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星火燎

绿水青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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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兹卡班歌声响成一片,监狱负责人一看情况控制不住,所幸下令不去管了。

    唱唱歌,能出什么事?等他们嗓子唱哑了,自然就停了。

    这样想着,留守东区的看守们,又退回了各自的岗位。

    不过,这次他们失算了。

    在阿兹卡班的歌声正声势浩大的时候,莱斯特兰奇夫妇突然来访。

    两人都是食死徒里,权势滔天的人物。由其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更是食死徒里最得黑暗公爵信任的人之一。她时不时会这里来阿兹卡班,亲自审问一下曾经的同僚,给他们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谁知道,会让她赶上这种时候?

    贝拉跨入阿兹卡班的一瞬间,脸僵硬得像浇了一层铁,一点表情也没有。守在门口的看守们,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阿兹卡班囚犯的歌声,十英里外都能听到。看守们生怕这个恶名在外的疯狂女人,会因为阿兹卡班明显的秩序混乱,送他们一打恶咒。

    贝拉脸色虽然难看,不过并没有为难看守,只是冷冷地下令,让他们带路进去。门口的两个看守,除了负责囚犯入狱、出狱的文件交接,还兼着看管收缴物品的职责--囚犯的魔杖、随身的违禁物品,都在进监狱的第一大厅里放着--贝拉夫妇来阿兹卡班不是第一次了,从前也没让他们带路。

    只是看守听见贝拉语气冷厉,阿兹卡班的囚犯又正在闹事,以为贝拉这是气头上那他们发作,便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乖乖领路了。

    两个看守,一个带着贝拉·莱斯特兰奇,一个带着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分别转进了东、西囚区。

    在他们离开后,大厅两面墙上,从墙缝钻出来无数细小白纸屑。纸屑爬上放收缴物品的高架子,像是有磁铁吸引一般,很快就密密麻麻的纸屑,都集中到放了魔杖的架子上……

    特瑞西在囚室里,默默算计着时间。洒出纸偶三分钟后,在囚区震耳欲聋的歌声里,“贝拉”如期而至。

    特瑞西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三十度,标准的特瑞西式笑容。

    一群看守跟着“贝拉”,点头哈腰,但只有特瑞西明白,支撑这个“贝拉”活动的,不是血液、肌肉,而是循环转动高强度魔力流。

    那个躯体的壳子里,跳动的“心脏”,只是一片画满阵图的原纸。

    “把钥匙拿出来,把门打开。”贝拉命令。

    “这……”负责钥匙的人疑惑了,这个不合情理。

    “打开门。”贝拉冷冰冰地重复,“你是想让我收拾他们之前,先收拾你?”

    “打开哪一个?”看守迟疑地问。

    “挨个挨个地打开。”贝拉拔出了魔杖,指着拿钥匙的看守。活动间,衣袖露出了黑魔标记。黑魔标记上的黑蛇吐着信子,为贝拉毫无感情的命令,增加了一分致命的威胁:“全打开。主人的秘密命令,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所有人都冒出冷汗。

    既然是黑暗公爵的命令,那谁还敢多话?

    反正监狱东区,在犯人的食物里添加了压制魔力的魔药,这些囚犯天天喝阿兹卡班提供的水、食物,早就手无缚鸡之力了。即使要被贝拉意义屠杀,他们也无力反抗。

    于是看守拿出了钥匙。

    为了方便管理,打开阿兹卡班所有囚室门的钥匙,都是同一把。

    但这把本身钥匙很特殊--它的主要功能不是开锁,而是自动记录,每天第一个接触它的人的魔法波动。

    只有使用钥匙的人的魔法波动符合记录,牢门上的魔法锁才会打开。

    钥匙每天在不同的人手上流转,外面的人,因为记录的魔法波动不一样,即使能偷到钥匙也无法使用。

    在看守打开第一扇门的时候,一片纸屑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因为气氛太紧张,看守没有注意到。

    第一扇门打开了,里面关押着六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小孩。

    几个成年人把小孩护在身后,所有人都等着贝拉的行动。

    但是贝拉只是站在原地。

    开门地看守试探地问:“已经打开了……您看?”

