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卷三:是谁打伤了文焱!

禾千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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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天上掉馅儿饼是什么感觉?方惋现在总算是体会了一把,这段关于杜伊航的视频,将会由此挖掘出一些不被公众所知道的东西。八卦媒体的力量不容小觑,视频被附上了一段醒目的标题——钢琴才子杜伊航因患有躁狂症暴打路人。

    视频是一家娱乐杂志的官网发布的,文字内容里揭露了杜伊航打人是因为躁狂症发作。媒体记者的渗透力不小,他们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取了杜伊航就医的一部分资料,并且还涉及到关于杜伊航和方惋上次在酒会上所产生的纠葛,说当时方惋不是因为想追杜伊航不成而伺机报复才对他动手,而是因为看见杜伊航在打一名侍应生。当时的情形就跟视频上一样,杜伊航躁狂症突然发作,他身边的人会成为受害者,视频里那个无辜被打的黑衣男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实在是够冤的,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顿,原本他都已经跟杜宇航擦身而过了……

    这一则新闻一出,立刻在网络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某些杜伊航的脑残粉们也都不敢站出来说话了,谁要是说一句就会被无数的口水淹没,局势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况。大家都在谴责杜伊航不诚实,不厚道,明知自己有躁狂症就该医好了才出来啊……还有关于他和方惋在酒会上发生的事,外界都传方惋是对他起了色心,对他动手是因色心未能得逞,但杜伊航却没有站出来说半句,默认一副无辜受害的样子,他是何等虚伪何等歼诈,欺骗了大众,欺骗了热爱他的粉丝,让那些不明真相的粉丝们为他抱不平,把他当真的王子一般保护着。现在,他的真面目被揭穿了,原来,哪里是王子,只不过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骗子罢了……

    也有人跟帖为方惋说话的,虽然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并且呼声不高,但这对于方惋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她明白,要人们忽然间转变对她的印象,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她在酒会上曾阻止杜伊航打人,可是这还远远不够一下子扭转她在外界心目中根深蒂固的集邮女形象。

    于有费会。视频摆在那里,就算有人想反驳也没用,杜伊航这只是个开端,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挖掘出杜伊航曾因涉嫌一起lunjian案但最后因受害人翻供而不了了之……这案子是局里三令五声禁止向外界公开的,所以杜伊航的“王子面具”才能得以继续保持,以及另外几个共犯也都没事,可是现在他打人的视频流传出来,聪明的记者们立刻就能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顺藤摸瓜查出那件案子,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只是时间问题,也许一天,三天,一个星期,总之,杜伊航无所遁形了!

    方惋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对着电脑屏幕,呆滞了好半晌,然后才仰天一阵大笑……老天开眼!法律没能惩治杜伊航,但是,舆/论会将他起底,以及他的几个共犯,虽然是差一岁才成年,但是,他们一样逃不开社会的谴责。

    杜伊航确实是不值得同情的,尽管他有躁狂症。他在打了陈敏珍之后,他的朋友到家里,那时的他已经清醒了,意识是正常的,可是他却没有阻止他的朋友歼污陈敏珍,并且自己还参与了犯罪,这不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会做的事情,他只是一批披着人皮的畜生,光鲜的外表下,是肮脏不堪的灵魂,就算判他十年有期徒刑都不嫌多。

    视频的出现,大快人心,方惋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委屈居然还会有平反的一天……那一次在医院里被人扔鸡蛋的滋味,方惋刻骨铭心,那种挖心挖肺的痛,她当时是怎样熬过去的。想必,那些向她扔鸡蛋的脑残粉们也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吧,那些以为她想染指杜伊航的人,脑子该清醒了吧。

    方惋对于这一家娱乐杂志简直是感激涕零,她问了莫小蕊,是哪位记者如此英明神武……

    方惋以前只是对莫小蕊说了她想接近杜伊航是为调查手里的一桩生意,并没有告诉莫小蕊关于杜伊航患有躁狂症和他犯下的罪行,那是因为方惋怕莫小蕊会忍不住报道出去最后惹祸上身。

