他专心致志,对环境变化一无所觉,利兹意识到希望对方主动感觉自己的存在很不现实,于是果断出声。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一惊,大脑空白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所处何地又所为何事,他赶忙收好纸条,强作镇定地转身。

    “到!”

    海姆达尔这一声突如其来、中气十足,把不远处路过此地的某位同事吓了一跳。

    利兹淡定地看他一眼,说:“准备好了就走。”

    海姆达尔感觉没啥好准备的,点头道,“好的。”

    利兹瞪着他。

    海姆达尔坦然回视。

    “快换衣服去!”利兹实在深沉不下去了。

    海姆达尔低头一瞧,还穿着校服呢,干笑着一溜烟奔向更衣室。

    半小时后,二人坐进起始车站设在布鲁日,终点站设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便民马车——此行第五站就是爱沙尼亚的纳尔瓦。

    他们虽然穿着国际威森加摩的巫师袍,但依然谨慎地在巫师袍外加了一件斗篷。他们特意忽略了国际威森加摩的制式斗篷,选用了自己的衣服。

    二人假装普通游客,利兹装模作样地翻看爱沙尼亚和俄罗斯的活动旅游地图,海姆达尔在车站附近的小贩手里买了一枚巧克力变形章,并把它佩戴在胸口。

    海姆达尔事前并不了解利兹*官的用意,他以为*官打算直接前往爱沙尼亚魔法部一探究竟,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今天清晨,意大利魔法部的分会主席利用出席高布石欧洲杯竞选会议之便,向国际威森加摩递交了关于爱沙尼亚前部长夫人在索伦托被谋害案件的工作报告,言明意大利警察部队与爱沙尼亚无法就案件的判定达成一致,大家各持己见,交锋数次,皆以讨论无果告终。意大利魔法部思量再三,决定把该案件的调查与审判权交予国际威森加摩处理。

    意大利魔法部的这一举措出其不意,可惜爱沙尼亚这次既没竞选魁地奇欧洲杯主办权,对高布石同样提不起丝毫干劲,国际巫师联合会内一干无聊人士对无法第一时间见到爱沙尼亚分会主席得知此事后的表情感到万分遗憾。

    斯图鲁松审判员就是其中之一。

    “您今天的目的是非公开调查?”海姆达尔问。

    “视情况而定。”利兹说。

    什么叫视情况而定?

    海姆达尔有点不解,但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兴致,他面对的人不是霍林沃斯法官,有些忌讳自己问东问西。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抵达纳尔瓦,下车之前海姆达尔效仿旅游者用俄语询问同车的一位年轻女士,这位女士热情地向他介绍可以到哪里坐车前往首都塔林。下车后,二人根据那位女士提供的讯息,找到收费低廉的定点班车。这趟车发车时间比预期晚了将近二十分钟,据周围乘客淡定的反应分析此乃常态,不用大惊小怪。

    三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的脚踩在了意大利索伦托的土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巫师,脑子拐不过弯来。他解读不了利兹的用意,既然最终目的地是索伦托,为何从爱沙尼亚绕道?

    难道最近的死读书腐蚀了他的大脑?!斯图鲁松审判员不禁抱头。

    大约是海姆达尔的表情太鲜明,利兹破天荒地解释用意,“我想看看爱沙尼亚到意大利的巫师交通是否像他们反馈的那样一切如常,还有其他方面也是。”

    海姆达尔眨巴眼睛消化这句话,“……您的意思是您想搞清楚他们有没有糊弄您?”

    “我想搞清楚他们有没有糊弄国际威森加摩,国际威森加摩代表的是巫师世界最高法院,它不是个人代表,也不是某个国家的代表,作为国际威森加摩的法官必须做到秉公处理、不偏不倚。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被利用。”

    国际威森加摩的职责是审判,是就事论事,意大利和爱沙尼亚的嫌隙不在IW的工作范围内,两国即便闹到短兵相接的地步,国际威森加摩也没有立场出面干涉。另外国际威森加摩拒绝当冤大头,拒绝被利用的同时,也要毅然拒绝倾向哪一方。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意大利和爱沙尼亚搁一块,他肯定偏向前者。毫无疑问,这话是对他说的,是利兹对他可能有的各种小动作的警告。国际威森加摩内的巫师都知道,他曾和爱沙尼亚魔法部有点小摩擦。

    那时的矛盾源头归根结底是为了安德鲁.兰格,这次貌似又跟兰格教授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霍林沃斯法官为了避嫌装聋作哑,案子落到了史米格里.利兹手里。

    “我明白您的意思,”海姆达尔说。“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做了点什么,但——”

    “我不想听这些。”利兹法官不客气地打断。

    海姆达尔有些尴尬地闭上嘴巴。

    利兹法官迈步径直向前,海姆达尔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路过一排排可爱的小店,店里的摆设特别吸引人,如果不是前面那座大山给他的压迫感太过剧烈,海姆达尔会多停留片刻。

    然后,他们一路走到了海边。

    优美的海岸线,蔚蓝的大海,缤纷的海边建筑,游人如织,熙熙攘攘。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

    海姆达尔发现老板很久没动过一下了,他悄悄转脸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利兹法官的脸有点黑……

    *官举着从车站顺手牵羊的活动旅游地图,专注的目光更像在研究深奥的哲学。

    海姆达尔忍了又忍,光在这里傻站着不是办法,又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迷路了?”

    利兹法官的脸更黑了,盯他的目光让他毛骨悚然。

    海姆达尔一个劲地暗示自己,是背光造成的,肯定是背光……

    斯图鲁松审判员这天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新老板貌似不会看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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