    贝拉依然没有动。

    看守的人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东区守卫的负责人终于迟钝地想起来,从前贝拉来阿兹卡班,多半是提前计划好、有预约的,要是有突发情况,也会拿走申请表,事后把手续补齐。

    想到这里,负责人打了一个寒战。食死徒是伏地魔手下的精锐力量,黑魔标记是伏地魔为忠心又有能力的属下的嘉奖,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在留守阿兹卡班的人里,有很多是投靠伏地魔的墙头草,又没什么利用价值,被塞过来,混口饭吃的。真正忠心又用得上的人,伏地魔也不会让他们守着阿兹卡班了。

    这些看守人员里面,只有少数的看守是有黑魔标记的食死徒,而且他们大多数被分派在西区的外围。

    东区的看守里,拥有黑魔标记的,只有东区的总负责人。

    而这时,东区的负责人,已经把手摸到了黑魔标记上。他是因为看见贝拉和罗道夫斯手上的黑魔标记——复方汤剂模拟不出黑魔标记这样高深的魔法印记——才放心让他们进入关押区的。但是……谁又敢保证,眼前的贝拉,没有背叛黑暗公爵呢?

    贝拉的行为太反常了。

    一时间,看守和贝拉,都没有动作。只有阿兹卡班囚犯的歌声,越发响亮。

    五秒、十秒、二十秒……看守们背心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眼前这个不动也不说话的贝拉,绝对有问题。

    所有的看守,都缓慢而隐蔽地摸到自己的魔杖。

    在极度紧张的氛围里,东区的负责人忽然吸吸鼻子,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异香。

    没有等他进一步确认,东区向外的通道口,传来几声惨叫。再仔细一听,不仅是惨叫,还有爆炸和魔咒的呼啸声——外面发生了打斗。因为囚犯的歌声太大,激战的声音都已经近在咫尺了,才被关押区里面的人察觉。

    东区负责人立刻明白,这是出事了:“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离出口最近的两个人,收到指示,回身往出口疾走。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守制服长袍的人,倒着从出口飞出来,倒地后去势不减,翻滚了几圈,人没爬起来。

    东区负责人立刻围上去,把人搂起来。那人嘴角鲜血直流,受伤不轻。

    “出了什么事?!”负责人问。

    “有很多、贝拉特里克斯——”那人含糊地说,话没说完又被血沫呛住,再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东区负责人心底一沉:“什么叫‘很多’、‘贝拉特里克斯’?”

    回应他的,是从入口走进来的——贝拉特里克斯。

    一个、两个——

    一群“贝拉特里克斯”从入口走进来。她们行动划一,表情僵硬,像一群被施了咒语活动起来的石头雕像。更让东区负责人恐惧的是,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魔杖。

    东区负责人立刻把手放到黑魔标记上,准备报警——但是太迟了。他只来得及抬起手腕,然后被他身后的贝拉,石化成了一尊石像。

    “贝拉特里克斯”们,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出口通道,进入西区。在押的人们终于注意到了这混乱,开始骚动起来。

    歌声散了,关押区外的混战声,终于传进了关押区。爆炸声先是远远地闷响,然后越来越近,离关押区最近的一次爆炸,剧烈得似乎整个东区都为震动颤抖。

    这时候,每个人都明白了——阿兹卡班出大事了。

    第一批跟着“贝拉”进入东区的看守们,这时才回神一般,抓起魔杖,和堵在通道出口“贝拉”们开始火并,想往外冲。

    拿着钥匙的看守,也迅速收起钥匙,拔出魔杖,打算加入战斗。当他把钥匙挂在腰间时,却感到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一副吓得他灵魂出窍的景象。

    一个人,正握着他的手腕——但那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个团耀眼的蓝光。

    这团蓝光从他肩膀浮起来,散发出无数条细密的、看似混乱的魔力流。这些魔力细流因为极高的魔力压强,在空气中也散发着蓝色的荧光,看起来就像魔力,在空中画出了无数线条。

    这些魔力的光线,勾画出了一个人的形状。而正是这个虚拟的人形,拉住了他的手腕。

    高强度的魔力流动,让拿钥匙的看守感到无比危险的危险。但是他不能挪动分毫,甚至不能移开视线。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虚拟出的人形,线条一点点变紧密、细节越来越真实、手指上长出指甲、头发一缕缕分开、颧骨更突出、睫毛从眼皮里伸出来。然后,这个“人”脚上生出了一双靴子,身上披上了食死徒的黑袍,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身体,和那个像心脏一样,输送着魔力的光团。

    在它脖子和四肢外露的地方,魔力为它覆盖上皮肤。最后,它终于长出一张完美的、冷硬的、毫无表情的脸——

    ——它,变成了一个贝拉。

    “我的天。”看守震惊之后,喃喃自语道,“神明就是这么创造巫师的吗?”

