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绝望

豆角很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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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取第一题经验,我决定第二题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第一印象。夫子说过,第一印象往往是智慧火花的闪现,人生的意义在于真实……(此处省略千字)

    比赛进入白日化阶段,围观群众该喊的都喊过了,该激动也激动完了,现在都开始坐着休息,这个吃点水果,那个啃点馒头。

    出题官在垫吧了几个包子后,也开始继续“拷问”。接下来几题分别从衣食住行各个方位将本小姐的*给完全暴露出去了。

    我的悔恨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叫你玩什么心有灵犀,这下全江都的人都跟你心有灵犀了。

    在出题官探究我到底喜欢穿什么颜色肚兜之前,我总算忍不住提出反对,“你们能不能出点有建设性的题目?比如,爱情与亲情之间该如何取舍之类的有深度的题目?”

    两位出题官交头接耳一番后,临时出了个新题目:如果郡主和家婆出现矛盾,郡主是希望夫君帮自己,还是帮婆婆?

    极品啊!这样的题目叫我怎么回答啊?眼见容天衡和逻邪王比分不相上下,答得好就是吃香喝辣,答不好就是茹毛饮血,简直是关系一生的选择啊。

    扪心自问,我当然希望丈夫是帮我了,但是,容天衡他娘是皇后啊,我要是这么说岂不是自己找死?以后还怎么跟婆婆相处了,不天天打我板子扎我针就不错了。

    但若是选家婆,又未免太过虚伪了,容天衡知道我个性,绝不会选这个答案的。

    想来想去,竟是灵光一闪:如果两个答案都不选,那就没有胜负,也没有风险了。

    对我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在纸上龙飞凤舞写道:世上之事,唯有理者居于不败。

    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逻邪是极端男权社会,媳妇和婆婆打仗,丈夫一般是袖手旁观,让她们自己去争论。

    而这点,作为孝顺儿子的容天衡是不能体会的。他的答案是,百善孝为先,自然先安抚母亲。

    结果,裁判们一致认为:逻邪王跟我心有灵犀。我应该刻日准备嫁妆,出发去逻邪和亲。

    我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果。本来以为稳操胜券,不料却人财两空。

    脑子有一瞬间像被抽离了一样,我看见容天衡坐在对面,眼神那样凄然、无助、彷徨、悔恨……

    我对他笑了笑,却尝到咸涩的泪水滑进嘴里的味道,我想告诉他,不怪他,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了,可是,张口却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

    逻邪王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郡主,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乖乖跟着本王,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长得不难看,可在我眼里,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尤其是他的笑容,碍眼得让我恨不得将其撕烂。

    我想抽开被他握住的手,力气却那样地微薄。我好想容天衡能够冲过来,像上次一样把我带走,可没有,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看着我的眼光,像在看一件已经落入别人口袋的物品。

    好恶心,我已经看不清周遭的东西了,逻邪王的笑,逻邪人的笑,像尖刀一样刺在心口。谁来把我杀了算了,免得我在那个陌生的地方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猛然间,逻邪王握住我的手迅速抽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痛呼,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手上。

    我睁开眼,见逻邪王捂着手臂在那鬼哭狼嚎,文武百官都吓得脸色惨白。

    红色的液体在手上流淌,有人握着剑走过来,从怀里抽出手绢,细细替我擦拭,他说,“怕什么,我在。”

    这个人可真是傻子,他不知道对方是逻邪王吗?他怎么敢这样,不怕被问罪吗?

    可这才像他。我认识的容怀瑾,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容怀瑾,你竟敢刺伤本王,你好大的胆子!”惊吓过去,逻邪王恢复了几分气势,差点让人想不起刚才他那副怂样了。

    逻邪王身后的侍卫一个个都拔出剑来,蓄势待发;容怀瑾身后的大内侍卫也剑拔弩张,小心护卫着自己的主子。

    容怀瑾不慌不忙地帮我擦干净手,这才开口,“在中原,没有婚约,随意碰姑娘家的手,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过轻轻划了道口子,已经是对王君你网开一面了。”

    “郡主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你无权干涉。”逻邪王气急败坏。

    “你有证据吗?”容怀瑾拿出他一贯的腔调,“婚约书有吗?”

