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爱之深,心思各不同

楚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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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的時间里,凌雪漫一言未发,脑子里哄哄作响,听不清莫祈寒在说什么,也不知她该喜还是该悲,只沉浸在恍惚中,慢慢消化着这一个从天而降的意外

    怀孕了她竟然,真的有了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宝宝这是曾经的梦想,现在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却反令她如坠入冰窟

    缓缓抬头,看向那一张欢喜到眉里眼里都是笑的俊脸,想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可以想像,若她说出,他会有怎样激烈的反应

    “你终于实现了用孩子绑住我的计划了!”良久,凌雪漫低语,而后轻轻一笑,那笑容凉薄悲哀

    “漫漫,朕没有,朕是很想你能怀孕,因为朕年纪真的不小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朕没有想用孩子绑住你啊!”莫祈寒一滞,立刻摇头,又有些慌乱的将才松了的手重新紧揽,“漫漫,朕和你彼此相爱,朕若要留你,便是用朕的真心留你啊!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凌雪漫再无言,沉默

    月亮湖里的冰已经融化了一小部分,那虚浮的冰面隐隐在晃动

    凌雪漫的手被身侧的男人紧紧的牵着,似是,生怕她一个冲动,会跳下湖去

    有一瞬间,她恍然记起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那一幕,她落水,无介飞来救她侧眸,她忍不住轻问道:“那年,是你扮成无介的样子救我上岸的吗?”

    “是,是朕救的你,除了出征在外,其它日子里,朕一直就在你身边,就住在香坛居里,晚上来见你,走的是秘道,出口在屏风后的石壁上。”莫祈寒轻轻的说道。

    “无介和我踢球,其实也是你,对吗?”

    “对。”

    “林梦青呢?看来他也并不是管家的表弟对吗?”

    “梦青是朕的师弟,也是师父的徒弟,他和朕一起出征的。”

    “你要肃清的乱党是谁?多次杀我的人又是谁?元宵夜将我掳走的男人是谁?”

    “这些,朕不预备告诉你,有的時候,难得糊涂。若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反而过的开心,若你知道了,从此你便不会开心了。”

    凌雪漫不再问,只要他不肯说的,她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答案,勉强的话,只能得到欺骗。

    回宫的途中,她睡着了,枕在他的腿上,她睡的很安逸,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睡梦中微翘了嘴角,然而,很快便蹙紧了眉头,再不曾舒展。

    晚上两人睡下,他轻揽着她入怀,不断的轻吻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也曾大手忍不住悄悄覆上她的胸前,却又极力忍下,只甜的拥她入眠。

    今晚三更,他未曾再离开,熟睡中,他亦唇边扬着幸福的笑容。

    她的不开心,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知道,除非他让她亲眼瞧到他是怎么宠幸后宫的,否则她不会相信。

    所以,他决定忍耐,只要她不再在他们之间横着圆桌,只要肯让他拥着她睡觉,他便不去碰她,耐心的等待她心甘情愿的一天。

    五更時,他醒了,坐在穿衣時,随意的一瞟,讶然道:“漫漫,你怎么也醒了?是朕吵到你了吗?”

    “没有,睡不着了。”凌雪漫轻轻一笑,专注的看着莫祈寒,宫灯明晃晃的燃着,她一眼盯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咧了咧唇,“果然是你说的对,你配我,不论出身还是容貌,都绰绰有余。”

    “呵呵,配不配的,无关紧要,只要你喜欢就成。”莫祈寒戏谑的眨了眨眼,下地,系上腰间的玉带,又整理了一下腰上的饰物,一左一右两枚玉佩。

    “你的玉佩,真好看。”凌雪漫跟着看过去,似是很有兴趣的问道:“这玉佩很值钱是不是?”

    “那是自然了,这枚是朕的大哥送朕的二十岁之礼。”莫祈寒执起左边的玉佩,说完,再执起右边的玉佩道:“这枚是朕的身份象征,任何人见到它,便如朕亲临,怎会不值钱呢?”

    “哦。这样啊。”凌雪漫了解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嫣然一笑,“那你去上朝吧,如果有時间,我在密室等你一起用膳。”

    “嗯,好。”莫祈寒愉悦的俯身,在凌雪漫额上映下轻轻一吻,然后满足的离开。

    上书房。

    “启禀皇上,南诏太子轩辕谷瑾已率使团到京,礼部张大人和顾大人已迎接到驿馆了!恭请皇上,何時入宫觐见?”

    莫祈琛跪在御书桌前,沉稳的脸上微露喜悦。

    “六弟,传朕谕旨,今日南诏太子一行在驿馆暂歇一日,明日早朝觐见!”莫祈寒微带笑意,说完,想了想道:“六弟,朕命你和礼部一同接待南诏太子,虽说两国交战,大明胜出,但不能摆高姿态,来者是客,以礼待之!”

    “是,皇上,臣弟谨记!”莫祈琛拱手道。

    莫祈寒点点头,又道:“明晚正巧是上元佳夜,以往的御花园猜灯谜取消,改在太和殿设宴,命乐工局编排精致的曲艺节目,届時献上。”

    “是!”

    “还有!”莫祈寒唇边的笑容渐渐敛去,目光变得深沉,“南诏太子一行的安全务必警惕!今夜朕会调梦青带卫军保护,六弟你和七弟则注意明晚的动向,绝不能让人有机可乘!一旦出丁点事儿,恐怕两国和平的局面便又要毁于一旦!”

    莫祈琛怔了怔,很快便了然的道:“是,臣弟明白了!”

    午膳時,莫祈寒忙的没有过来,凌雪漫强忍着妊娠反应,勉强吃了些,便想出去透透气,出了秘道,再出浣衣局,搬了凳子坐在院里晒太阳。

    自从莫祈寒早上走后,她便一心在思考着,如何偷走他的玉佩,如何避开他的眼睛,偷溜出宫去。

    思索的太过专注,以致于有人走近,她还未察觉,待瞧到面前多出来的影子,豁然抬眸,方才惊愕道:“三王爷!”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莫祈冥微微一笑,温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