    新生的“贝拉”左右偏偏头,像是在适应她的新身体。然后,她把钥匙从看守手中夺了下来。看守回过神,向“贝拉”发射了几个咒语,不过都没有起效。

    贝拉强硬地掰断了他的手,夺过钥匙,然后扯着他的肩膀,把他甩到一旁。它的力气非常大,看守撞到墙面后肋骨绝对已经断了——他没能再爬起来。

    贝拉也没有乘胜追击,它不需要这个看守了。它是这次行动中的特殊人偶,它并没有战斗功能,而是专门设计被用来,复制巫师的魔法波动的。

    贝拉拿着钥匙,走到牢门前,插入钥匙,轻轻一扭。门锁上的魔法,确认了使用者的魔法波动符合,囚室的门顺利打开。

    特殊的“贝拉”人偶,依次打开了牢门,但里面的囚犯却不敢乱动。只能紧张地注视着,囚室外,贝拉军团和看守们的血战。

    事实上,说是血战有些不合适——贝拉军团会使用的魔法很少,偶尔可以释放一团火焰,或者射出一段冰棱。但贝拉军团的优势在于,一般的咒语,对于它们并不起作用。

    一些强力咒语,例如不可饶恕咒,才能伤害到它们。

    同时,看守们也不敢放手攻击——因为当“贝拉”承受不住攻击魔法的力量时,就会崩溃自爆。

    这正是之前的人们听到的,巨大爆炸声的来源。

    第一个崩溃的贝拉,被十几个死咒击中后立刻自爆,在地面留下了一个超过五米的宽、五米深的大坑。附近囚室的铁栅栏,也在爆炸的冲击下,变形弯曲了。

    攻击它的看守,无一幸免,统统化成了爆炸中的灰烬。

    这样一来,形势就有些微妙。贝拉军团不能战胜守卫的巫师,但是留守的巫师被它们缠住,也不敢往外强攻。

    双方僵持起来。

    囚犯们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饭菜里抑制魔力的药物,他们没有魔力。即使门打开了又怎么样?贝拉军团不能战胜看守者,他们也根本逃不出去。

    同在监牢里的特瑞西却明白,这样的僵持不会太久——因为纸偶的核心原纸,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这些纸偶,或迟或早都会自爆,最长撑不过十分钟。

    特瑞西拿出二手魔杖,试了试自己的魔力恢复程度。

    金妮见外面的战斗陷入僵持,而特瑞西除了之前,捏爆了几张碎纸片、往空气中撒了一瓶,有奇异香味的魔药后,就迟迟没有动作。她略有些焦急:“你还有什么招数吗?我看这样下去不太妙,食死徒早晚会知道这里出了大事,等驰援的人来了,我们可就都困死了。”

    “再等等,”特瑞西摇头,“时间还没到。”

    此时的阿兹卡班西区,同样处于纸偶引发的混乱中。不过在东区,引起混乱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而在西区是“罗道夫斯”。

    而此时的哈利,已经借着“罗道夫斯”军团引发的混乱,成功通过了西区外围,守卫被引开后留下的空挡,一路潜入。

    一开始,他心底还有些紧张。但随着他越发深入阿兹卡班,紧张竟然都慢慢消失——真实的阿兹卡班,和他的冥想模拟,一点不差。

    在冥想中,他已经来过这里太多次了。

    十步之后该翻出外墙绕过一个毒气区、下一个房间应该从天花板上爬过去、有迷障的走廊是左边第三条……

    要不是行动生死攸关,哈利都想试试,能不能真的闭着眼,找到关押唐文先生的地牢。

    很多地方,哈利只是脚尖轻点过。他的身影像林间自由奔跑的野鹿,丝毫不受地形影响,就好像他在阿兹卡班已经来回穿梭过上千次,所有的障碍、迷宫,他都已经了熟于心。即使没有隐形衣的掩护,看守的人也仅仅只会发现一个掠过眼前的黑影而已。