    逻邪王傻眼,“皇上说过……”

    容怀瑾打断,“这么说,就是没有了?”又转头问我,“郡主,方才王君握你的手,可是你愿意的?”

    我拿起手绢在眼皮下摁了摁,“当然不是了,呜呜,我万分不愿意的。”

    又想起这手绢上沾着逻邪王的血,一时恶心,赶紧朝身后一丢。

    “既然郡主不愿意,王君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论如何,本王赢了比赛,郡主便要嫁给我。二皇子你别忘了,和亲可是关系到两国的大事。”

    容怀瑾笑了笑,“和亲是势在必行的。只是,王君今日对郡主无礼,郡主只怕是决计不会嫁的了。”

    “无礼!不嫁!无礼!不嫁!”有人在看台上高呼,却是端慧和绿萝。她们二人见我受委屈,早已焦急万分,此时好不容易帮上腔,差点没喊破嗓子。

    一呼百应,文武百官也齐齐喊道,“王君无礼,郡主不嫁!”

    关键时候,这群官老爷可算发挥一点作用了。

    逻邪王自知理亏,一时间脸上悔恨交加。因为摸了下手而失去婚约,也太过得不偿失了。

    此时,听闻逻邪王受伤的皇帝匆匆赶来。见到地上的血迹和那把剑时,勃然大怒,“逆子,我向来宽纵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来人,将四皇子捆起来。”

    皇帝是动了真格了,眼见逻邪归顺在即,只要不出差错,几十年的和平指日可待,却没想到,这一切,毁在容怀瑾一剑之间。

    容怀瑾认命跪下,等候捆绑,却是抬头对皇帝道,“父皇,儿臣确实有错,但二哥和郡主已有婚约,这场比试原本就不应当。请父皇收回成命。”

    “大胆。比试是郡主答应的,何来不该之说。瑾儿,你叫朕太失望了。”

    端慧跑了过来,在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皇帝的脸色稍稍平和,却仍未消怒气,“比试之事,你情我愿。愿赌服输,郡主理应随王君前往逻邪,完成和亲。”

    “父皇!”两道声音齐齐响起,端慧和容怀瑾神色激动,不愿接受。

    我是当事人,原本应当我最激动才是,可我却只是静静站着,不发一言。我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容天衡为什么会输掉第二场比赛,又为什么不尽全力挽留我?

    逻邪王冷冷一笑,我在他眼中沦为笼中之鸟。容怀瑾那一剑,不过是让他对我的恨多了一分而已。

    但他若以为事成定局,那也太小看我赵东陵了。

    走到皇帝面前跪下,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皇上,王君受伤确因轻薄我在先,此事不怪四殿下,请皇上宽恕无关人士。东陵愿前往逻邪和亲,不过,在此之前,请求与大宇皇朝断绝关系。”

    皇帝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为何?”

    我淡淡一笑,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无所牵挂的样子,“因为,往后我会对王君做出什么事情,非我所能控制。为免皇上和各位受到牵连,还是早日断绝关系的好。”

    这番话一出,众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皇帝面色铁青,呵斥道,“你在威胁我。”

    “非也。皇上明知我心有所属,又非出身书香门第,三从四德这些事情是不懂的,只怕有负皇上所托。”

    皇帝沉默半响,终是开口,“王君,事已如此,你看……”

    逻邪王之前已经讨了没趣,此时见我意志坚决,估计怕娶了我反而有朝一日让我给害了,悻悻道,“罢了,这样的女子,本王也没兴趣,和亲之事就此作罢。”

    “这……”皇帝又是喜出望外,又是左右为难,大约怕逻邪王回到逻邪后,就以和亲告吹的理由重新发兵,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江都秀女众多,其中不乏秀色可餐,温柔可人者,王君何不再好好挑挑?或者朕为王君挑几位?”

    逻邪王长眉一挑,口气冰冷,“不必了,本王可不喜欢抱着蛇蝎美人睡觉。”

    此时,容怀瑾却忽然开口,“父皇,儿臣愿将功赎罪,迎娶洛桑公主,促成两国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