    莫小蕊说,不知道爆料的人是谁,只是报社昨天早上一开门就收到一个信封,里边装的是一张光碟,并且有一张字条提示说视频里的人是躁狂症发作……报社的主编捡到这样的头版新闻,怎能不高兴呢,立刻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查到了杜伊航曾在本市就医的事情,得知他确实有躁狂症,于是乎,一个独家大新闻就那么诞生了……

    方惋心里当然是激动不已,欣慰自己的冤屈得到了伸张,可在兴奋一阵过后她就开始纳闷儿了……天上掉馅儿饼的事被她遇到了,但馅饼总得要有人做好才掉下来啊,是谁帮了她这个天大的忙?是谁默默无闻地做了好人好事啊?她被扔鸡蛋的时候也没见媒体报导出来,那是铁定有人暗中将事件压下去的,否则她浑身都是生鸡蛋糊糊的照片就会传遍整个网络。有人帮了她一次,那么这次杜伊航打人视频,会不会也是那个人呢?

    方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稳了,脑子里不停在搜索着认识的每个人,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一个特别有势力而又跟她很亲近的人……父亲,虽然是香域集团的总裁,可只是个挂名的,而且,她被扔鸡蛋的事业没跟父亲提过啊……到底是谁?

    方惋带着满腹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每看一次视频就觉得画面里那个无辜的黑衣人真可怜,杜伊航躁狂症发作,打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也曾跟他交过手,在酒会的时候,他发疯似地胡乱挥舞着拳头,打在她身上好痛,瞧视频里的黑衣男人,被打了不止几拳吧,真是飞来横祸,走路都会遇到别人躁狂症发作……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视频始终没拍到黑衣男人的正面,只有背影。

    方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思绪有些混乱……蓦地,耳朵里传来声响,下意识地侧头望去,是文焱回来了。

    “你回来啦!”方惋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蹦跶起来。

    文焱的眼神有点闪烁,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回自己卧室了,这可把方惋给僵住……他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难道真是为那天回婆家的事在生气?

    方惋心里抽搐了几下,站在卧室门口贴着墙,水灵灵的大眼睛偷瞄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到他此刻多半是皱着眉头的。

    “文焱啊……你……你吃过饭了吗?”方惋轻声说。她眼里露出丝丝期盼,心里在琢磨啊,如果他说没吃,那么她就提出去楼下对面的小餐馆吃。总之,她想跟他一起吃饭。

    文焱没有回头,闷闷地说:“我不饿,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男人淡漠的口吻,让方惋心头一紧,淡淡的酸涩在蔓延,被他冷落的感觉很不舒服,更不喜欢看着他的背影。

    方惋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闷闷不乐地转身走人。她才刚一出去,文焱立刻弯下了身子,俊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咬着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油。

    文焱紧紧拧着眉头,将药油沾一些在手上,反手去擦背部,只是这样显得十分不便……真恨不得自己的手能长一点啊!

    这个念头才刚冒起,倏然,他感到有一只细嫩的小手握住了他,不由得一惊:“你怎么又进来了?”

    “我不进来能看见你擦药吗?哼!”方惋盯着他,这目光含着几分疼惜责备。

    “哪疼,让我看看……”方惋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站到文焱的身前一看……

    “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方惋惊呼,紧张地伸手去摸文焱的嘴角。

    “嘶……”文焱吃痛,赶紧别开脸,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没事,皮外伤而已。”

    方惋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皮外伤?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你是有一身肌肉,**的,但那也是肉啊,不是真的铁皮!怎么会不疼?你少在我面前装酷,疼就喊出来啊,大不了我不笑你就是!”方惋边说边把药油倒在掌心,往他背上按下去……。

    “嗯……”男人一声闷哼,硬是不肯喊痛,两只手拽着床单,咬牙,死撑着。

    他背上有几处淤青,要很用力将药油揉散才能吸收药力,方惋心疼他,唠唠叨叨地嘀咕,说他出去查案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没换衣服吗,昨天出去也是穿的这件,今天还穿啊?换下来洗了吧。”方惋这话完全是不经意冲口而出,但说出来之后她一下子愣住了,惊愕地看着文焱的背影……

    “文焱,你老实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真是查案的时候弄的吗?”方惋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她想起了那段视频,里边的黑衣男人背影跟文焱的背影太像了!(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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