    最后,因为行动太顺利,他甚至在最后一波纸偶之前,赶到了地牢。哈利躲在地牢前面,隐蔽的走廊死角里,四肢贴着天花板,人倒挂着——这是附近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秉着呼吸,稍等片刻后,一只纸偶从他旁边的通气孔里钻出来,落到他脚下。纸偶随即激活,模拟展开,变成一个负责对话的“罗道夫斯”人偶,引开了守在地牢前面的三个食死徒。

    在特瑞西做实验的时候,哈利已经看到过很多次,纸偶的模拟展开。但即使看过很再次,对于这种神奇的模拟景象,他的惊奇和赞叹也从没减少过。

    等到守卫都离开,哈利小心地放开了,用魔力吸住天花板的手,跳了下来。

    他等待了几秒钟,负责开门的“罗道夫斯”从通道外走了过来,打开了地牢的门,然后停在门口。

    哈利穿过地牢门,立刻看见了被铁链吊在地牢中央,奄奄一息的唐文先生。想起那个伏地魔藏在地牢里的梦,哈利谨慎地确认了一遍,地牢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才拉下隐形衣。

    唐文先生立刻发现了他,表情极度惊讶。他满脸青紫肿胀,说话地声音都含糊不清了:“我的天,你是哈利·波特?”

    “是我,唐文先生。”哈利立刻跑过去,挥挥魔杖,把唐文先生从铁链上放下来。

    因为长时间的悬吊,唐文先生的手臂已经发黑了。铁链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里,即使哈利非常小心地拉开,还是带出了一条条的血印。

    哈利心里有些发酸,他上一次见到唐文先生,还是在霍格沃茨。那时候,他是魔法部驻霍格沃茨的调查员,雄心勃勃的鹰派代表,睿智机警,实力不俗,还指导过魔法协会的会员们。

    “喝点这个,特制魔力激发剂,带治愈疗效的。”哈利把一小瓶魔药凑到他嘴边,唐文先生没有拒绝,张口喝下。

    几乎是在即时,魔药发挥作用。唐文先生的外伤迅速愈合,身上的青紫肿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唐文先生有些难以置信的地发觉,他竟然已经可以动了,而且魔力正在快速恢复。

    “这真是……”唐文先生已经不需要哈利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好厉害的魔药。”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哈利用时间显影咒,确认了一下此刻的时间。特瑞西失去了特殊信号弹,他们不能即时联络。所幸每次模拟的时候,两人都是把每一步的时间卡死,精确到了十秒以内。

    现在,他最多还能在地牢里呆三十秒。

    哈利掏出一个水晶球,注入魔力,同时对唐文先生说:“先生,说点什么吧。”

    “什么?”唐文先生不明所以。

    “对全英国的人,说点什么。” 哈利绿眼睛,充满了激昂的战意,“伏地魔要向全英国的巫师,播放您死刑的影像。伦敦国王十字车站,竖起了巨幅的空白魔法布,等着明天贴出您死刑的照片。我们不能让全英国的人失望。说点什么吧,您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发布在,伏地魔准备公布您死刑的地方。”

    唐文先生勾了勾嘴角:“全英国啊……”随即,他整了整衣领——

    “英格兰人还没有屈服。”唐文先生脸上有一种无比坚毅的神色,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还在战斗,反抗军还在战斗。英国人不会去亲吻血统暴力论者的袍角。被暴风压弯的野草,还会再立起来,我们最终会胜利。因为暴力从未统治英国,不管麻种还是混血,大不列颠的领土上,活着的,都是无数追求平等和自由的巫师们。”

    哈利喉头有些哽咽。这些话,任何人都会说,但是由唐文先生——这位一直坚持抵抗,为之付出生命的铁血统领——说出来,是那么地让人信服。

    哈利收起水晶球,他们没有时间了。他对唐文先生满怀敬意地点头,然后带着人往外撤离。

    “哈利,”虽然有些生疏,但唐文先生依旧直呼了哈利的名字,“你有准备多的魔杖吗?”

    “没有。”哈利摇头,不过却意有所指的笑笑,“为什么要准备多余的?用自己的不是更好吗?”

    唐文先生不明白哈利的意思。

    这时,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地牢门口。“罗道夫斯”还坚持地守在门口,唐文先生立刻被惊了一下,摆出戒备的姿态。

    哈利立刻摆摆手,示意不用紧张:“这是一个人偶。”哈利说着,从“罗道夫斯”手里,取下魔杖,递给唐文先生。

    “啊……”唐文先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变成了欣喜,“这是我的。”

    “还有,这个。”哈利抬手,从“罗道夫斯”的脸上,截下一层皮。“罗道夫斯”内部,由魔法光线构成的躯体,立刻暴露出来,随即又迅速长出一层皮肤覆盖上去。

    唐文先生惊奇地看着人偶,这是纸偶技术第一次面世。

    不过哈利没时间解释,而是把“罗道夫斯”的“脸皮”,递给了唐文先生:“您得带上这个。”

    唐文先生虽然很疑惑,但是表现出了十分地信任。他顺从地带上面具。那层薄薄地脸皮,一接触到唐文先生面部的皮肤,立刻像章鱼吸住猎物一样,自主地吸附上去的时候。

    唐文先生还想问哈利,这个面具是怎么用的。只见哈利自己也抬手,再次揭下了“罗道夫斯”的一层脸皮,给自己戴上。

    然后,在唐文先生眼里,哈利快速变高变撞,五官突出变形——他变成了一个“罗道夫斯”。

    “这个面具不会改变使用者本身,而是改变了使用者周围的光线折射。一个面具大概能坚持三分钟。”变成罗道夫斯的哈利,简单解释道,“好了,先生,现在我可以冲出去了。”

    “好的。”变成罗道夫斯的唐文先生,“僵硬”地勾勾嘴角,用罗道夫斯那冷冰冰的声音说,“你可以叫我唐文。”

    同一时刻,在监狱东区。

    特瑞西在金妮担忧的目光下,终于行动了。

    他从容地走出囚室,挥挥魔杖:“——所有贝拉特里克斯纸偶的面具飞来!”

    魔咒生效,所有囚犯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刻——贝拉军团的所有人偶的脸皮,都被魔咒撕扯下来,飞向一个年轻巫师。

    失去伪装的贝拉人偶们,露出了身体里面的魔力光线。但人偶本身却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脸的贝拉们,依旧挥着魔杖和拳头,和看守们缠斗。

    很快,魔力流又为人偶制作出新的“脸”。

    但特瑞西手里,却聚集了厚厚地一堆“脸皮”。

    特瑞西将脸皮掂了掂,用魔力包裹起来,然后往空中一撒。

    这是一个无杖无声术。

    特瑞西的无杖无声术,除了控制物体的空间位移,不能实现更多功能。但眼下已经够用了。

    脸皮飞向空中,然后纷纷打着螺旋散开,像雪花一样,四处飘舞,准确地落到每一个囚犯手中。

    得到“脸皮”面具的囚犯们,不解地探身注视着特瑞西。

    特瑞西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他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用缓慢地、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的动作,将面具套到脸上。

    他变成了一个“贝拉特里克斯”。

    特瑞西再次挥舞魔杖:“——所有人的魔杖飞来!”

    被“贝拉”军团带来的魔杖,纷纷聚到特瑞西跟前。特瑞西用尽所有魔力,凌空包裹住飞来的魔杖,就势一抛。

    魔杖飞舞着,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你们还在等什么?!带上面具,拿上魔杖,”特瑞西给自己施了扩音咒,用贝拉冷冰冰地语调,大喊一声,“跟着我,杀出去!”

    囚犯们沸腾了。

    他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魔力,竟然已经恢复大半。如今又有魔杖在手,所有囚犯倾巢而出。

    有了囚犯们的加入,阿兹卡班守卫者的力量,顿时脆弱得像张薄纸。

    守卫们被“贝拉特里克斯”们淹没了。

    更让他们无力的,是他们分不清哪些“贝拉”是人偶,哪些是囚犯。没人敢下狠手攻击,因为如果对方是人偶,重击之下崩溃自爆,只会伤到攻击的人。

    特瑞西也混在人群里,跟着往外冲。事情非常顺利,如果哈利那边没有疏漏,那么这次营救行动应该十有八|九是成功了。

    特瑞西心情奇异地轻松,他不时瞅准机会,给守卫者们送上几个咒语,嘴里小声地哼哼起了,《芒果派》的调子——

    “自由才是唯一的主宰,愿快乐在大不列颠永不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